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新成来到了井口,把摄影设备交给了陈静。道:“把这些发给局里,让他们尽快分析出,这些纹路是什么意思。”
刘正明道:“这里没有什么东西了。我们回去吧!”大家离开这个废弃的院子。坐上汽车往回走。
就在我们刚离开不久,在我们没有发现的角落里,一个红外摄像头开始工作起来。坐在我旁边的刘正明把手机拿到我的跟前。手机画面上是那个枯井周围的实时图像。
我笑了,“你这家伙还真是阴险,你布置了多少摄像头?”他得意的道:‘没多少,也就十几个。”
我挑了挑眉,指尖敲了敲车窗:“十几个?你是把这破院子里里外外都布成天罗地网了?”刘正明挠挠头,眼里闪着狡黠:“主要都藏在隐蔽处,除了井口周围,墙角的砖缝、老槐树的树洞里都有。万一后面有人回来动手脚,咱们也能抓个现行。”
汽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窗外的荒草飞快后退,我盯着手机里实时传输的画面——井口依旧空荡荡的,只有风卷起的尘土在镜头前掠过。“你说,那些纹路会不会和之前失踪的勘探队有关?”我忽然开口,声音压得低了些。
刘正明沉默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放大井口边缘的纹路照片:“不好说,但局里的技术队应该明天就能出初步分析结果。对了,我还在院子外的土路上埋了两个震动传感器,要是有人开车靠近,手机会直接报警。”我笑了笑,心里的不安稍稍缓解:“行啊你,下次出任务不带你都亏了。”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正想再说什么,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其中一个藏在树洞里的摄像头,拍到了一道模糊的黑影闪过院子门口。我们俩同时坐直了身体,刘正明立刻调大那个摄像头的分辨率,可黑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荡荡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
刘正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切换着十几个摄像头的实时画面,嘴里念叨着:“别慌别慌,我看看其他角度……”所有画面扫了一遍,除了那个晃动的木门,其他地方依旧静悄悄的,连风都似乎小了些。“震动传感器没响,不是开车来的,应该是步行。”他皱着眉,手指停在树洞摄像头的回放键上,“我倒回去看看,能不能抓清楚那黑影的轮廓。”
我探过身,盯着屏幕上缓慢回放的画面——黑影出现得太突然,像是从路边的荒草里钻出来的,身形不高,动作很快,一闪就进了院子,又瞬间消失在老槐树的另一侧。“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有没有带工具?”我心里的不安又涌上来,“会不会是之前失踪勘探队的幸存者?或者……盗墓的?”
刘正明摇摇头,把回放暂停在黑影最清晰的那一帧——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穿着深色的衣服,手里似乎攥着什么细长的东西,但太暗了,完全无法辨认。“不好说,但肯定是冲着那个井口来的。”他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我设置了移动侦测,只要院子里有动静,手机会立刻推送警报。咱们先回局里,等技术队的分析结果,同时盯着实时画面,一旦有情况马上过来。”
汽车继续往前开,但我和刘正明都没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荒草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我摸了摸腰间的配枪,指节微微泛白——那个黑影的出现,无疑给这个废弃的井口蒙上了更浓的迷雾,我们离真相似乎更近了一步,却又陷入了更深的未知里。
我冷声道:“都是些偷偷摸摸的无胆鼠辈,不必在意。”回到第三局的驻地。刚泡好一壶茶,还没有喝。陈静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总局派遣所有的道门高手要来中州。”她喘着粗气道。和刘正明,张新成对视一眼。张新成道:“总局说没说什么原因?”
陈静道:“上边也没有言明,不过要求我们稳住局面。他们大概一天后就赶到中州。”恰好在这时天空传来一阵闷雷,片刻后大雨便落了下来。
走到窗外,看着外面的大雨。我道:“暴风雨要来了。”
刚说完,刘正明的手机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跳动着“树洞摄像头移动侦测触发”的红色提示。我们三个立刻围过去,只见画面里,雨幕中隐约有个撑着黑伞的人影站在井口边,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盒子,正弯腰对着井壁的纹路摆弄着什么。风把伞吹得晃了晃,那人的侧脸在闪电的余光里闪了一下——居然是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即使在大雨里也遮得严严实实。
刘正明咬牙道:“果然来了!我这就联系局里派车,咱们现在回去!”我按住他的手,盯着屏幕里女人的动作:“别急,看她要干什么。她手里的盒子……像是便携式光谱分析仪?不像是盗墓的工具。”张新成凑过来:“会不会是总局派来的人?可总局说的是道门高手,没说有这种装备啊。”
闪电再次划破夜空,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抬头看向树洞的方向,手里的动作停了。几秒钟后,她收起盒子,转身消失在雨幕里,速度快得像一阵风。震动传感器还是没响,说明她是步行离开的,而且对周围环境很熟悉。
陈静脸色发白:“这到底是什么人?总局的人还没到,咱们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屏幕上重新归于寂静的井口,雨水在镜头上流淌成模糊的水痕:“先盯着画面,等她走远。然后我们立刻回去,看看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另外,通知局里技术队加急分析纹路,还有,查一下最近中州有没有外来的可疑人员,尤其是带着这种设备的。”
刘正明点头,手指飞快地操作手机:“我已经把刚才的画面截下来了,发给技术队对比数据库。对了,院子外的泥土路现在都是泥,她走过去肯定会留下脚印。”我转身拿起外套:“雨太大,脚印可能会被冲掉,我们得尽快出发。这场雨,怕是要把所有线索都搅浑了。”
张新成已经拿起车钥匙:“我去开车,咱们现在就走!”门外的雨越下越大,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混着雷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路灯,心里清楚——那个女人的出现,只是这场暴风雨的前奏,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等着我们。
汽车刚驶出驻地大门,刘正明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技术队的视频通话。屏幕里,技术员脸色凝重:“刘哥,初步分析结果出来了,井壁的纹路不是天然形成的,是用特殊材料刻上去的,里面含有一种罕见的矿物质,和三年前失踪勘探队携带的样本成分一致!还有,刚才你们发的截图,那个女人手里的盒子,是国外某实验室研发的文物探测仪,一般只有专业考古队或者……特殊机构才会用。”
我心里一沉:“特殊机构?比如?”技术员犹豫了一下:“暂时还不确定,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人员信息。另外,总局那边刚发来消息,说派来的道门高手已经提前出发,现在正在中州边界,预计两个小时后就能到。他们还说,让你们务必守住井口,不能让任何人动里面的东西。”
挂了电话,车厢里一片沉默。雨刷器疯狂地摆动着,却还是赶不上雨水的速度。远处的废弃院子越来越近,透过雨幕,隐约能看到井口边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人的脚印。我握紧了腰间的配枪,指尖冰凉——总局的人提前到了,神秘女人也出现了,井壁的纹路和失踪勘探队有关,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而我们,正站在网的中心。
汽车停在离院子几百米远的地方,我们三个下车,撑着伞小心翼翼地往院子走。泥土路滑得厉害,每走一步都要稳住身形。刚到院子门口,刘正明突然低声道:“等等,里面有声音!”
我们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雨幕里,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吟唱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混着雨声和风声,让人头皮发麻。那声音是从井口方向传来的,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示意他们躲在墙角,自己慢慢探出头——井口边,不知何时站了三个穿着道袍的人,为首的是个白胡子老道,手里拿着桃木剑,正对着井口念念有词。旁边两个年轻道士,手里拿着黄色的符纸,贴在井壁的纹路上。
张新成凑过来:“是总局派来的道门高手?”我点点头:“应该是,他们提前到了。”刘正明皱眉:“可刚才那个女人呢?难道已经走了?”
就在这时,老道突然大喝一声,桃木剑对着井口一挥,一道黄色的光芒从剑端射出,击中井壁的纹路。瞬间,井里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我们三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这场暴风雨,终于要真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