“他多少岁啊?”小满记得他年纪不小了。
“20了。”姜母洗净了手,进厨房去做饭。
小满也跟着进了厨房,厨房里烧着炉火,非常暖和,姜母收拾的也非常干净。
这人为啥这么难缠啊,小满皱眉。
得和月儿商议商议,给大河换个地方。
姜母煮了一锅糙米饭,掀开锅盖看了看,已经煮好了,端了下来,把铁锅放上,准备做一锅乱炖。
白菜,萝卜和粉条。
看看小满,又从柜子里拿了两个鸡蛋,又从旁边的水盆里捞一块豆腐。
里面还有三块。
“不是有大米吗?咋不煮点吃。”小满问。
“你也没提前捎个信回来,这会儿子再焖,有些不及了。待一会儿月儿回来,让她给你去买两个馒头。”
姜母从坛子底刮了些猪油放进锅里,油化开了把鸡蛋打进去,做煎荷包蛋。
蛋煎好,盛出后,再加些油,放了些姜蒜爆香,开始炒菜。
月儿赶着车拉着大河和小山回来了。
“大姐,你回来了。”
三人看见她都挺高兴。
“今天还回去吗?”
“回,吃过饭就回去。”
“那我送你。”月儿点头。
小满笑了,没想到这车还挺有用处,“听娘说你挺忙的,我自己坐车吧。”
“那也不差这会子功夫。”月儿摇头。
“也行。”小满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拿了一块碎银递给大河,大约有五六钱重,“去买些卤肉啊,烧鸡什么的,回来吃吃。馒头也买些。”
“唉。”大河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前面街上有一户卖卤肉的,我从他家门前过,闻着味儿都流口水。就买他家的行吗?大姐。”
“去吧,这会儿天气冷,能放得住,多买些也使得。”
大河得令,一蹦三尺高的走了。
小山拉着小满的衣袖,去了他的屋子。
屋子里也没点炉子,很冷。
但孩子的脸通红。
“有什么话要与大姐说?”小满笑着问。
“大姐,我,夫子日前夸奖我了,他说我有天份,让我好好念书。”小山略带扭捏的说。
“真的!小山这么厉害啊。给咱们姜家争光了。听夫子的话,好好念书,你念到几时,大姐便供到你几时。”小满鼓励道。
“我若读不好呢?”小山有些苦恼。
“待你到十八岁,考一下试试,若是有信心,就多学几年,若没有信心,便改个行道,开个学堂当夫子,或是当个账房先生,都可以,都看你。不过你还小,也无需着急,做好现在的事就好。”
小山认真点头。
大河买了一盆卤肉回来,有猪头肉,猪皮,猎耳朵,还有猪大肠。
姜母气得怒目圆睁,拎着他的耳朵,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月儿把肉腾出来,让他去还盆,才脱了魔爪。
“这年头钱难挣,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我听进去,大手大脚花钱谁都会,但做买卖的,有天晴,有阴雨,谁也不能保证时时都有钱赚,手里要攒着些。都祭了五脏庙有什么用,真有事那天,没钱寸步难行。”
“娘。”小满大喊一声,“粉条糊了。”
“哎哟。”姜母赶紧去翻菜。
“知道了,这不是大姐回来才买些肉吗?咱平日里已经很是节俭了。”月儿说,坐在灶前烤手。
她的手上生活了好多冻疮。
“柴炭囤够了吗?”小满问月儿。
“够了。现在大河和小山还睡一屋,省些柴炭,你回来,也与我睡一屋可行?”月儿说,“咱家地方有限,囤再多,便过于惹眼了。”
“行。我大概腊月二十二左右出府,你帮我收拾收拾。”
“那没几日了。”
“嗯。”小满点头,姜母叫吃饭,几人也不去正屋,在厨房支一张小桌子,暖和和的吃饭。
“洗衣坊开到什么时候?”小满问。
姜母把煎蛋夹到她碗里,又盖了勺菜,“没买到馒头,少吃些糙米饭吧。”
“行。”
“腊月二十三之后便不接了。不然晒不干,交不了差。”月儿吃了口猪头肉,赞了句:“别说,这肉是挺好吃的。”
吃了饭,姜母换了热水继续洗衣裳,月儿也帮着洗。
“月儿,年后报纸要从府中挪出来了,要自负盈亏。所以要增大发行,你想不想做一个发行商?”
“有什么要求?”
“最少要一千到两千份的量。可以给你划一个区域,比如东城区到城门边都是你的,这个地方的人若要售卖报纸,必须找你买。”
“大姐,我考虑一下。洗衣坊摊子越铺越大,牵扯我的精力也越多。我怕贪多嚼不烂。”月儿用力搓着衣服说。
“那你考虑好了与我说。”
两点多姜父回来了,一担子饺子卖了个干净。
他把钱交给姜母,小满给他把留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子上。
姜父看着卤猪头肉眼睛都亮了。
偷着倒了半碗酒吃。
小满换回了衣裳便准备回去了。月儿这才反应过来大姐的发型为何奇怪。
“这副打扮好,可挡住大多数不怀好意者。”月儿点头,套车送她。
回了府里先和狗子记录了消息才回去。
孩子们正在整理消息。
“小满姐姐,报纸不能开天窗,那过年那几日也不停吗?”沈池问。
实是沈越问的,他回答不上来。正好问小满姐姐。
这还真是个问题。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小满征集几个小家伙的意见。
“过了腊八就是年,要么腊八之后就停,初十之后再开始发行?”秦芮说。
其他孩子并没有什么想法。
“容小满姐姐想想。”
最后小满与秦荣商量了一下,定了腊月二十一休刊,到明年正月初八复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