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1日的训练馆，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微妙的气息。不是汗味，不是地板蜡味，而是——八卦的味道。
“听说了吗？”德文·乔治一边系鞋带一边压低声音，“昨天《体育画报》做了个匿名调查，30位主教练里有18位把秦铭放在最佳防守阵容一阵的选票上。”
“一阵？”卢克·沃顿瞪大眼睛，“二年级生进一阵？这在NbA历史上......”
“从来没有过。”卡尔·马龙接话，声音里带着感慨，“我打了19年，见过很多天才，但秦铭这种——攻防两端都能影响比赛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训练场另一侧，秦铭正在练习【无定式投篮】。他背对篮筐起跳，在空中扭转身躯，用左手从腋下将球抛出——
“唰！”
空心入网。
“停停停！”奥尼尔拄着拐杖走过来，一脸严肃，“小子，我必须要说，你这些投篮姿势太丑了！简直是对篮球美学的亵渎！”
秦铭落地，擦了把汗：“沙克，有效就行。”
“有效也不行！”奥尼尔瞪眼，“你要考虑观众的感受！考虑我的感受！我坐场边看你这样投篮，心脏病都要犯了！”
科比从旁边走过，淡淡扔下一句：“沙克，你当年罚球姿势也没好看到哪去。”
“我那是有个性！”奥尼尔不服，“而且我现在改了！我现在罚球命中率有......呃，百分之多少来着？”
“52%。”秦铭老实回答。
“看！超过五成了！”奥尼尔挺胸，“历史级进步！”
更衣室里响起一阵哄笑。这时，菲尔·杰克逊拿着文件夹走进来，表情严肃。
“好了，玩笑时间结束。”他把文件夹放在桌上，“两件事。第一，NbA官方今天下午会公布最佳防守阵容的投票情况——不是最终结果，是媒体预测和赔率。第二，季后赛首轮具体赛程出来了。”
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
“先看防守阵容。”杰克逊翻开文件夹，“根据ESpN、tNt、《体育画报》等七家媒体的联合预测，最佳防守一阵的五个人选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所有人：“本·华莱士，活塞，中锋；凯文·加内特，森林狼，大前锋；布鲁斯·鲍文，马刺，小前锋；科比·布莱恩特，湖人，得分后卫；昌西·比卢普斯，活塞，控球后卫。”
更衣室里响起一阵低语。秦铭的心沉了一下——没有他。
“二阵预测。”杰克逊继续，“马库斯·坎比，掘金，中锋；肖恩·马里昂，太阳，大前锋；泰肖恩·普林斯，活塞，小前锋；杰森·基德，篮网，控球后卫；以及——”
他抬起头，看向秦铭：“秦铭，湖人，锋卫摇摆人。”
更衣室里瞬间炸了。
“什么？二阵？”奥尼尔第一个跳起来，“场均2.3抢断2.1盖帽，防守效率联盟前五，只能进二阵？”
“冷静，沙克。”科比声音平静，“秦是二年级生，而且媒体投票有惯性。鲍文和普林斯都是成名已久的防守专家。”
“但秦的数据更好！”奥尼尔挥舞着拐杖，“而且秦能从一号位防到四号位，他们能吗？”
秦铭坐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二阵当然是不错的荣誉，但一阵......那是每个防守者的梦想。
“系统，调取我和鲍文、普林斯的防守数据对比。”
【数据对比（2005-06赛季）】
【秦铭】: 场均2.3抢断（联盟第4）、2.1盖帽（前锋位置第1）、防守胜利贡献值4.7、防守效率值102.3
【布鲁斯·鲍文】: 场均1.0抢断、0.4盖帽、防守胜利贡献值3.9、防守效率值105.1
【泰肖恩·普林斯】: 场均1.4抢断、0.8盖帽、防守胜利贡献值4.2、防守效率值103.8
数据上，他全面占优。但最佳防守阵容的评选，不只是看数据，还要看“声誉”——也就是你在这个联盟防守端的名声。鲍文和普林斯已经用多年时间建立了防守悍将的声誉，而秦铭，只是个二年级生。
“别灰心。”科比坐到他旁边，“媒体预测只是预测，最终结果要等教练投票。而且，你知道什么比最佳防守阵容更珍贵吗？”
“什么？”
“总冠军。”科比眼神坚定，“在季后赛，用防守赢下系列赛，比任何奖项都有说服力。”
秦铭点头。确实，奖项只是虚名，赢球才是真的。
“好了，第二件事。”杰克逊拍拍手，“季后赛首轮赛程：4月23日、25日主场，27日、29日客场，如果需要，5月1日主场，3日客场，5日主场。七场四胜制。”
他在白板上写下国王队的首发阵容：“迈克·毕比、凯文·马丁、罗恩·阿泰斯特、肯尼·托马斯、布拉德·米勒。替补有邦奇·威尔斯、谢里夫·阿卜杜-拉希姆。”
奥尼尔哼了一声：“又是阿泰斯特那小子。上赛季我就想教训他，可惜受伤了。这次......”
“这次你还是上不了。”杰克逊打断他，“医生说你最快第二轮才能复出。”
奥尼尔瞬间蔫了。
“秦。”杰克逊看向他，“你的任务是防阿泰斯特。这家伙的力量很强，但速度一般。你要用身高和臂展干扰他的投篮，逼迫他突破——然后我们的内线协防会等着他。”
秦铭点头。阿泰斯特，未来改名“慈世平”的硬汉，以强硬的防守和火爆的脾气着称。防他，不会轻松。
“科比，你防凯文·马丁。这家伙的造犯规能力很强，你要注意手上的动作。”
“德里克，你对位毕比。他是国王的大脑，不能让他舒服地组织。”
“卡尔，布拉德·米勒交给你。他虽然慢，但有一手三分，你要跟出去。”
战术布置完毕，训练继续。但秦铭能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季后赛真的要来了。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秦铭刚走出训练馆，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
“秦铭！最佳防守阵容预测你只排在二阵，你觉得公平吗？”
“阿泰斯特说他已经研究透了你的防守，季后赛要打爆你，你怎么看？”
“如果入选最佳防守阵容，对你意味着什么？”
秦铭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思绪：“首先，能进预测名单已经是荣幸。鲍文和普林斯都是伟大的防守者，我尊重他们。其次，阿泰斯特是很强的对手，我期待与他的对决。最后——”他顿了顿，“奖项不重要，赢球才重要。我们的目标是总冠军，不是个人荣誉。”
回答完问题，秦铭正准备离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得好。”
是科比。他刚加练完，浑身湿透。
“一起吃饭？”科比问。
“好。”
两人来到训练馆附近的一家餐厅，要了个包厢。点完菜，科比突然开口：“其实，你应该进一阵。”
秦铭愣住。
“不是安慰你。”科比切着牛排，动作很慢，“我看了数据，也看了比赛录像。你的防守，比鲍文和普林斯更全面。他们只能防一个位置，你能防四个位置。这在现代篮球里，价值连城。”
“但教练们可能不这么看。”秦铭苦笑。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习惯。”科比抬头，“篮球在发展。十年前，大家觉得中锋就应该蹲在篮下，现在呢？德克·诺维茨基能投三分，能打组织前锋。同样，十年前大家觉得防守专家就应该专职防守，但现在——你需要既能防守又能组织的全能型球员。”
他放下刀叉，看着秦铭：“你就是这种球员的未来模板。所以，别管什么一阵二阵。用季后赛证明自己。当你用防守帮我们赢下总冠军时，所有人都会闭嘴。”
秦铭重重点头。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奥尼尔。
“小子！快看tNt！巴克利和肯尼·史密斯在吵你该不该进一阵！”
秦铭打开餐厅的电视，调到tNt。果然，查尔斯·巴克利和肯尼·史密斯正吵得面红耳赤。
“场均2.3抢断2.1盖帽！防守效率联盟前五！凭什么不能进一阵？”巴克利拍着桌子。
“因为他是二年级生！”肯尼·史密斯反驳，“而且最佳防守阵容看的是整个赛季的表现，不是数据！布鲁斯·鲍文整个赛季锁死了多少外线球星？泰肖恩·普林斯在活塞的防守体系里有多重要？这些数据体现不出来！”
“狗屁！”巴克利爆粗口，“我奶奶戴着老花镜都能看出秦铭的防守比那俩强！他能从一号位防到四号位！鲍文能防四号位吗？普林斯能防一号位吗？”
“但他太年轻了！需要时间建立声誉！”
“声誉是打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主持人厄尼·约翰逊试图调解：“好了，两位。我们来看看另一位嘉宾的看法——刚刚连线进来的，凯文·加内特。”
屏幕切换到加内特的画面。这位森林狼的超级巨星，也是本赛季最佳防守球员的有力竞争者。
“凯文，你怎么看秦铭该不该进一阵？”厄尼问。
加内特思考了几秒，说：“我看了很多湖人比赛。秦铭的防守，让我想起年轻时的我自己——不，他比那时的我更全面。我能从一号位防到五号位，他能从一号位防到四号位，而且他的协防意识更好。”
他顿了顿：“至于该不该进一阵？数据上应该，但现实是，最佳防守阵容的评选有惯性。不过我相信，只要他保持这个水平，明年一定是一阵。甚至可能冲击最佳防守球员。”
餐厅里，秦铭和科比对视一眼。
“连加内特都这么说。”科比笑了，“这下你该有信心了吧？”
秦铭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被联盟顶级防守者认可，这种感觉，比任何奖项都珍贵。
晚饭后，秦铭回到公寓。他打开电脑，看到NbA官网已经更新了最佳防守阵容的实时赔率：
一阵：鲍文1赔1.2，普林斯1赔1.5，秦铭1赔2.1
二阵：秦铭1赔1.3，肖恩·巴蒂尔1赔1.8，安德烈·伊戈达拉1赔2.4
还是有希望。秦铭关掉电脑，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起这个赛季的每一个防守瞬间——锁死汉密尔顿、限制诺维茨基、封盖韦德、抢断艾弗森......
“系统，评估我本赛季防守表现。”
【评估中......】
【综合防守评分：92\/100】
【优势：防守全面性（多位置防守）、预判能力（天帝之眼）、协防意识】
【不足：经验、对抗稳定性、犯规控制】
【建议：季后赛提升对抗强度，但注意犯规数】
秦铭闭上眼睛。两天后，季后赛就要开始了。对手是国王，是阿泰斯特。
而他的目标，不只是赢球。
是要用防守，让所有人记住他的名字。
突然，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秦，我是罗恩·阿泰斯特。准备好迎接噩梦了吗？季后赛见。”
秦铭看着短信，笑了。他回复：“罗恩，我也研究过你。准备好迎接【绝对防御】了吗？季后赛见。”
发送。
然后他关掉手机，沉沉睡去。
梦里，他站在斯台普斯中心的球场中央，双手高举最佳防守球员奖杯。台下，科比、奥尼尔、杰克逊都在鼓掌。
而现实，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