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傅廷砚脸色骤变,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她。一米的距离瞬间被打破,身后的保镖团如箭般冲上前,利落地隔开了他。
“没事。”沈清芝朝保镖们摆了摆手,“放开他吧,他是我男朋友。”
保镖团才放开傅廷砚,沈清芝说:“不要跟上来了,我们要说悄悄话。”
沈清芝拉着傅廷砚带到了花园中央的喷泉边。水声潺潺,白雾氤氲。她在圆环外围的长椅上坐下。
傅廷砚没有坐,站着看她,问:“你是认真的?”
沈清芝说:“傅廷砚,和你官宣后是有很开心的时候,但这次只是情侣的亲密视频,就从大众的角度来看,很多人都是不支持我们的。你知道吗,这个视频传出去,很多色痞给我的社交媒后台留言,多少钱可以雇我来一发,他们说他们也喜欢这种在开会时候的禁忌感……”
傅廷砚脸上的血色褪去,说:“只是因为这件事你就想和我分手,celine,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就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否定我们的感情吗?”
“对你来说是小挫折,哦,对我来说是天塌了。”
“不,我不要分手。”傅廷砚不由分说地逼近,双手捧上她的脸,作势要吻下来。
“傅廷砚,我不要!”她扭过头
“celine,我会温柔的,你只是太冲动做决定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诱哄,“我们亲一下,你就知道你需要我,你想念我,你离不开我……”
他的吻确实是温柔、克制、甚至带着讨好的缱绻。
沈清芝明明想马上推开的,但困倦却入潮水般涌来。
又有一阵似檀香又不似的异香。
糟糕,怎么在这个时间点陷入梦境。
但这一次现实和梦境,竟然让她仿佛同时存在两个维度。
她能感觉到傅廷砚温热的唇,但同一刹那——一股截然不同的、滚烫的体温,猛地从她身后包裹上来!
那是靳寒烨。
他出现在梦境的喷泉水池中,水波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裤腿。他从身后将她紧紧圈进怀里。
“他在吻你的唇?”靳寒烨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含混,带着某种危险的颗粒感。
???靳寒烨在梦里竟然能看到现实她发生了什么?!
沈清芝想挣扎,想推开其中一个——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里的。但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意识悬浮在两层世界之间,感官被切割又重叠。
傅廷砚干燥温软的唇瓣,正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嘴角;然而梦境里,靳寒烨冰冷的手指已探入她背后的裙缝,拉链被一寸寸扯开的触感,清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情况,天杀的喝中药都没用了,诅咒反而升级了吗?
感官处理过载,意识在眩晕中濒临崩溃。
她吓得闭眼,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吗?
“睁开眼看看,”靳寒烨在梦里命令她,声音又低又沉,“看看现在是谁在碰你。”
她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听从了这个指令,视线里是傅廷砚放大的脸,他正专注地闭眼吻着她。
她微微侧了下头,就看到池水中她和背后之人的倒影。
另一重骇人的景象:两具身影在波光中纠缠,她的裙子褪至腰际,背后男人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敞着,露出紧绷的衬衫,靳寒烨的手臂正强横地锁着她的腰肢,唇烙在她光裸的蝴蝶骨上。
她的脸瞬间爆红,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她都不想看见这恐怖的、修罗场剧情。
现实里,傅廷砚的吻轻柔得像羽毛,加深了吻,舌尖试探地触碰她的唇齿。
而梦里,靳寒烨的手掌正扶着她的大腿缓缓地滑着,他像是故意要拉长这折磨的感觉,而他的唇每经过一片肌肤,都引发一阵电流般的痉挛。
一个在明处,温柔缱绻。
一个在暗处,攻城略地。
沈清芝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回应傅廷蔚的温柔,那是她基于现实的正常的、安全的情感路径;另一半却在靳寒烨制造的旋涡里不断下沉,那是危险的、禁忌的、却让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想要的。
梦里,靳寒烨昂贵的西装布料摩擦着她单薄的裙摆,而他喷吐在耳畔的气息,却比现实中傅廷砚的亲吻更灼热百倍:“记住了,这个感觉,是我的。”
话音刚落,他用行动证明了原来那是出发登峰的号角提醒。
“啊——”
一声短促的呻吟终于从沈清芝唇里溢出。
“芝芝?”傅廷砚察觉到她的颤抖,稍稍退开,拇指摩挲她的脸颊,眉眼却染上喜悦,“你瞧,芝芝,你看你对我的亲吻,还是很有感觉。”
她不能再回答了。
一开口,她怕自己会发出不该有的声音。毕竟现实的傅廷砚不再亲了。
好端端发出声音非常可疑。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但是梦境里,在她身后,靳寒烨的手臂却强横地环过她的腰肢,冰冷的声线里满是嘲弄:“叫他滚。”
她就像被蛊惑般摄去了心魂,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望向傅廷砚,声音细弱而飘忽:“对,傅廷砚……你帮我向保镖拿个外套……我有点冷了。”
傅廷砚脸上的喜悦瞬间绽开,他立刻点头:“好,我去拿,那我当你刚刚在门口说的话只是耍耍小性子。”
傅廷砚起身离开。
而这边,梦里。
高潮的余韵还在沈清芝四肢百骸里酥麻地流转,像一场盛大的、私密的献祭。沈清芝甚至无意识地在靳寒烨的怀抱里蹭了蹭,贪恋着这份暴烈后的奇异温存。
“靳寒烨……”她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喘息,像梦呓般贴在他胸口,“我……我得走了。”
她以为他会像往常的梦里一样,用更深的纠缠来回应。她甚至准备好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安抚:“别生气……回家…回家再继续,好不好?”
然而,回应她的声音,却像是被某种冰冷、污浊的东西从头到脚浸透了一遍,每一个字都淬着陌生的恶毒和嘲弄砸进她的耳膜:
“你还真是个婊.子,你很享受同时被两个男人……x?”
沈清芝猛地一颤,像被一把冰锥从头顶贯穿到脚底。所有未散的热度、所有隐秘的依恋、所有虚幻的温存,在这一个词面前,瞬间冻结、龟裂、碎成粉末。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想看靳寒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