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药铺试营，首迎病患
腊月初八，天刚蒙蒙亮，陆清就带着陆墨和陆月赶到了村口的药铺。前夜刚下过一场小雪，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棱，空气里带着清冽的寒意，却丝毫没影响姐弟仨的干劲。
药铺的门是新钉的木板，王大娘特意用红漆在门楣上写了“清禾药铺”四个大字，旁边还挂着块临时赶制的木牌，用炭笔写着“试营业，义诊三天”。陆清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面而来——昨天她和陆墨忙到深夜，把空间里的当归、黄芪和山上采的蒲公英、紫苏分类码进新钉的药柜，每个格子外都挂着小木牌，标注着药材名称和功效，一目了然。
“姐，我来扫地！”陆墨拿起扫帚，熟练地清扫着地上的灰尘，他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新棉袄，是陆清用村民送的粗布做的，显得格外精神。陆月则蹲在药柜旁，小心翼翼地把王大娘缝好的药袋叠整齐，小脸上满是认真：“姐，药袋都叠好啦，等会儿有人来抓药，我就能帮忙装了。”
陆清笑着点头，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让新鲜空气进来。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事业”，能不能站稳脚跟，就看这几天的试营了。
“有人在吗？”
上午辰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清连忙迎出去，见是村里的李大爷，他裹着件破旧的棉袄，缩着脖子，脸色发白，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看起来很不舒服。
“李大爷，快进来坐！”陆清扶着他走到屋里，让他坐在靠墙的凳子上，又让陆月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您这是怎么了？”
李大爷喝了口热水，才缓过劲来：“别提了，昨天去河边挑水，不小心淋了点雪，回来就开始咳嗽，头也疼，身上还发冷，吃了家里的草药也不管用。听说你这药铺开了，就来看看。”
陆清伸出手，轻轻搭在李大爷的手腕上——脉象浮紧，是风寒感冒的典型症状。她又摸了摸李大爷的额头，有些发烫，便问道：“大爷，您除了咳嗽头疼，有没有鼻塞、流清鼻涕？”
“有！有！”李大爷连忙点头，“晚上鼻子堵得睡不着，只能用嘴喘气。”
陆清心里有了数，转身走到药柜前，从格子里取出紫苏叶和生姜，又抓了些甘草，放在秤上仔细称重：“大爷，您这是受了风寒，我给您配副药，紫苏和生姜能散寒解表，甘草能止咳，喝了就能缓解。”她一边说一边把药材放进药袋，还特意多抓了些生姜，“您回去后，把药材放进锅里，加三碗水，煮到只剩一碗，早晚各喝一次，煮的时候记得用武火煮沸，再转文火慢熬，这样药效才好。”
“哎！好！”李大爷接过药袋，心里有些不安，“清丫头，这药要多少钱？我家里……”
“大爷，您别担心。”陆清笑着打断他，“我们试营业三天，义诊免药费，您要是觉得管用，以后多帮我们宣传宣传就行。”
李大爷愣了一下，随即感动得眼眶都红了：“清丫头，你真是个好姑娘！以前我生病，去镇上抓药要花不少钱，你这不仅免费，还这么细心，真是救了我啊！”他连声道谢，才裹紧棉袄，揣着药袋慢慢走了。
送走李大爷，陆墨兴奋地说：“姐，我们有第一个病人啦！”陆月也凑过来说：“李大爷肯定会好起来的！”陆清看着两个弟妹开心的样子，心里的紧张也少了些。
接下来的半天，陆续有几个村民来咨询，有问小孩积食怎么办的，有问老寒腿怎么缓解的，陆清都耐心解答，还免费给他们配了些简单的草药，教他们用法。村民们都夸她细心周到，说以后看病再也不用跑镇上了。
傍晚时分，药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陆清抬头一看，竟是李大爷，他脸色红润了不少，也不咳嗽了，手里还提着个布包，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清丫头！你的药太管用了！我中午喝了一碗，下午就不头疼了，咳嗽也轻了，这不，特意来谢谢你！”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个热乎乎的红薯，还冒着热气：“这是家里刚蒸的，给你和孩子们尝尝。”
陆清连忙推辞：“大爷，您太客气了，药管用就好，红薯您自己留着吃。”
“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不安生！”李大爷把红薯塞进陆墨手里，又对着刚进门的几个村民说，“你们快来看！清丫头的药太神了，我上午喝了，下午就好利索了！以后你们生病，别跑镇上了，来这就行！”
村民们一听，都围过来问李大爷的情况，李大爷绘声绘色地讲着自己的经历，还一个劲地夸陆清医术好、心善。一时间，药铺里热闹起来，大家都对陆清的医术赞不绝口，还有人当场就请陆清给自己看诊。
陆清忙到傍晚时分，送走最后一个村民，才松了口气。她看着药柜里整齐的药材，想着李大爷感激的眼神，还有村民们信任的目光，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药铺的口碑已经初步立起来了。
“姐，我们今天帮了好多人！”陆墨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满是自豪。陆月也拿着一个红薯，递到陆清嘴边：“姐，你吃，可甜了！”
陆清咬了一口红薯，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心里充满了希望——这间小小的药铺，就像一颗种子，一定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未来一定会茁壮成长，给她和弟妹带来更好的生活。
收拾好药铺，姐弟仨手牵着手往家走。雪后的夜空格外明亮，星星挂在天上，像撒了一把碎钻。陆墨和陆月兴奋地讨论着明天会有多少人来药铺，陆清走在中间，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嘴角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