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麒麟暴怒嘶吼，发狂似的要将小九甩下去。
可任凭它如何折腾，小九的双脚依旧稳稳的站在头顶，纹丝不动。
易博士紧盯着全息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代码，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讶。
“白先生，您的这个人工智能性能十分强大，足以碾压市面上任何民用人工智能。”
白野咧嘴一笑，忙活着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小九，他现在的心情十分不错。
然而易博士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情跌落谷底。
“不过，之前针对九尾狐的后门和病毒都用不上了。”
“不能重新给小九制作后门和病毒？”
易博士摇了摇头：“小九太强大了，已经达到了联邦顶级水平，这种级别的人工智能可以自主学习进化，即便现在制作出后门和病毒，小九也能自主破解。”
艹！
白野脸色一黑，不能限制小九，那老子不是白穿越了？
战场中央，小九随手一掰，麒麟头顶上的两根犄角就断裂下来，化作无数莹绿色字符消散在空气中。
麒麟怒吼连连，小九眉开眼笑。
她像是找到新玩具的孩童，玩得不亦乐乎。
小手轻轻一撕，麒麟的鳞片被生生拔下。
小九对战麒麟几乎是碾压，胜负毫无悬念。
片刻之后，麒麟遍体鳞伤的倒在雪地里，身躯不断溃散。
小九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快死的麒麟，给它来了一个歪头杀。
她微笑着伸出手，朝着麒麟眉心处的妄瞳扣去。
白野看的眼皮直跳，怪不得后世的小九会变成要杀死全人类的机械之神，现在就有苗头了。
这孩子太残暴了。
“你们休想得逞！”濒死的麒麟突然怒吼一声，紧接着，它的身躯轰然破碎，化作漫天莹绿色字符钻入妄瞳之中。
“感染者......都得死！！”
令人不寒而栗的童音响彻天地，那声音满是怨毒。
轰隆——！
整个冰雪世界剧烈颤动起来，天空如镜面般破碎，大地上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痕。
这方虚拟世界即将崩塌。
而一切的源头正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妄瞳。
妄瞳如心脏般跳动，每一次震颤，都会有大量肉眼不可见的信息流爆出。
小九的身躯被信息流击中，荡起水波般的涟漪。
甜美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是信息污染，白先生你们快走，我试试能不能消除这种污染。”
话音刚落，这片冰雪世界轰然破碎，白野等人再度回到了32层总控室。
而小九和妄瞳皆消失不见。
之前包围总控室的机器人由于失去麒麟的操控，已经全部退走了。
“信息污染是什么？”白野疑惑道，还未等易博士回答，他下一秒就知道了答案。
无数信息洪流轰的在脑海中炸开。
π的小数点后第179位是2，第180位是9，而将这串无限不循环小数与黎曼猜想中的非平凡零点序列.......
量子纠缠态下的两个电子，对其中一个施加自旋测量.......
cp对称性（电荷共轭+宇称变换）已被实验证实破缺，但cpt对称性.......
“艹！”白野只觉脑瓜子嗡嗡的，大量犹如天书一般的知识涌入脑海。
“啊！！”猴子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疼的死去活来。
唯独易博士毫无异样，他半透明的身躯反而在信息的冲击下变得凝实了些许。
“白先生，麒麟临死前将他储存的大量信息全部注入到妄瞳之中，再利用妄瞳将信息爆发出来，造成了类似信息炸弹的效果！”
白野揉了揉眉心，强大的精神力让他对于这种信息的冲击还算有抵抗力。
他主要是心理不适，这些知识平常一看就头疼，更别提现在直接钻进脑袋了，最关键的是，这些知识都是乱码，是无序的。
大量知识混杂在一起，根本无法理解。
神临！
他拽起易博士和猴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守望者基地。
白野三人出现在易博士的实验室。
一落地，他便听到基地四周有人类的惨叫声。
那是留守在基地的老弱病残，显然他们也受到了信息污染。
不过由于距离较远，症状明显轻了许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信息还在持续不断的扩散。
“没想到有朝一日，知识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进入我的脑子。”白野难受之际还不忘吐槽。
他看了看已经晕死过去的猴子，以及毫发无损的易博士，问道：“你怎么没事？”
此时易博士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似是在思考什么。
蓦地，易博士猛地抬起头，那双黑眸变得愈发深邃。
他发狂似的跑到实验台旁，拿起那本破旧的笔记本疯狂推演。
随着笔尖不断落下，他眼中的光越发明亮。
“白先生，您之前问我妄瞳除了虚幻之力，是否还隐藏着其他力量，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什么？”
易博士语速飞快道：“妄瞳具备三种特性，分别是虚幻、完美、信息！
就如假人，假人的存在是虚幻的，但又是人心中的完美，而构成假人的基石本质就是一段虚假且完美的信息！
这同时也是妄瞳的本质！”
他越写越快，语速亦是越发急促，他像是在给白野解释，但更多的是在推演解析妄瞳的本质。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信息的无序扩散会逐渐摧毁所有人的大脑。
“妄瞳的真正能力是对信息的绝对掌控，它可以制造、消除、实体化信息！
所谓的虚幻，其实都是信息实体化的产物！
假人的本质就是一团信息披上虚幻的外衣！
刚刚麒麟抹除我时，让我感知到了信息消除的力量，信息污染之所以对我没用，甚至还能延缓我的消失，是因为这些信息对我进行了填充，能帮我对抗消除。”
白野：“？？？”
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太懂。
“妄瞳的能力不是幻术，怎么又变成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