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广场。
冬日的阳光难得地穿透云层,洒在刚刚撤去白幡、却依旧庄严肃穆的巨大广场上——这天气好的,跟朱棣的心情一样明媚。然而,此刻广场上的气氛,却与哀悼无关,而是充斥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金融肃杀与帝国威仪——简单说,就是要开始撒钱了。
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了一座巨大的、如同祭坛般的木台。木台之上,堆积如山的银锭、金砖、铜钱,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眩晕的耀眼光芒!银山!金山!铜钱之海!这场景,比双十一的阿里仓库还震撼,比银行金库还诱人。
这是户部与熊猫物流倾尽所能,甚至动用了部分洪武秘藏,才筹集到的、总量超过一千万两白银的恐怖财富!它们被刻意堆叠出陡峭的棱角,形成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象征着绝对偿付能力的财富山峰——这视觉效果,堪比奢侈品店门口堆爱马仕盒子,就是成本高了那么一点点。
木台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挺立着盔明甲亮、神情冷峻的御林军和身着黑色劲装、胸口绣着熊猫徽记的物流安保队。肃杀之气,弥漫全场——这安保级别,比运钞车还严格,毕竟这年头没有支付宝,只能现金交易。
木台正前方,一身明黄龙袍、头戴翼善冠的朱棣,端坐于九龙金椅之上(先帝灵柩已移入孝陵,新帝虽未正式登基,但已行皇帝之实)。他的左侧,侍立着新任户部尚书(原燕王长史)和几位阁老;右侧,则是一身御赐蟒袍、神色平静的李拾——这阵容,堪比上市公司开新闻发布会。
广场四周,早已被闻讯而来的商贾、百姓、番邦使节围得水泄不通。无数道目光,贪婪、敬畏、怀疑、期盼地聚焦在那座耀眼的财富山峰和龙椅上的新帝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铜臭、汗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期待——这气氛,比等爱豆出场还紧张。
快看!那是我的银子!哦不,是大家的银子!
朱老板这是要现场发红包?
听说盛世券能1:1.1兑换!血赚啊!
早知道多囤点了!后悔死了!
吉时已到!
鸿胪寺卿高亢的声音响彻广场——这老爷子肺活量可以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绍膺骏命,嗣守鸿基。念太祖创业之艰,思万民生息之重。盛世券之设,本为通商惠工,利国利民。然有奸佞之辈,兴风作浪,扰乱市廛,致使券信蒙尘,百姓惶惑!——翻译:有人搞事情,把市场搞乱了。
朱棣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股凛冽的帝王威压,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他缓缓起身,目光如电,扫视全场——这眼神,堪比班主任进教室。
今,朕承太祖遗志,秉乾坤正道,特颁此令:
自即日起,朝廷将动用内帑、国库及熊猫物流备兑金,以盛世券面额基准,上浮一成之价(1:1.1),无限额回购流通于市之一切旧版盛世券!为期…三日!——好家伙,限时促销,过时不候!
朕以大明国祚、天子之信为质!凡持券者,无论多寡,无论华夷,皆可于此台前,凭券兑银!分文不差!——朱老板亲自担保,这信用度直接拉满。
此令,昭告天下!以安民心!以正券信!——翻译:都别慌,我来兜底。
【圣旨宣读完毕,全场死寂一瞬!】
随即!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廷仁义!陛下圣明啊!
兑!快兑!手快有手慢无!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与呐喊瞬间爆发!人群如同开闸的洪水,疯狂地涌向木台下那数十个早已准备好的兑换窗口!无数双手臂高举着颜色各异、新旧不一的盛世券,如同举着通往财富的通行证——这场景,比超市抢打折鸡蛋还疯狂。
排队!排队!凭券兑换!人人有份! 户部吏员和熊猫物流的伙计们声嘶力竭地维持着秩序——嗓子都快喊哑了。一筐筐沉重的铜钱、一锭锭雪白的官银、一块块耀眼的金砖,被迅速搬上柜台。兑换流程高效得令人咋舌:验券(核对防伪水印及区块链竹简编码)、登记、称重、交割!银货两讫!——这效率,比银行柜台快多了。
【段评弹幕彻底疯狂】:
一千万两堆成山!视觉暴击!
1:1.1溢价回购!朱老板大气!
无限额!无限量!这信用杠杠的!
完美退市!金融战终极胜利!
弹幕刷屏:永乐大帝!信用之神!
建议开通线上兑换,这排队太久了!
朱棣:没想到吧,我才是最强投资人!
一个颤巍巍的老汉,用布满老茧的手递上一张皱巴巴的、面值仅(一两)的旧券。伙计验过无误,高声唱喏:旧券壹贯!兑足色纹银壹两壹钱!付讫! 一小锭雪白的银子被放入老汉手中。老汉不敢置信地捧着银子,老泪纵横,扑通跪倒,朝着木台方向连连磕头: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啊!小老儿的棺材本…保住了!——这演技,奥斯卡欠他个小金人。
一个波斯商人,带着几个健仆,抬着整整一箱面值巨大的旧券,神色紧张。经过严格查验和清点,足足兑换了价值五万两的金银!看着真金白银到手,商人激动地用生硬的汉话高喊:大明皇帝!诚信!!伟大! 引得周围一片善意的哄笑——这广告效果,比央视黄金时段还管用。
兑换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座耀眼的财富山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减,而换回的旧版盛世券,则在另一侧堆积如山,很快被泼上火油,当众焚毁!冲天的火焰和滚滚浓烟,象征着旧时代的终结和朱棣新朝金融信用的涅盘重生!——这仪式感,堪比销毁假冒伪劣产品。
李拾站在朱棣身侧,看着下方这堪称金融奇观的景象,看着旧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心中并无太多波澜。他知道,这价值一千万两白银的终极回购,不仅仅是为了稳定市场,更是朱棣向天下昭示新帝权威、收买人心、并彻底斩断建文朝金融遗产的雷霆手段!成本巨大,但政治收益…无可估量!——这波营销,值了。
就在兑换接近尾声,人群渐渐散去时,韩千乘快步走上木台,在朱棣和李拾耳边低语几句。朱棣眼中寒光一闪,看向李拾:李卿,阿拉丁那条丧家之犬,在波斯劫了我们五十万两的货?还煽动暴乱? 李拾点头,眼神冰冷:是。不过,臣已安排少帮主江小鱼,带着镇海平波号和一份特别礼物,赶赴波斯了。 朱棣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好。告诉江小鱼,朕要的…不仅是货,还有那条狗的脑袋!用他的血…给朕的新券…祭旗!——好家伙,海外业务也要开始整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