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低估了对手太多——毕竟，从未与一支如此财大气粗的军队交过手，犯这样的错误也算情理之中。
可战争从来不会原谅失误。
生死存亡之际，哪怕一丝疏漏，也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眼下正是如此。
在持续不断的炮击之下，守军士气迅速瓦解。
他们的火炮本就性能落后，在对方压倒性的火力压制下，几乎无法还手。
更糟的是，汉军早前已集中火力精准打击过敌方炮位，致使俄军炮兵伤亡惨重，剩余火炮也难以组织有效反击。
更何况，双方火炮的技术差距宛如鸿沟。
同为野战炮，汉军的型号射程更远、威力更强，最致命的是——射速快得惊人！
数年前，汉军便已全面列装速射火炮，陆军配备的新型号每分钟可发射十五发炮弹，速度是欧洲主流火炮的三倍，比俄军现役火炮更是快了近四倍！
俄国人的武器本就在欧洲处于下游水平，面对汉军先进装备，简直如同老旧残兵。
于是，炮战刚一打响，俄军炮兵便迅速溃败，未能支撑多久便彻底失去了作战能力。
失去炮火掩护后，俄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工事和机枪据点被一个个精准拔除。
“派一个营过去，搞一次试探性进攻。”
见己方已牢牢掌握战场主动权，刘锦棠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步兵出击。
一个营的兵力自然撼动不了整条防线，他也没指望能突破。
他的真正目的，是诱使敌人暴露火力配置——借这一波佯攻，摸清敌军火力点的位置与分布，再由炮兵逐一清除！
此时的俄军早已在连番炮击中胆战心惊，犹如惊弓之鸟。
一见汉军步兵开始推进，立刻认定这是总攻的信号，顿时如临大敌，全线戒备，所有枪炮齐齐开火，拼尽全力阻止对方靠近。
然而此举正中圈套。
他们在拼命防守的同时，也将全部火力点的位置彻底暴露在了敌人视野之中。
尽管最终守住了阵地，击退了这波进攻，但在汉军阵地上，已有专人将敌方每一个射击位置、每一类武器类型详细记录，并迅速传回炮兵指挥所。
还没等俄军喘口气，新一轮炮火已呼啸而至。
这一次，不再是漫无目的的覆盖轰炸，而是精准到点的毁灭打击。
五门火炮编为一组，每个炮组锁定同一目标，集中火力实施歼灭式打击——每一发炮弹，都带着确切的情报与必中的决心落下。
当他们开火时，一旁的观察员紧盯着战场，实时评估炮击成效。
只有在确认目标已被彻底摧毁后，才会下令转向下一个打击点。
这种方式虽会消耗更多弹药，却能极大提升命中精度，有效拔除敌方火力据点。
比起士兵的生命，多用些炮弹完全值得——用有限的资源换取更多的生还机会，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一轮齐射过后，俄军阵地已是千疮百孔。
那些在首轮炮击中侥幸留存的工事，在汉军精准而猛烈的第二轮轰击下几乎全数化为废墟。
两波火力覆盖之下，还能幸存的防御节点寥寥无几。
“好！敌方火力基本清除，现在轮到我们上了！”
刘锦棠见炮兵已为步兵扫清障碍，士气顿时高涨。
他亲赴前线，坐镇前沿指挥所，亲自部署攻势，命令部队发起全面冲锋。
与先前小规模试探不同，这次汉军投入了一个整师的兵力，全线压上，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由于进攻面宽、方向分散，守军本就捉襟见肘的预备队根本无法判断主攻方位，难以有效增援。
失去重火力压制后，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汉军推进迅猛，转眼间已逼近敌阵前沿。
南线驻防的俄军并非白熊最精锐之师——真正的主力早已北调莫思科，拱卫京畿。
留守此地的多为普通部队，甚至有不少是二线新编单位。
面对久经战阵的汉军，他们本就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更别提刚经历两轮狂风骤雨般的炮火洗地，心理防线早已动摇。
此刻眼看敌军步兵如浪涛般扑来，这些以新兵为主的俄军士兵，意志迅速崩塌。
“冲！掩护迫击炮压制敌壕！”
见敌阵出现混乱，汉军毫不迟疑，立即抓住战机。
在一批经验丰富的基层军官带领下，士兵们以散兵线快速推进。
他们并非蛮冲硬打，而是分工协作：前梯队冲锋跃进，后梯队卧倒射击，交替掩护前进。
前方人员一旦找到掩体，立刻转为火力支援点，掩护后续梯队继续突进。
如此循环往复，伤亡极低，却稳步逼近敌方阵地核心区域。
再往前推进两三百米，就能直接突入战壕，展开近身搏杀。
然而，守军藏身于掩体之内，暴露面积小，射击隐蔽；而进攻方在开阔地带移动，目标明显，极易被击中。
为降低最后阶段的伤亡，汉军不仅将重机枪推至前沿，更动用了专为堑壕战准备的秘密武器——迫击炮。
迫击炮威力虽不及重型榴弹炮，炮弹口径与装药也相对有限，但其优势在于轻便灵活，可随步兵同步推进，随时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
最关键的是，它能以高抛弹道直接瞄准战壕等遮蔽目标，在近距离内实施精准打击，清除阻碍步兵前进的顽固据点——这是后方远程火炮难以做到的。
原本已在炮火中损失惨重的俄军，此时又遭迫击炮群集轰击，防守压力陡增。
一枚枚炮弹划出弧线，落入战壕深处，炸起阵阵尘烟与火光。
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俄军残存的抵抗意志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中逐渐瓦解。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战壕中的俄军士兵伤亡惨重，许多原本躲进掩体的士兵，也被近在咫尽的迫击炮弹掀翻，当场毙命或重伤倒地。
他们原以为深挖战壕足以有效抵御炮火打击，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们的脸，整个部队顿时陷入一片恐慌。
不少人开始动摇：这战壕，真能救命吗？
就在这人心动摇之际，汉军已如潮水般压了上来。
“乌拉！”
白熊士兵强打精神，从掩体中跃出，端起装着刺刀的步枪，试图与敌军展开肉搏！
由于地理与种族因素，寒带出身的白人士兵普遍身形高大、体格魁梧。
相较之下，汉军士兵在体格上明显处于下风。
若真要贴身拼刺，汉军必然极为不利。
但遗憾的是，对方根本没给俄军这个机会。
只见汉军见敌冲出，立刻甩出一大片手榴弹！
轰！轰！轰！
在密集的爆炸声中，那些尚存斗志、敢于迎面冲锋的俄军士兵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横七竖八地倒在泥泞之中。
而留在后方、动作迟缓或是胆怯未动的士兵，目睹眼前这惨烈一幕，早已魂飞魄散，眼中只剩恐惧，更不敢再上前一步。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