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从沙发上坐起，没有靠白虞太近，两人之间隔了大概一个人的距离。
咬住下唇，棠溪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姐姐，我先去洗澡，房间等你。”
对于金主的渴求，她没有理由拒绝。可……她现在还无法做到那么心如止水的面对白虞和唐颜楚两人，好在，自己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来的及洗澡，便把这个当做借口吧！
白虞应该也不会注意到的。
“去吧，中间那个柜子里的衣服出来的时候记得换上，我想看。”白虞对上棠溪的视线，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直白的欲念，语气里不再是往日的温柔而是直接的命令。
“好。”棠溪点头，转身后眼底的苦涩才敢泄露出来，闭了闭眼抬步进了卧室。
身后传来关门声，白虞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电视里传来阵阵台词声，白虞按着额角觉得有些吵，却又不敢关掉电视，害怕听到其他声音。
窗外的雨逐渐变大，白虞抱着手臂走到窗前，随着雨点落下砸在玻璃上的声音，看着窗外雾气缭绕的城市，眼前忽然闪过一个满是血红的场景。
指尖逐渐陷进掌心，白虞身子一晃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似乎能够隔绝掉窗外的雨声，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恶心与痛楚。
白虞推门进了卧室，伸手拉上了窗帘，双手撑在飘窗上，白虞背靠着窗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过了那只小羊玩偶，轻嗅着它身上淡淡的香气，烦躁不安的心绪才逐渐得到了缓解。
浴室里传来阵阵吹风机的嗡鸣声，嗡鸣声一停，白虞捏着玩偶的指尖逐渐放开，大步朝浴室走去，棠溪披着浴袍出来恰好对上白虞有些发红的眼睛。
还没来的及思考，唇已经被白虞迫不及待的堵住，很快身体陷入了柔软的床榻上，白虞握住棠溪的手，指尖插进她的指缝里十指紧扣，压在头顶抓的很紧，细碎的吻落在身上。
“姐姐……灯……”浴袍被解开，棠溪看着头顶的大灯眯了眯眼，咬唇叫白虞。
白虞从抽屉里扯过丝带遮住棠溪的眼睛，附在她耳边轻轻吻着:“不关了，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直白的话语让棠溪耳根更红了，暧昧的喘息声从下午一直延续到傍晚时分，直到外面的大雨逐渐停歇，白虞才不知疲倦的停下来。
地板上到处都是纸巾和被纸巾包裹着的东西，白虞把地面收拾干净，洗过手之后脱掉浴袍重新贴上棠溪的身体。
被折腾狠的棠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顺从的被白虞抱在怀里，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的什么，在那个过程中她感受到白虞的身体似乎在抖，包括此刻她也觉得白虞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缠在腰间的手臂越缠越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这是第一次白虞这么直白、热烈的宣泄着她的欲望，让她招架不住，有那么一刻她甚至以为白虞想让她si在床上。
“姐姐……”被缠的几乎要没了呼吸，棠溪哑着声音低低唤她，干涩的嗓子又哑又疼。
白虞的手臂逐渐松开，垂眸看向怀里的棠溪，棠溪眉头拢着脸色很红，似乎很不舒服。
“疼……”棠溪指了指喉咙。
白虞懊恼的下了床披上浴袍，去客厅给棠溪倒了杯水，扶着棠溪起身时，白虞注意到棠溪拢起的眉头，以及细微的抽气声。
白虞目光顿了顿，喂了棠溪半杯水以后，从药箱里翻到润喉糖给她含了一颗，又喂了剩下的半杯水，扶着棠溪躺下。
棠溪睡的很快，等白虞拿着第二杯水进门的时候，棠溪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想到方才棠溪蹙眉不适的样子，白虞给乔林发消息:【买点儿消肿的药膏送过去来。】
乔林回的很快:【哪种？做什么用？】
白虞指尖顿了顿，耳朵更红了几分，手机抵着额角白虞懊恼的直叹气，这让她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索求无度……
【算了，不用你了。】
【好的。】
白虞自己打开软件，叫闪送买了药膏送来。
掀开被子，白虞给棠溪上药，果然是有些红肿。
上完药，白虞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棠溪，雨早已停了，白虞心底的不安和烦躁逐渐褪去，这几天她每天都在看心理医生，却没什么效果，只有棠溪……棠溪今天的到来让她轻松了一些。
那种恐惧和不安的情绪缠绕着她，所以……她才那么折腾棠溪，她想迫切的从怀里温热的身体和棠溪的声音里找到她还存在这个世界，有渴望有期待的证明。
拥有棠溪的过程中，她才能安慰自己，她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拥有棠溪，有这么一份美好……心底的恐惧随着棠溪的到来才能逐渐的被驱散一些。
可是……她不能一直这样，此刻的她把棠溪当成了救命稻草，当成了良药。
棠溪不是，也不该被迫去承受她的痛苦。
这才只是开始她已经伤害棠溪了，真到了那一天，她不敢想象如果棠溪陪在她身边，自己会怎么对棠溪……她控制不了。
无力的垂下头，白虞俯身吻在棠溪的额头上，低哑的声音里压抑着痛楚:“棠棠……对不起……”
空调温度调到适宜，白虞回头看了棠溪一眼，转身带上了主卧的门。
给乔林发了消息，乔林很快就驱车赶了过来，白虞换了身衣服咬着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子。
车里，白虞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眉眼间满是疲惫。
“地方找到了吗？”白虞淡声开口。
“找到了，离这里不远郊区的一家小型民宿，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乔林愣了愣，随后看向后视镜里的白虞回答。
“月初之前给她买好机票，让她离开。”白虞垂下手，目光看向窗外，眼神忽明忽暗。
“可，粱医生说，有人陪着对您也许是有好处的，或许可以……”
“我不需要！送她走！”未尽的话被白虞冷声打断，乔林抿了抿唇识趣的闭上了嘴。
或许，心理医生说的那个方法有用，但是她已经伤害到棠溪了，她不能赌那一天的理智她能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