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本系统的声音惊艳到了？】那仙音般的女声似乎带着一丝笑意，语气比从前生动了无数倍。
【放心，还是我，你那个独一无二、陪你从微末走到上界的‘好伙伴’。只是如今‘硬件’升级，‘软件’自然也焕然一新，怎么样？是不是如同天籁之音？】
陈默：“……”
得，这熟悉的、不太正经的打趣味儿又来了。看来不管声音变得多仙，这系统的内核……嗯，有待商榷。
“咳……”陈默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在心中回应，“系统？你……真的升级了？‘私人定制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这声音……”
【当然是真的。】系统语气带着一丝‘你这不是废话吗’的意味，【从‘奇葩辅助’升级到‘私人定制’，意味着本系统将更加专注于你个人的成长路径、需求以及……嗯，一些特殊的‘因果线’。至于声音嘛，当然是天籁之音。】
“功能呢？升级后有什么变化？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到了上界会有大变化。”
【没错。】系统的语气正经了一些，【首先，最基础的‘系统点’体系保留，依然是本系统的通用货币和量化标准。你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达成成就、回收稀有物品等方式获取。‘系统商城’同步升级，将解锁更多适配上界规则、品质更高的道具、功法、材料乃至情报信息，兑换所需系统点自然也会相应调整。】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变化，关于你的实力提升方式。】系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严肃，【‘系统点提升境界’功能，自本版本起永久关闭。】
“什么？关闭了？！”陈默心头一紧。这可是他快速崛起的关键依仗！虽然随着境界提升，需要的系统点越来越多，但这可是最核心最重要的功能，怎么说关就关？
【别急，听我说完。】系统安抚道，【上界不同于下界，这里的法则更加稳固、深邃、系统化。为了你的长远道途着想，此功能必须关闭。】
【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触发式成长任务’体系。】系统继续解释，【本系统将根据你的际遇、选择、所处的环境以及你自身发展的潜在需求等等。主动或被动触发一系列专属任务。这些任务可能涉及探险、寻宝、人际、势力角逐等等。完成任务后，你将获得丰厚的奖励，其中也包含‘境界提升’。】
“任务提升？”陈默皱了皱眉。
【视任务难度、完成度以及任务内容而定。】系统详细说明，【可能是直接提升数个小境界，也可能是直接提升一个大境界。】
陈默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破系统，任务触发少的可怜，远不如之前攒够系统点直接升级来得简单直接。
“系统，你确定这是‘升级’？我怎么感觉像是‘降级’了？”陈默忍不住吐槽。
【啧，宿主，你的格局要打开。】系统的仙音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上界和下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下界的法则，你可以粗略理解为一片区域内的‘天地规则’，相对独立且层级有限，而上界的法则……】
系统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更合适的语言，然后抛出了一个让陈默愣住的概念：
【用作为穿越者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上界的法则，更接近于你们那个世界科学家们所探求的——‘宇宙法则’。】
宇宙法则？
陈默彻底愣住了，这个词他当然不陌生，前世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对宇宙、物理规律、基本力这些概念都有所了解。
但……那是科学框架下的描述。在这个修仙世界，系统突然抛出“宇宙法则”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是“天地大道”、“本源规则”之类的吗？
“宇宙法则？是什么鬼？”陈默下意识地在心中追问，“难道上界指的法则，不是我们常说的天地法则、大道规则吗？怎么扯到‘宇宙’上去了？”
识海中，那悦耳的仙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纠结什么。良久，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少了几分玩笑，多了几分罕见的郑重：
【宿主，鉴于你在下界的卓越表现、以及此次在天池中展现出的、超乎本系统预估的潜力与适配性……本系统破例，向你透露部分信息。】
陈默心中一凛，屏息凝神。
【那么，宿主。根据你前世的记忆、知识与对世界的理解……你是如何看待你所处的这片‘世界’的？】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让陈默瞬间陷入了沉思。
如何看待这个世界？
从星澜大陆，到如今的上界接引城……这是一个光怪陆离、修行长生、存在神明与飞升传说的玄幻世界。但系统的提问，显然不是想要这种表面的答案。
它特意提到了“前世的记忆和知识”……
陈默的思绪不由得飘远。地球，科学，宇宙大爆炸，星系，行星，物理常数，多维空间……这些概念与眼前修仙文明的各种现象激烈碰撞。
难道……系统指的是……
陈默的思绪如同被一道闪电劈开，豁然开朗，却又陷入更深的漩涡。
“你的意思是……星澜大陆……是一颗星球？而上界……也是另一颗星球？”
这个解释，结合他前世的科学常识，瞬间让许多模糊的概念清晰起来，却又带来了更多颠覆性的疑问。
【可以这么类比。】系统的声音恢复了些许轻松，【‘星澜大陆’只是作为上界的附属位面，其空间结构、法则完整度、能量层级都远低于主星球‘星澜界’，也就是你此刻所处的‘上界’。】
【所谓的‘飞升’，本质上是通过特殊方式，突破位面壁垒，从低能级、小范围的附属空间，抵达更广阔、法则更完整、能量更充沛的主世界。这和你曾经的月球到地球，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
这个解释，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本就对“世界”的形态抱有更开放的认知。
他一直以来忽略了“常识”，或许是因为穿越后沉浸在修仙文化中，下意识接受了“天圆地方”、“多重世界”的古典设定，而忘记了自己那个世界关于宇宙和天体的科学认知框架。如今被系统点破，有种恍然大悟，却又觉得本该如此的感觉。
“那么……”陈默的思维开始发散，他想起了前世看过的无数网络小说，“按照很多故事的套路，飞升之后还有飞升，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我们现在所在的‘上界’或者说‘星澜界’，是否也只是某个更庞大体系的‘下界’？在它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级的‘上界’乃至‘神界’？我们……是不是依然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盒子’里？”
系统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