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玄鸩，其本尊修为应该已经稳固在了大乘期了。”
梧桐随手将吃剩的果核丢掉，飘到白渊鱼面前，看着她认真的眼睛，继续说道：“现如今的玄鸩，其本尊修为应该已经稳固在了大乘期了。之前灭杀元屠和道衍的，不过是她的两具分身而已。”
“现如今元屠和道衍的魔种也被她回收，她的修为定然还会有所提升。”
“九转化神丹，算起来也仅仅算是上品灵丹。服用之后，最好的结果，大概也就是助你二人晋升至炼虚境。以炼虚对抗大乘……”梧桐摇了摇头，“差距犹如云泥，胜算渺茫。”
“那为何我们还要费尽心力搜集材料炼制它？”白渊鱼更加困惑。能助人直升炼虚，这丹药已堪称逆天，但若目标是大乘期的玄鸩，确实显得力不从心。
“你没发现炼制这丹药所需的材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梧桐引导着她思考。
“特别之处？”白渊鱼沉思片刻，试探着回答，“你是说……这些灵材，遍布各州？”从云梦州开始，他们一路走过玄渊、赤霄，直到现在的幽冥州，足迹已然跨越四州之地。
“还算敏锐。”梧桐赞许地点点头，“炼制九转化神丹，本身更像是一个‘引子’或者说‘幌子’。”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真正能让你们实力产生质变，乃至拥有对抗天道阵营资本的，在于‘金丹大道’的传播！”
“我需要你们尽快将这正统功法散播出去，与天道争夺此界的气运与信仰根基！你们作为道统源流，便能借助这磅礴的气运反馈，飞速提升自身修为！赤霄州那边，你们就做得很好。”梧桐肯定了他们在赤霄州的成果。
白渊鱼了然地点点头。确实，从赤霄州开始，她也能从金丹大道的传播中获得大约两成的灵力反馈，以及更加珍贵的信仰之力。这种近乎“躺赢”的修炼速度，体验过一次就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让姜凡完整地经历七情幻境，也是你锻炼他心性、帮助他成长的一环？”白渊鱼目光再次投向那棵瑰丽而诡异的七情玄魂果树。
“哦，那个啊？”梧桐嘿嘿一笑，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表情，“那倒不是，纯玩儿！”
就在此时，果树前方的空间一阵奇异波动，姜凡的身影由虚凝实，缓缓浮现出来。
“哎？我还没走完流程呢，咋就给我踢出来了？”姜凡略带不满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
“什么情况？”白渊鱼下意识地问道，暂时压下了对梧桐那句“纯玩”的哭笑不得。
“呃，没啥。”姜凡挠了挠头，有些含糊，转而反问道：“你也被踢出来了？”
“差不多吧。”白渊鱼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强行拽出来的，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即好奇地问：“你说的‘被踢出来’是什么意思？”
“嗐，别提了！”姜凡一脸无奈，“我到了那个‘思’之境，它一个劲地向我提问。后来我烦了，就反过来问了它几个脑筋急转弯，结果……好像把它cpU给干烧了，直接就把我弹出来了……”
这下连白渊鱼也来了兴趣，追问道：“你都问它什么了？”
“我就问了三个。”姜凡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个，赛跑比赛，你努力超过了第二名，请问你是第几名？”
“第二个，有什么东西，你本来拥有，但只要一说出口，它就没了？”
“第三个，小明家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那么老三叫什么？”
白渊鱼闻言，不禁垂下头，秀眉微蹙，嘴里低声念叨着，开始认真思考：“超过了第二名……那不是变成了第一名吗？不对不对……超过了第二名，你取代了他的位置，那你自己就成了第二名！是从第三名晋升到了第二名！”
“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那老三……应该叫小明！题目里说了‘小明家’！”
“可是……那个‘说出来就没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她陷入了沉思，觉得这个问题最为蹊跷。
“哎呀，是‘沉默’。不说话时候有，说出来就没了。”姜凡直接揭晓了答案。
“那幻境一个都没答出来？”白渊鱼问道。
“小明那个回答出来了，不过我告诉他，小明是爸爸，第三个孩子叫三毛。”
“他就崩溃了。”姜凡无奈摊手。
“……”白渊鱼有些无语。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云密布，墨色雷霆轰然炸响。
梧桐伸手插入虚空，拽出一张大网，直接照着果树撒了出去，随后猛地一拽，满树果实被她一网打尽。
“你俩别打情骂俏了，有不开眼的来搅局了。”
梧桐话音未落，小手已然抬起，对着面前虚空随意一划。一道空间裂缝无声无息地出现。她看也不看，便将手中兜满了七情玄魂果的大网，一股脑儿地扔进了裂缝之中。
做完这一切，她身形一晃，如同泡影般瞬间消散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传音在两人识海回荡：“我回去准备音响！你们加油！”
“这家伙……跑得也太干脆利落了吧！”姜凡看着梧桐消失的地方，一阵无语。
“别管她了，此地地势低洼，四面受制，不适合作战，先离开山谷！”白渊鱼催促道。
他们此刻身处山谷底部，若被敌人居高临下围攻，处境不利。
“好！”姜凡点头，两人默契地携手，脚下一顿，化作两道交缠的惊鸿，冲天而起。
两人身形才冲入高空，便感受到一股下压的巨力，止住两人身形，一个苍老的声音，仿佛自九霄云外传来，隆隆作响：“小辈，伤我道友，罪无可恕！若此刻束手就擒，尚可留你等一具全尸！”
声音中蕴含的威压如同实质，试图撼动两人的心神。
姜凡脸色一沉，冷声回应：“废什么话！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