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过去,这天下班,陈阳骑着自行车往朝阳方向而去。
到达水碓湖和南湖。
水碓湖位于朝阳区,是朝阳公园湖泊的前身。其形成于清朝初期,是窑工挖土烧砖形成的窑坑,后积水而成。
1958年,政府统一治理城市河道湖泊,引亮马河水入水碓湖,并修建了亮马河灌溉渠。
到今年时,水碓湖已成为城市水系的一部分,周边可能仍保留着一些与烧窑相关的痕迹或村落,如苇子坑村等。
直到1984年,在此基础上开发建设了水碓子公园,1992年更名为朝阳公园。
陈阳在周边逛了起来,天黑时,他准备回城。
路过一胡同时,他看到一女人背着个孩子,手里端着个饭碗,像是乞讨。
“傻春,不,是赵素春。”
赵家的长女赵素春,性格温和,没有脾气,说话恳挚,脑子有点笨拙,学习成绩差到年级倒数第一。
父母嫌她不是学习的材料,小学四年级便让其辍学,从此在家专职家务,伺候父母,照顾弟妹。
家里的人无论是谁,随叫随到,脏活累活,大活小活,包揽一身,毫无怨言。
在外人看来,傻春与其说是女儿,不如说是佣人,更确切的讲像个使唤丫头。
赵宇初对她的影响可谓入骨七分,她恨不得把父亲的每句话都铭刻在心里,融化在血液中。
许敏容带有旧习俗中的大小姐气派,像是一把大伞,孩子们都聚集在她的旗下,然而这个撑伞的人,却是不图名利,不求回报的傻春。
家人一直 pua 她,责怪她,打她。长期的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这不是美德,也不是关爱,这是变相的自我感动式付出。
剧中有一幕:赵宇初语重心长的给傻春说了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傻春记住了爸爸的话:家和不败,姐妹纷争家必破;和谐是需要付出的。
什么是家和万事兴,是父母的带领下,大家彼此友爱付出,而不是一人多付出,其他人还要责怪她。
我们的影视剧太讲圆满了,而现实哪有那么多圆满剧情。只要日子过得不要像赵家就是圆满的,不过,大多家庭为什么都要牺牲自己老大呢?
古代和近代是反着来的,现代都是压下老大。
赵家的几个角色:
赵素春(傻春):绝对的“家里顶梁柱”,看着有点“轴”有点“傻”,实则最拎得清、最护家。
一辈子没为自己活过,眼里全是弟弟妹妹和爸妈,谁受欺负她第一个冲上去,家里穷时拼命赚钱贴补,弟妹闹矛盾她当和事佬,甚至为了守住家能委屈自己。
但她不真傻,是非分明,对偏心的妈、自私的弟妹也有底线,只是骨子里的责任感让她选择包容,是那种让人心疼又敬佩的“傻大姐”。
赵宇初(爸爸):典型的大家长,正直又有点固执,疼孩子但不偏私。最懂傻春的好,知道这个大女儿是家里的定心丸,常常护着她,看不惯妻子对傻春的忽视和弟妹对傻春的利用。
可惜身体不好,后期没法过多主持家事,是傻春最坚实的精神后盾(pua)。
许敏容(妈妈):极度偏心的“重男轻女”代表,眼里只有小儿子赵素觉,对傻春满是嫌弃,觉得她“没出息”“傻气”,总把家里的好东西留给小儿子,甚至让傻春为弟弟牺牲。
性格强势又虚荣,爱面子,前期对傻春的付出视而不见,直到晚年落魄了才看清谁是真的对她好,追悔莫及。
赵素眠(二妹):家里最“精明”的文化人,考上大学后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自私又现实,总觉得傻春的付出理所当然,甚至会利用傻春的善良为自己谋利,和傻春的“傻”形成鲜明对比。
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聪明、好强又虚荣,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前途和面子。看不起姐姐的“傻气”,总觉得姐姐的付出理所当然,遇事先算自己的得失,关键时刻容易掉链子,是家里最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的角色。
但她也不是坏到骨子里,只是被虚荣和自私蒙蔽,后期经历变故后慢慢醒悟,开始体谅傻春。
赵素不(三妹):性格直爽火爆,像个“小炮仗”,没什么坏心眼,但有点墙头草。前期跟着二妹和妈妈对傻春呼来喝去,觉得姐姐“傻”可利用,可真遇到事儿了,还是会站在家人这边。
后期嫁人生子后,体会到生活不易,逐渐理解了傻春的难处,变得靠谱起来。
赵素晓(四妹):也是小女儿,娇生惯养长大,有点娇气和自私,跟着妈妈和哥哥享受着傻春的照顾,却很少体谅姐姐。
前期遇事只会躲,还会抱怨傻春,直到家里出了大变故,才明白傻春的重要性,慢慢学会感恩和担当。
赵素觉(弟弟):被妈妈宠坏的“巨婴”,好吃懒做、自私自利,觉得姐姐们照顾自己天经地义,花钱大手大脚,还总惹是生非,让家里鸡犬不宁。
前期对傻春的付出毫无感激之心,甚至觉得姐姐碍事,直到自己栽了大跟头,才幡然醒悟,开始学着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赵素楚(最小的妹妹):赵素楚自幼由大姐赵素春一手带大,在她心中,大姐的地位堪比母亲,对大姐充满无限依赖,无论何时都会护着大姐。
小时候,在一家人送三姐赵素不去内蒙古后,回家路上小楚想吃冰棍,只有四姐素晓让她自己去买,结果小楚过马路时被车撞倒,这场车祸让她留下了残疾,还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次事故给赵素楚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她对素晓和母亲产生了不满和怨恨。不过,在大姐傻春的悉心开导下,她逐渐走出阴霾,并发奋图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成为了家里学历最高的研究生。
长大后的赵素楚,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一直排斥结婚,她怕对方嫌弃自己,所以不管家里人怎么劝说,都不愿意谈及婚姻相关的话题。
她还曾为了让傻春能够一直陪着自己,经常阻挠傻春的婚事。但后来她逐渐想通,不再依赖傻春,也不再阻挠大姐和具一喜之间的感情,开始自力更生,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追求幸福。
陈阳想起“国际市场”电影,《国际市场》和《傻春》的核心区别,就是“双向奔赴的担当” vs “单向透支的牺牲”。
《国际市场》里的德秀,是战乱中父亲缺位后的“被迫扛家”,但他的付出有回应——弟妹懂感恩、妻子共分担,他撑起家的同时,也拥有了自己的小幸福,这份担当是有温度、有回馈的;
而傻春的付出是“被强加的义务”,父母pUA、弟妹吸血,她的牺牲换不来尊重,只剩无尽消耗,本质是家庭失职下的悲剧。
前者的“长兄如父”是特殊情境下的责任共鸣,后者的“长姐如母”是常态里的道德绑架,这也是为啥前者让人共情落泪,后者越看越憋屈。
傻春转身看到陈阳,赶忙快步走过来,“这位同志可怜下我们吧,我小妹太饿了。”
陈阳从挎包里掏出两个肉菜包子递过去,傻春接过。她连忙给陈阳鞠躬,赶忙喂给小楚吃。
陈阳扎好自行车,解下水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茶缸。倒入麦乳精,“给你妹妹喝,别让她噎到。”
傻春接过,感激的看着陈阳说“谢谢你同志”。
“你们这是逃难的吗?”陈阳故意的问。
“同志,你能收留我们吗?我会干活、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把吧,我妹妹还小。”
陈阳:“你们赶紧吃,然后跟我走吧。”
傻春站起身急忙鞠躬,“谢谢你同志!”
一会后,傻春抱着小楚,坐在后车座上。陈阳骑着车往自家方向而去。
半个小时后,回到家,陈阳敲门。不一会,慧兰跑过来开门。
“进来吧。”
陈阳关上大门,然后上栓。
陈阳打开倒座房的房门,“你和你妹妹就住在这里吧,里面有被褥和洗漱用品。”
陈阳侧身看着慧兰,说:“表姐,你去提两壶热水过来。”
慧兰点头离开。
陈阳:“你叫什么?”
傻春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说:“你叫我傻春就行,这是我妹妹赵素楚。”
陈阳笑了一下,“全名呢?”
傻春一愣,反应过来后说“赵素春。”
“我还是叫你素春吧,你呀,以后别再叫傻春,我不喜欢。”
傻春有些不好意思,“我听你的,嘿嘿。”
“等我一下。”
他转身离开,不一会,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