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总参，请相信我，我是抱着最高的诚意来与你合作的。”
电话那头的可可利亚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平息自己的心情，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消息，“雷电芽衣体内的权能宝石并不稳定，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那颗核弹就会在身边炸开。”
或许是害怕钟离末不相信，可可利亚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末总参，她的问题，只有我们有办法解决。”
钟离末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符，嗤笑着回复过去，“怎么？逆熵的科技什么时候这么高端了？看起来我们天命的情报部门，应该集体扣点工资啊。”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在这装什么聊斋呢....
钟离末的眼里带着丝玩味，“怎么？在逆熵待不下去了？还是说暗地里帮你的赶走雷电龙马的盟友，现在想连你也一起做掉？”
“让你，可可利亚，逆熵现任首席执行官，需要找敌人谈谈？”
“雷电芽衣是你的学生，末总参难道不关心她吗？”
可可利亚大概是有些破防，也顾不得再端着自己的架子了，“和我合作，至少我能够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哎....”
钟离末打了个哈欠，没了再跟可可利亚聊下去的欲望，“不必如此心急，逆熵执行官，你们在长空市搞的那些小动作，我可都看得见。”
“崩坏能浓度的上升我也能感受到，你应该庆幸长空市现在没有崩坏兽出来伤人，不然我还是能够联系到一些人来帮帮忙的。”
“当然了，你如果真的那么自信，觉得你的机甲部队已经强大到可以挑战我，你大可以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你那些酒囊饭袋造出来的机甲，把我留在这里。”
钟离末自认为还是很有礼貌的，他耐着性子发完了最后一条消息，这才把可可利亚拉黑。
至于可可利亚会怎么破防，怎么拍桌子，或者是没看见的回信....
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现在...他想好好睡个午觉。
电话那头，可可利亚看着手机里发送失败的提示愣了一下，随后猛地将手机摔到了办公室的墙壁上。
“混蛋...”
可可利亚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自大的鹰犬，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着，她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淡绿色的传呼机，“我同意你们的合作方案，但我有条件。”
时间已晚，小院内。
随着光线渐暗，雷电芽衣适时的从二楼走下，站在自己老师的身旁。
靛蓝色的眸子闪烁着，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轻轻推着钟离末的肩膀，将那条毛毯抖了抖，“老师，要吃晚饭了。”
“嗯....”
钟离末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雷电芽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琪亚娜呢？”
“琪亚娜？”
雷电芽衣低着头，看不清眼里的色彩，“在屋子里玩街机呢，好像是一直卡在某一关过不去，所以有些破防....”
“老师，很关心她吗？”
“当然。”
钟离末站起身，将盖在身上的毛毯还给雷电芽衣，“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当然会下意识的关心，只是琪亚娜老这么喜欢玩游戏，真的不会担心学业吗？”
下意识地关心琪亚娜？
老师真的很关心琪亚娜呢，可老师好像从来没关心过我....
雷电芽衣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些些暗沉的颗粒，“我之后，会辅导她的。”
她就这样默默地跟在钟离末的身后，语气依旧温柔，但内心的声音又跳了出来，“胆小鬼，这就是你退让的结果，就这样让琪亚娜夺走他？”
“我说过了，接受我，我们将会是全新的存在，这样你才有机会，有机会将他彻底藏起来....”
“闭嘴！”
“？”
前面的钟离末忽然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雷电芽衣，“怎么了？”
“啊....”
雷电芽衣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最近快期末了，压力有些大，没怎么睡好....”
“这样...”
钟离末看出来少女在瞒着自己什么，但青春期的少女不都是琪亚娜，会更多些烦恼，所以他也没过多追问，只是轻声宽慰着，“芽衣，不要太有压力，不管你变成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雷电芽衣脸上一红，“我明白了...”
.........
夜色渐深。
奥托又一次卡在凌晨时分，打进了钟离末的电话。
“老朋友...”
“奥托，我是什么地下潜伏人员吗？每次都半夜打电话过来？”
钟离末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愤恨，“你这一次要是真的没个正事，你以后就都别想打进来了。”
“稍安勿躁，老朋友，这次真的情况紧急，我也是刚刚知道。”
电话那头的奥托严肃了些，“你知道长空市地下的崩坏能反应堆么？”
“可可利亚最近一直在那里，还把所有工作人员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怎么？”
闻言，钟离末清醒了些，开口问道“逆熵的理念不也是对抗崩坏么？再说，长空市可还有几十万人，她不也得考虑一下影响？”
“但可可利亚是个疯子，她只为自己的目的奋斗，巴别塔的事在我的掌控内，而可可可利亚，我不确定她是否有能力匹配自己的野心。”
“如果长空市地下的反应堆爆炸，整个长空市都会被波及，包括律者素体。”
“律者....”
钟离末拿手机的手颤了一下，“需要我做什么？”
“去那里看看，至少我们要清楚她在谋划什么。”
电话那头的奥托终于抛弃了一贯的浮夸，“老朋友，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现在依旧会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前进...至少我不会眼看着崩坏降临。”
“可可利亚的计划与我的谋划没有关系，只要我还是天命的主教，我就不会在这里欺骗你。”
“我看得出来。”
钟离末嘁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着，上面是琥珀发来的情报信息。
信息很少，可可利亚动用了接近半数的机甲部队封锁反应堆周围，天命的情报人员没有机会打探到情报。
钟离末轻叹了一口气，又躺回了床上。
“至少现在，她们还能过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