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海历经牢狱之灾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往昔那股子盛气凌人、势利眼的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变得平和了许多,眼神里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豁达,看待人和事也不再那么功利和狭隘。
曾经,他坚决反对余碧心跟钟邦在一起,觉得钟邦配不上自己女儿,不是门当户对,也没个稳定体面的前程。
可如今,他的想法彻底改变了,再也不横加阻拦,甚至还主动关心起他们俩的感情进展,偶尔还会给钟邦一些长辈的关怀和建议。
钟邦呢,也在这段波折的感情里,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当看到余碧心为了保护大家,毅然决然地牺牲自己,去跟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杨飞云纠缠时,他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痛得无法呼吸。
那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一直深爱着余碧心,这份感情早已深深扎根在心底,无法割舍。
只是之前,他一直被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束缚着,又因为自己出身平凡,面对余碧心这样优秀的女孩,内心深处藏着深深的自卑,所以才一次次地拒绝余碧心的示好,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想通了这些,钟邦不再犹豫,他鼓起勇气接受了余碧心炽热的爱。两人甜蜜地商量好了订婚的日子,精心挑选了订婚的场地,还一起挑选了订婚戒指,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然而,他们却没有选择立刻结婚,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他们听闻姜珏算准了他们的命数,姜珏声称他们一年只能相见一天。这对于深爱着彼此、渴望时刻相伴的余碧心和钟邦来说,实在是太残酷、太不公平了。
他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决定先订婚,然后一起努力挨过姜珏推算的日子,等打破这个所谓的“命数”之后,再风风光光地结婚。
在这纷繁复杂的故事里,还发生了一件特别出人意料的事情。
钟君这个平日里性格泼辣、让人有些讨厌的女人,竟然喜欢上了毛小方。
要知道,两人年龄相差可着实不小呢。钟君才三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而毛小方都已经五十几岁了,两鬓都有些斑白了。可感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不受年龄、身份等世俗因素的束缚。
钟君虽然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让人头疼,但毛小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忍让。
他欣赏钟君身上那股子直爽、不做作的劲儿,而且毛小方本身也是个有真本事、人品贵重的人。
他降妖伏魔多年,在江湖上威名远扬,为人正直善良,对待朋友更是重情重义。
只是,毛小方这辈子一心扑在降妖伏魔的事业上,根本没打算成家立业,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守护一方安宁、保护百姓免受妖邪侵害上。
最让人意外的是,有一天,大家约好一起去逛街,想着人多热闹,便把脑袋不太灵光、总是憨憨的阿帆也带上了。
一行人走在热闹的街头,欢声笑语不断。此时的阿帆,虽然平日里总是迷迷糊糊的,但不知怎么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他顾不上跟大家打招呼,撒开腿就飞快地朝乌鸦开的夜总会跑去。
“阿帆,阿帆你去哪啊?”大家被阿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急忙追着阿帆。
众人一路追赶,终于来到了乌鸦开的夜总会。
走进夜总会,里面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和脂粉气。何带金正拿着拖把,低着头,默默地拖着地。
阿帆冲进去后,直直地看着何带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思念,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何带金?”钟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问道。
“不,我不是!”何带金听到钟君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小鹿,拔腿就跑。
她心里害怕极了,害怕面对过去,害怕面对曾经伤害过的人。
只是,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眼疾手快的钟君一把拽住了。钟君力气很大,何带金根本挣脱不开。
“我不是何带金,不要抓我!”何带金拼命地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你这个人啊,真是死性不改!”钟君气呼呼地说道,脸上满是愤怒,“给我当徒弟的时候,不认真学本事,整天想着偷懒耍滑头。现在倒好,你看看你把阿帆害成什么样子了!阿帆原本是个多单纯善良的孩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变得痴痴呆呆的,可就算这样,他居然还记得来这里找你,你于心何忍啊!”
何带金听着钟君的指责,看着双目无神、呆滞地站在一旁的阿帆,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
她想起曾经和阿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她的心。
她满心愧疚,声音哽咽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阿帆,我愿意弥补我的过错。”
“说几句对不起就行了?”钟君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你对阿帆造成的伤害吗?”
“那我就把命赔给阿帆好了。”何带金心一横,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说罢,她转身朝着旁边的一根粗壮的柱子冲了过去。
“不,不要!”阿帆看到何带金这疯狂的举动,急得直跺脚,嘴里大声喊道,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然而,就在阿帆想要冲过去阻止何带金的时候,姜珏却突然出现,按住了阿帆的肩膀,让阿帆动弹不得。
钟君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们是不是太冷血了?”余碧心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住了,皱着眉头,一脸愤怒地说道,“何带金虽然犯了错,但她现在已经知道悔改了,你们就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何带金要是舍得死,我头拧下来。”钟君冷笑道,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怀疑,“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