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定档的电影竞争力不算太大，按理来说应该会有比较高的票房。”棠溪说。
“棠溪，同性婚姻合法了你想过和阿虞结婚吗？”唐颜楚看着棠溪的眼睛，忽然转移了话题。
闻言，棠溪神色一阵诧异，在提案通过的那一刻她当然想过，哪怕之前没有通过的时候，她也想过去国外，只是她没想过第一个跟她谈论这个问题的人会是唐颜楚。
“怎么，很惊讶？惊讶这个话题，还是惊讶是我跟她讨论这个？”唐颜楚笑着问。
“我没想过唐老师会跟我提这个。”棠溪实话说。
“所以，你是想过和她结婚的是吧！”唐颜楚笑了笑，唇角的笑意温柔，但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清楚。
“是，我……很想！”棠溪点头，在江柠若跟于卿卿求婚时，她就很想了，只是白虞推开了她。
“棠溪你想过如果目前你们的关系结束不了，你们之后就永远不会有新的关系建立起来吗？”唐颜楚抿了口柠檬水，柠檬水顺着喉咙咽下去竟是酸涩不已。
“嗯，这个我知道。”棠溪抿唇，她也想过这个，宁星晚也说过，不满足于这段关系的人目前只有自己，对白虞来说这种关系是最安全的，所以主动打破的只有自己。
“你们合同又续了多久？”
“三个月。”
“那……五月份的时候就要到期了。”棠溪垂眸算了算。
棠溪嗯了声。
“她还会找你续的。”按照她对白虞的了解，白虞正在尝试接纳，所以三个月之后白虞还会提出续约。
“我不会再续了！”棠溪决绝道。
“不续约，然后呢？”
“保持正常的艺人和老板的关系，先远离她，给她一些时间，给我一些时间。”至于其他的，她要根据以后的情况具体来定，总之她能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再续约了。
唐颜楚扬唇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说:“方法没错，但是太慢了！”
她太了解白虞了，从白虞喜欢上棠溪开始两年多的时间里，她才敢承认喜欢，然后才想着把棠溪留在身边，这对白虞来说已经是她最大的变化了。
保持距离是会让白虞意识到她离不开棠溪，她大概会主动出击，只是她终究才是不坚定的那一个，只是远离后续不过又是不断的拉扯罢了，两年、五年……棠溪等的会心力交瘁的。
“唐老师……什么意思？”棠溪敛眉轻声问。
“她是一个很容易退缩的人，她能够续约已经很难了，要她向你承认喜欢会更难，更何况你所追求的是一段稳定的关系。”
“现在，你可以对她不离不弃，合约结束之后，你更要让她看到你的陪伴，但是要若即若离，她那颗心需要源源不断的刺激才能疯狂跳动。”唐颜楚缓缓说道。
“那，唐老师说的慢？我要怎么解？”棠溪很赞同唐颜楚的说法，比起唐颜楚对于白虞的了解来她自愧不如，这是她不得不承认的一点。
“你……敢赌一把吗？”唐颜楚抬眸直直的看向棠溪。
“怎么赌？”
“用她在意你的，和你最在意的事业，用你目前拥有的一切去赌，你……敢吗？”唐颜楚看着棠溪问一字一顿分外认真的说。
棠溪放在杯子上的手微微收紧，唇角紧抿起来，用事业……她要怎么赌？
看到棠溪恶意犹豫，唐颜楚抿了口柠檬水看向外面:“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结束合约了，结束之后你们不过是各自痛苦罢了！”
不赌一把她们两个想进一步很难，所以不结束合约会是两人最好的选择。
“我可以……只要可以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爱她，我怎么都可以！“棠溪看向唐颜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唐颜楚笑了，笑容里是欣慰，还有棠溪无法读懂的东西很快，在她眼里一闪而逝。
“她最在意的是你的事业，她为了你的事业不惜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你放弃她她会难过，但她不会找你。若你放弃事业，她不会无动于衷的。”
“所以，棠溪你可以赌一把，用你的事业去赌一个白虞，《孤城闭》你不是不想拍吗？那会是最好的契机，我会找帮你，但我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你也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唐颜楚讲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按照白虞对棠溪的在意，她不会答应棠溪放弃事业，可至于棠溪怎么抓住这个机会还要看她自己了，所以，如果弄巧成拙棠溪真的会一无所有。
“好！我可以，我好像明白唐老师的意思了。”这一次棠溪毫不犹豫。
曾经她想要在娱乐圈更耀眼是为了不让外婆受到欺负，后来是为了救外婆，不可否认的熠熠生辉的星途是她的追求，她已经享受过预期的效果了，所以，即使最后这些都会失去，她也不在意。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虞给她的，白虞给了她一切，如果因为她而再失去这些她也不会后悔。
“好，这就够了，走吧！出来太久了，再待一会儿该退场了。”唐颜楚将杯中的柠檬水一饮而尽，凉透了的柠檬水顺着喉咙滑下，似乎是冰到了她的喉咙，喉咙竟是有些发紧。
“还有一件事，她经历过太多断崖式的伤害，所以我希望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方式能够温和一些。”唐颜楚停下脚步又嘱咐一句。
她之所以不敢和棠溪在一起，就是因为被断崖式的伤害，虽然棠溪的离开白虞一直有准备有设想，但她还是希望棠溪的方式能够更好一些。
“好！”棠溪点头。
她从不想伤害白虞，如果不是因为白虞的坚定，她也不想让白虞经历一次“失去”，白虞难过，她会比谁都心痛。
缓步往包厢的方向走去，唐颜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所有不该出现的情绪。
……
等到十一点半棠溪仍旧没有回来，白虞忙完工作，坐在客厅里翻着电视，打开棠溪的《荒川之主》又重新追剧，原本让她沉浸其中的电视剧，此刻却是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看下去，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口，又时而翻动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