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也就能弄我一身口水了~”
沐雨涵顽皮的做了个鬼脸。
“嘿？又诋毁我！”，林子翊轻捋着她的发丝，讲述着曾经的往事：“嫂子你得珍惜我知道不？想当初我小时候，我爸要送我出国读书啊！”
“当时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为啥不愿意？出国读书不挺好的么？现在国内这么卷，你这属于另辟蹊径了。”
林子翊心中诡谲一笑。
他早就在等着对方这么问了！
“因为就在我爸打算送我出国的那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我林家老祖林琅天。”
“老祖告诉我说，我不能出国，因为未来，会有一个姓沐的女孩儿在等着我。”
“我一旦出了国，那我和你的人生轨迹就错开了呀！”
“怎么样？嫂子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小姑娘在听到‘林琅天’那仨字的时候，就知道姐夫是纯在扯犊子了。
“林琅天？你咋不说你林家老祖是林动呢？林动不比林琅天牛逼啊？人家可是武祖。”
“你要这么整，我还说我沐家老祖是沐玄音呢！来嘛，击剑啊~”
人家一看过斗破苍穹的人，能没看过武动乾坤吗？！
瞧不起谁呢。
“不过嘛…”，小姑娘调转话锋：“咱俩在临海机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啥要叹气啊？”
林子翊听她提这茬，俩眼珠子瞪得溜圆。
“嫂子你是继承那葫芦娃的顺风耳了么？这都能听到？”
当时机场人来人往的，在那么嘈杂的环境里，她居然连自己叹气的声音都听得到？
真有这么逆天吗？
“嗯呐~”，沐雨涵微眯双眼审视着：“快说！”
“当时你见了我，为什么要叹气？”
“老娘是吓到你了还是咋的？！”
“额……”
“不准扒瞎，说实话！”
“……”
“那我说了你不准怼我奥。”
“行~”
小姑娘如笑面虎一般点了点头，林子翊看着那表情，都直害怕。
他回溯了一下记忆，将自己代入进了一个月以前的临海机场。
“我当时叹气，是因为我相中你那个小熊挎包了。”
“所以我见你走了以后就特别后悔，因为我没有把你留下来问问，那个包是在哪买的。”
“姐夫，你撒谎。”
“我要打你屁屁！”
林子翊刚才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不停的捏自己耳垂。
这不就是心虚的表现？
“赶紧的！说实话！”
“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生气咯~”
拿生气做威胁，这事儿也就只有沐雨涵能干出来了。
林子翊眼瞅着自己是赖不过去了，所以只得投降：“行，我说实话。”
“我叹气是因为…”
沐雨涵：“因为？”
“因为……”
“当时没敢开口，要你的微信。”
……
一个月后，十一月六号。
今天是星期四，也是楚翎雨的阴历生日，刚好赶在立冬的前一天。
林子翊和曲远晚上一块儿坐地铁，准备去她家蹭顿饭。
至于为什么不开车。那纯粹是因为冰城已经被雪给淹了。
那场大暴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铲雪车嗡嗡嗡嗡的连夜干活也铲不干净，现在路面上能开的车，估计也就剩下公交了。
曲远坐在旁边嘀咕着：“老林，我记得我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好像就这时候最他妈的烦人。”
“那吊毛班主任就让我们男生扫雪，要不是后排那几个不学习的大哥比较顶，我大冬天的还得出去干活。”
林子翊一寻思吧…自己初中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儿。
甚至以前有一次，学校还让学生自己从家里拿工具，比如铁锹，大扫把之类的，然后去学校扫雪。
咱也不知道那是啥情况，学校不雇人，让学生当苦力也就算了，这怎么连工具都没有呢？
那学生一天天累得要死，拿个大破铁锹上学放学的来回折腾，这是来上课还是来服徭役的？
曲远不想聊这个了，他硬生生将嘴掰了过去：“你给老楚准备啥礼物了？”
“三角洲13号新赛季要出的那个刀皮，叫啥来着？”
“奥，信条。”
“不过我是让我媳妇儿给她转的账，那玩意儿五百二十块，我直接给她转的话，那不太吉利。”
“何止是不太吉利？！”
“老林，那是我的娘们儿啊？！”
“你俩这样成何体统？！”
“你可闭嘴吧。”，林子翊都不想评价。
“阿翎啥时候成你娘们儿了？你俩啥时候在一起了？”
“我跟你讲啊老曲，阿翎不管咋说，人高低是工大的，那地儿啥含金量啊？”
“要不是人家那专业约等于和尚庙，男生都清心寡欲的，她还真未必会给你机会，你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有想法你他妈直接上啊？”
“磨磨蹭蹭的，要不我怎么不愿意跟你一起打巴克什呢？就天天在塔里养蛊，死活不打架，等到最后一个闸的时候才开枪。”
“老林，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就得跟你聊几句儿。”
曲远是真不服。
“上个月霜降的时候，我跟她出去吃饭喝酒，那天晚上气氛刚刚好，我寻思我就说呗？”
“结果当时我话都到嘴边了，她嘎巴一下子趴桌子上了。”
“那人都趴了，你让我怎么说？”
林子翊不信。
因为楚翎雨的酒量和沐雨涵差不多，那都是嘎嘎的，最起码跟自己一个水平。
但老曲是属于小孩儿那桌的水平，他绝对喝不过楚翎雨，怎么可能她趴了，老曲还坐着？
他不能是断片记错了吧？
“她喝多少啊？”
曲远比出三根手指头：“啤的。”
“你可拉倒吧。”
“三瓶啤的她能是真倒？”
曲远：“……”
“真倒假倒重要么？”
“就算她当时清醒的能做数学题，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就偏偏卡在我要说心里话的时候趴桌子上了啊？！”
“那我就只能闭嘴，也只能当做不知道，我就当她是真喝多了。”
曲远把两手一摊，意为：没招了。
“那后来呢？你就没再试过了？”
“不试了。”，曲远看向窗外，道：“最起码现在是朋友，还能当个饭搭子。”
“我怕说了以后吧…”
“连饭搭子都当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