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眼神迷蒙，被他半扶半抱着，坐在怀中。
睡袍的衣摆散开，时明玺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喉结滚动。
“后天，会有一个医疗团队从苏黎世飞过来，是目前在机械循环支持领域最顶尖的团队。”
秦也的动作因为这句突兀插入的话而停顿一瞬，不懂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有些恍惚地睁开眼：“什么？”
“人工心脏。”
“不是移植，是植入一个装置，部分或完全替代心脏的泵血功能。技术上已经比较成熟，尤其是针对我这种等不到合适供体的情况。”
时明玺仰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沉沉地锁住她因情动而泛红的脸颊、微张的唇，和那双盛满水光的眼睛。
他喜欢看她全然沉浸的模样。
“技术成熟了？”思维在身体的感觉和他的话语间拉扯。
“是个选择，但这不是根治。效果和自然心脏不能比。装置本身有寿命，需要抗凝，有感染、血栓、器械故障的风险。”他向上稍稍用力。
“等……等一下……”
时明玺眼底暗色更浓，不肯慢下来，“戴着它，生活质量会打折扣，更像拖着个维生机器活着。”
“如果植入顺利，术后恢复理想，它能为我争取更多时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一两年，看运气和身体耐受情况。这是目前除了干等之外，一个比较现实的选择。”
她有些慌了，不仅是身体被过度索取的慌乱，更是对他这种反常状态的慌乱。
她撑起手臂想要后退一些，时明玺扣住她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她拉了回来，天旋地转间，秦也已经被他按倒在沙发上。
柔软的皮质承托住她，却无法带来丝毫安全感。
下一秒，他滚烫的身体便覆了上来，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秦也真的有些疼了，她偏头躲开他的吻，情急之下，对着他近在咫尺的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
肌肉瞬间绷紧，时明玺低头，看着肩头上清晰的齿痕和怀中人泛红的的眼睛。
像是被这细微的反抗彻底刺激，眼底最后一丝克制也燃烧殆尽。
秦也的挣扎显得徒劳，直到时明玺重重呼吸。
她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他汗湿的肩膀：“时先生，你学坏了。”
“你明知道……我现在不会拒绝你的。”
时明玺缓了片刻，才慢慢撑起身体，但并未离开，依旧将她圈在身下。
昏暗光线里，他低头看着身下的她，长发凌乱，唇瓣微肿，锁骨和胸口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秦也等不到他回答，又羞又急，“快和我说一下正事！人工心脏，到底可不可行？”
时明玺捉住她作乱的手，握在掌心，终于从那种极致的情绪宣泄中抽离出来一丝理智，“苏黎世那个团队，主攻第三代全磁悬浮人工心脏。体积更小，溶血和血栓风险比旧型号低。”
“他们根据我的心脏三维成像和血流动力学模拟，定制了植入方案。”
“就是护理麻烦些，需要长期抗凝，定期监测设备运行数据，电池需要经皮充电或体外携带电源。所以感染、出血、器械故障都是风险。”
“它能让我心脏的负担减轻，如果一切顺利，可以争取时间。只是它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的心脏还是在慢慢衰竭，只是机器帮它工作。”
“所以……后天他们来，是最后评估？如果可行，就做？” 她轻声问。
“评估通过，就会尽快安排手术。越早做，在我体力还能承受的时候做，术后恢复和长期效果可能越好。”
他问秦也：“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