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红木办公桌的纹理，触感温润细腻，那是汪氏创业初期我亲自挑选的木料，如今已陪伴企业走过十五个春秋。落地窗外，cbd的车水马龙在暮色中化作流动的灯河，而我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正实时传输着惠而浦亚太区总裁马克的紧急视频会议画面。屏幕里的男人瘫坐在真皮座椅上，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原本油光锃亮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额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那颗象征身份的金扣，与三个月前在上海国际家电展上，当着全球媒体宣称“华国家电企业难成大器”的不可一世判若两人。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淡而冷的弧度，端起手边的祁门红茶，茶盖轻拨茶汤，袅袅茶雾氤氲了镜片后的目光。这杯茶已经温了第三次，从下午三点接到惠而浦撤回诉讼的消息，到现在马克召开紧急会议，我始终保持着这份平静——不是故作镇定，而是这场商战的结局，早在五年前我启动“自主芯”计划时，就已埋下伏笔。
“汪总，技术部刚发来消息，惠而浦在欧洲市场用于抹黑我们的‘缺陷产品样本’，经国际电工委员会（IEc）拆解鉴定，核心部件被人为篡改过，上面还残留着他们北美研发中心的专用焊锡痕迹。”法务总监林薇推开门走进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慨，她将一份盖着IEc公章的鉴定报告拍在桌上，“这群人简直疯了，为了打压我们，连国际通用的技术标准都敢公然践踏。”
我指尖轻点那份鉴定报告，目光落在“人为篡改”四个字上，眼底没有意外，只有一丝冷冽。“早在他们上个月将所谓‘缺陷样本’提交给IEc时，我就让技术部做了预案。”我打开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调出一份视频文件，“这是我们安插在惠而浦欧洲分公司的线人发来的，记录了他们技术人员拆解我们正品、更换故障芯片的全过程。”视频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人戴着口罩，动作娴熟地用专业工具拆开汪氏智能冰箱的控制模块，将一枚标注着“报废”的芯片换了上去，全程被隐藏的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
林薇看完视频，气得攥紧了拳头：“太卑劣了！他们不仅篡改样本，还买通了IEc的前评审员，试图在鉴定过程中做手脚，若不是我们提前向IEc总部举报并提交了线人证据，这次恐怕真要被他们栽赃陷害。”
我抬手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红茶：“别急，这只是他们诸多手段中的冰山一角。”话音刚落，助理小陈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跑进来，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声音都有些发颤：“汪总，不好了，东南亚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在越南的代工厂被当地政府查封了，说是接到举报，称我们的生产废水超标，还提供了‘检测报告’。”
“检测报告是惠而浦东南亚分公司联合当地一家皮包环保机构出具的吧？”我接过小陈递来的文件，扫了一眼报告落款，果然不出所料。三个月前，汪氏在东南亚的市场份额首次超过惠而浦，成为当地最受欢迎的华国家电品牌，马克在当时的内部会议上就放话：“不惜一切代价，把汪氏赶出东南亚。”如今看来，他们是真的把“一切代价”做到了极致。
“越南代工厂的环保数据，我们每周都会上报集团，上个月刚通过当地政府的年度审核，怎么可能突然超标？”小陈急得眼睛都红了，“而且查封现场有惠而浦越南区总经理的人在，明摆着是他们一手策划的！现在工厂里还有五万台待出厂的冰箱，要是不能按时交货，我们不仅要支付巨额违约金，还会失去东南亚最大的经销商合作资格。”
“慌什么？”我放下文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昨天已经让东南亚区负责人联系了越南环保部的副部长，把我们近一年的环保检测数据和工厂实时监控视频都提交了上去。另外，我托驻越南使馆的朋友帮忙斡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我顿了顿，看向林薇，“法务部立刻起草律师函，以‘商业诽谤’和‘不正当竞争’为由，起诉惠而浦东南亚分公司及那家皮包环保机构，同时联系全球各大财经媒体，把他们篡改产品样本、伪造环保报告的证据公之于众。”
林薇应声起身，刚走到门口，就被我叫住：“记住，证据要分批次放出去，先放IEc的鉴定报告，再放越南环保数据的对比资料，最后抛出他们篡改产品的视频。我们要让全球市场都看清楚，以漂亮国惠而浦为首的这些电器集团，为了利益到底有多无下限。”
林薇离开后，小陈端来一杯温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汪总，您真是太有远见了，居然提前在惠而浦安插了线人，还和越南使馆保持着联系。”
“不是我有远见，是这些外企的手段太套路化。”我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汪氏的全球布局，“早在十年前，我去漂亮国参加家电展会时，就见识过惠而浦的手段。当时一家德国小家电企业抢了他们的市场份额，没过半年就被爆出‘产品漏电’丑闻，最后查明是惠而浦买通了该企业的员工，在产品里安装了微型短路装置。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和这样的企业打交道，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东南亚区经销商负责人李坤。“汪总，天大的好消息！越南环保部刚刚发布公告，澄清了对我们代工厂的查封是‘基于虚假证据的误判’，已经下令解封工厂，还公开批评了那家出具虚假报告的环保机构。”李坤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更解气的是，当地最大的报纸《越南新闻》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件事，还附上了惠而浦东南亚分公司总经理与环保机构负责人私下交易的照片，现在惠而浦在越南的门店都被消费者围了，要求他们道歉赔偿。”
“做得好。”我笑着点头，“你立刻安排工厂恢复生产，优先交付之前延误的订单，同时推出‘信任回馈’活动，对东南亚市场的消费者给予额外的保修服务，巩固我们的市场份额。”挂了电话，我打开财经网站，果然，惠而浦伪造证据打压汪氏的新闻已经登上了全球热搜，漂亮国《华尔街日报》甚至发文质疑：“百年企业惠而浦，为何沦为商业阴谋的践行者？”
“汪总，惠而浦亚太区副总裁艾米丽发来邮件，请求与您进行视频会议，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小陈拿着平板电脑走进来，屏幕上显示着艾米丽的邮件内容，措辞恭敬，与之前的傲慢截然不同。
我冷笑一声，点开艾米丽的个人资料。这个女人是马克的得力助手，也是这次围剿汪氏的主要策划者之一，上个月还在香港的行业论坛上公开表示：“汪氏的成功只是昙花一现，没有核心技术支撑的企业，终将被市场淘汰。”如今却主动求和，真是可笑又可气。
“回复她，会议时间改到明天下午两点，另外，让技术部对我们的视频会议系统进行全面加密，防止他们录音或者截屏。”我叮嘱道，“再准备一份详细的资料，包括惠而浦此次针对我们的所有不正当竞争行为、给我们造成的经济损失，以及我们的索赔金额，明天会议上直接甩给她。”
小陈刚出去，研发部总监张涛就敲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芯片，脸上满是自豪：“汪总，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第四代自主芯片‘麒麟芯’，性能比第三代提升了30%，功耗却降低了20%，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兼容医疗设备和新能源汽车的控制系统，这是我们打破惠而浦技术封锁的关键武器。”
我接过芯片，放在手心细细端详。这枚小小的芯片，承载着汪氏五年的心血。五年前，惠而浦就曾联合漂亮国的芯片企业，对我们实施过技术限制，当时我就意识到，核心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就永远会被掐住脖子。于是，我力排众议，投入数十亿资金成立自主研发中心，张涛带着团队扎根实验室，熬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终于研发出了属于汪氏的自主芯片。
“还记得三年前，惠而浦的研发总监来我们公司参观，看到我们的芯片研发样品，还嘲笑我们‘异想天开’，说华国企业十年内都不可能研发出高端芯片。”张涛想起往事，语气里满是感慨，“现在好了，我们不仅研发出来了，性能还超过了他们依赖的进口芯片，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反击。”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将芯片还给张涛，“明天的视频会议，我要让艾米丽亲眼看看我们的‘麒麟芯’，让她知道，惠而浦的技术封锁，只会让我们越挫越勇。另外，‘麒麟芯’的量产计划要加快，下个月的深圳新能源家电展上，我们要正式发布这款芯片，让全球都看到华国企业的技术实力。”
第二天下午两点，视频会议准时开始。屏幕上，艾米丽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只是眼底的焦虑却藏不住。“汪总，很高兴能与您见面。”她率先开口，语气恭敬，“关于近期惠而浦与汪氏之间的一些误会，我代表惠而浦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
“误会？”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屏幕，“艾米丽女士，我想我们需要先明确一个概念。联合上游供应商切断我们的芯片供应，是误会吗？伪造产品缺陷样本抹黑我们的品牌，是误会吗？买通环保机构查封我们的代工厂，是误会吗？还是说，在惠而浦的字典里，‘误会’就是你们实施商业阴谋的借口？”
我的一连串质问，让艾米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汪总，这些事情可能是部分员工的个人行为，惠而浦总部并不知情。我们此次召开会议，是希望能够与汪氏达成和解，共同维护全球家电市场的稳定。”
“部分员工的个人行为？”我冷笑一声，点开电脑里的文件，将一份份证据依次投放到屏幕上，“这是惠而浦亚太区总部给上游芯片供应商发的函，明确要求他们停止向汪氏供货，落款处有马克总裁的签名。这是你们北美研发中心的内部邮件，详细记录了篡改汪氏产品样本的方案和分工。这是惠而浦东南亚分公司向环保机构支付贿赂的银行流水，收款账户的户主就是该机构的负责人。艾米丽女士，你还觉得这些是个人行为吗？”
屏幕上的证据确凿，艾米丽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沉默了片刻，语气终于软了下来：“汪总，我承认，惠而浦在此次事件中存在过错。我们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比如赔偿汪氏的经济损失，或者在全球市场为汪氏进行品牌澄清。”
“赔偿和澄清是必须的，但这远远不够。”我示意小陈将索赔清单投放到屏幕上，“根据我们的统计，惠而浦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导致我们的东南亚市场订单延误，直接经济损失高达2.3亿元；品牌形象受损，导致欧洲市场的合作意向流失17个，间接损失超过5亿元。此外，我们为了应对你们的技术封锁，额外投入了3亿元用于自主芯片的研发提速。综合计算，惠而浦需要向我们支付10.3亿元的赔偿金。”
“10.3亿元？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艾米丽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变了调，“汪总，惠而浦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无法承受如此巨额的赔偿。我希望您能够理性一点，不要因为一时的情绪影响了双方的和解。”
“我很理性。”我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底气，“如果惠而浦不愿意支付这笔赔偿金，那我们就只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目前，我们已经联合欧洲、东南亚的十余家经销商，准备在全球多个国家起诉惠而浦，同时向国际反垄断机构提交你们的垄断证据。到时候，惠而浦面临的就不仅仅是赔偿金，还有全球市场的禁售令和巨额罚款，这笔账，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艾米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我不是在威胁她。现在惠而浦的品牌形象已经一落千丈，若是再面临全球范围的诉讼和禁售令，后果不堪设想。“汪总，我需要向马克总裁汇报这件事，不能立刻给您答复。”她最终还是松了口，“请您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可以。”我点了点头，“但我要提醒你，这三天时间里，惠而浦必须停止一切针对汪氏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否则我们将立即启动法律程序，不再接受任何和解谈判。”说完，我不等艾米丽回应，直接挂断了视频会议。
“汪总，您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艾米丽逼得没了脾气。”小陈兴奋地说道，“我看这次惠而浦肯定会乖乖赔偿。”
“赔偿只是小事，我真正的目的，是打破他们的技术垄断和行业霸权。”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惠而浦作为全球家电行业的巨头，长期以来凭借技术优势和资本实力，打压新兴企业，尤其是华国企业。这次我们不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要树立一个榜样，让所有华国企业都知道，面对不公和打压，我们不能退缩，要敢于反击，用技术和实力说话。”
正在这时，张涛又带着好消息来了：“汪总，欧洲最大的医疗设备企业西门子联系我们，希望能够与我们合作，将‘麒麟芯’应用到他们的高端医疗设备上。他们的研发总监说，我们的芯片性能完全符合他们的要求，而且价格比进口芯片低20%，他们非常看好这次合作。”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眼睛一亮，“你立刻带队去欧洲，与西门子进行深入谈判，一定要拿下这个合作项目。这不仅能够拓展我们的业务领域，还能让‘麒麟芯’进入全球高端技术市场，打破惠而浦在芯片领域的话语权。”
张涛刚离开，林薇就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汪总，我们收到了匿名举报，称惠而浦正在联合漂亮国的其他电器集团，准备对我们发起新的贸易壁垒，他们计划向漂亮国政府施压，将汪氏列为‘技术威胁企业’，限制我们的产品进入漂亮国市场。”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手。”我并不意外，“漂亮国的企业向来擅长利用政治手段打压竞争对手。林薇，你立刻联系我们的海外律师团队，收集惠而浦联合其他企业操纵贸易政策的证据，同时向华国商务部和国际贸易组织提交申诉，揭露他们的贸易保护主义行径。另外，让市场部加快开拓南美和非洲市场，降低我们对欧美市场的依赖，实现市场多元化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