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装了，老婆……我错了，老婆。”
大约是被药性茶毒了，陆南星看着周知聿竟然都开始口不择言地道歉了。
“我没想和你分开过日子，老婆，我只想守着你。”
周知聿低头去亲他的喉结，没忍住，还是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我对你一见钟情，怕你嫌弃我，也怕连累你，所以才没敢说实话。”
“我怕周恒安会连你一起针对，也怕你觉得我没用，所以才一直装着，其实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每天除了装样子骗你，我还要骗我自己，骗我自己其实没那么喜欢你，可我都快喜欢死你了！”
周知聿的声音恨恨的，说完，身体就恶狠狠地一zhuang。
像是在泄气，又像是实在忍不住了。
他已经完全是口不择言的状态了，脑子里以前想到过的东西通通说了出来，一句都不落的。
“你知道吗？和你结婚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做噩梦梦到你要和我离婚，梦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记得很清楚，梦里，你说我是个木头，是块儿冰，不管怎么样都比不上你新的情人那样贴心，你看不上我了，所以你想换人了，要和我离婚。”
“噩梦醒了，我就骗我自己，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你，你走了就走了，可我一闭上眼，就又开始做梦了，春梦。”
他抱紧了陆南星的腰，又去亲陆南星锁骨上的那颗痣。
声音有点含糊发闷，却透出一股子浓浓的醋味。
“噩梦，春梦，只要我一闭上眼，脑子里就都是你的脸，你的声音，你的人！”
“我每天都在想你公司里会不会有人勾引你，会不会以后你要和我离婚，会不会和你那个助理又或者是公司里的其他人在一起？我已经骗不了我自己了，我太喜欢你了，就算你要和我离婚，我也不会答应的！”
他几乎是崩溃一般的半吼了出来。
可陆南星却懵了。
周知聿刚才说的信息量太多了，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他一直以为周知聿是讨厌他的，就算不讨厌，最多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
噩梦？
春梦？
陆南星的脸红的发烫，眼睛都不敢去看周知聿了。
他忍不住抿起唇，艰难地抬手想把那张凑在他颈窝里的脸给推开。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种东西也是，也是可以这么明目张胆说给当事人听的吗？！
陆南星抿紧了唇，眼神却有些飘忽。
……可是。
难怪他记得有几次晚上周知聿前半夜做梦醒过来就把他摇醒，非要抱着他，被他哄了好久，结果下半夜又把他推开自己去客房睡了。
简直是不要脸！
“老婆，我的腿没问题，我不是残废，我可以做……”
周知聿又亲上了他的脸，一边亲，一边挑开他的皮带。
拉链被拉开了。
陆南星回过神，慌乱地制止他的行动，却被男人直接吻上，胸腔里的氧气又一次地被掠夺走，陆南星却没有可以挣扎的手段。
男人低下头，从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已经没了多少清醒的意志。
陆南星只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还有无穷无尽的欲望，渴望，贪恋。
那道嗓音再一次地吻上他的耳畔。
“老婆，帮帮我……”
“我……快撑不住了，帮帮我，好不好？”
男人低下头，用着从未在青年眼前出现过的可怜姿态，无比卑微地祈求着。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可怜人一样。
陆南星看着他。
即便他的呼吸依旧被男人窃取又掠夺，即便知道对方不可能是这样可怜又卑微的性格，可看着那副样子……
他还是心软了。
那只抓着周知聿手腕的手慢慢地松下了力气，一下子垂坠下去。
陆南星闭上了眼。
轻轻的一声，颤抖又羞耻。
“……嗯。”
“哗——”
几乎是在青年应允的那一瞬间，周知聿抽掉了陆南星腰上那条已经被他挑的半开的皮带。
俯身吻上，任凭欲望洒落一地。
……
在浴缸里被折腾醒的时候，陆南星没忍住，给了周知聿一巴掌。
那一巴掌对陆南星来说很重。
但对周知聿来说，轻的就像是青年在故意挑逗他一样。
他靠在浴缸里，低头看着满身暧昧的青年。
“……”
沉默几秒，突然地又吻上去。
陆南星被亲的整个人后仰过去，腰一软，手也从男人肩头滑落，整个人都跌进了浴缸里。
“唔！……咳咳！”
周知聿眼疾手快地把人从水里捞了起来，又抹掉他眼尾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的液体，可陆南星还是呛了几口水，连连咳嗽着。
“咳咳……咳！咳咳……”
陆南星的眼尾都哭红了，低头喘息时睫毛上的水珠就掉了下来又融进浴缸里的那一片水中。
他的头发都半湿不干的，几缕发丝被溅起的水打湿黏在脸颊旁边，动作大了就掉下来，在空中轻轻摇晃。
看着楚楚可怜的，又勾人的要死。
周知聿看的没忍住，又低头凑过去亲他。
“滚开……”
陆南星被他言而无信还恬不知耻凑过来亲的动作气的眼尾发红，眼底的水雾氤氲。
看着更可怜了，也更漂亮了。
“老婆。”
周知聿把人捞过来，陆南星打他，他就亲陆南星的手，巴掌扇过来时还会闭上眼。
他很喜欢那股淡淡的香气。
等到青年没了力气，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依附在他肩头喘息时，他就又会忍不住把人抱紧。
那股药性太强了，无论他来了多少次都祛除不干净，每每低头，睁眼看见青年的样子，就又忍不住激动了。
周而复始，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浴缸里的水都渐渐失去了原先的温度。
“唔……”
陆南星的哭声稀碎，身体都已经酸软的不像话，可偏偏周知聿是个贪心鬼，抓住了他就不肯放手，接了一个又一个的吻，还是不满足。
最后又把人摁住深深地亲。
水声荡漾。
从慢慢变成更快，最后，陡然停下。
陆南星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点什么，可在意识昏沉的最后一刻，他也只是抓住了一条搭在浴缸上的毛巾，往回一拽，毛巾和人都落进了周知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