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夜还是没有彻底安静,她的门被人敲响了。
司砚雪从炕上坐起来,眼底带着不悦,“灵儿,外面的又是谁,大晚上的不让人清闲。”
“是你以前的二伯,他背着刘文华貌似快不行了。”
好家伙,怎么把这个病秧子忘记了,一直拖着没给他看病,这个脑子。
她随意穿了件衣服就往外跑,外面北风呼呼的刮着,打开门就觉得寒冬要来了。
“二伯,文华哥怎么回事。”
刘二强一脸沧桑,“砚雪,二伯实在没办法,我听说你会中医,能不能帮你哥看看。
他九月份身体情况就不好,一直拖着,今天晚上吐了好多血,我实在是......”
司砚雪带着他往里面走,“进来吧,把他放到旁边房间,我去拿金针。”
幸好她院子里扯上了电灯,不然,大晚上还挺麻烦,她这里当然用的是空间里的灯泡,足够亮。
她换了件厚实的外套,就看到二伯母和文燕姐也来了,“文华哥在这个房间,一块过来吧!”
司砚雪给他把脉后才发现,他身体内还中毒了,在农村怎么会有这样的阴毒,跟自己刚开始看过的脉象不同。
她微微叹口气,“幸亏你们来了,不然,这条命就是我也保不住。”
“文燕姐,你去烧热水,越多越好。”
“二伯,你去把我洗澡间的洗澡桶搬过来,一会他要泡药浴,时间来不及,只能让他将就我用过的。”
“二伯母,我问你个问题,你慎重回答我。”
刘大花也很忐忑:“你说,是不是文华的病情加重了。”
“不是这个,你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特殊东西,来历不明的肉,草药,土方子,仔细的回忆下。”
刘大花摇摇头,“没有,我怀孕的时候一向跟大家吃饭,我......”
她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对,我孕期唯一一次吃的肉,是王爱红给我的,除此之外我一直都很小心。”
司砚雪叹口气,“现在追究责任也太迟了,人都死了。”
“我先给他解毒,针灸,他身体的器官都有不同衰竭,也是庆幸我今天回村。”
刘安华勉强还可以睁开眼,“妹妹,你回来了,安全了就好。”
司砚雪拍了下他的肩膀,“别说话了,我要给你解毒,留着力气接着熬,估计今晚不用睡了。”
司砚雪往他嘴里滴了两滴灵液,塞进去一颗解毒丸,希望让他挺过去。
半个小时后,他吐出一口黑血,里面还带着恶臭。
司砚雪在他手指头的位置全部都扎开,往外排血。
刘大花都不敢看这样的情形,她儿子怎么就一直遭罪,她啪的一下给自己一巴掌。
刘二强抓着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谁能知道整天在一起住的人心思那么歹毒。”
司砚雪看着他脸色恢复的差不多,“二伯,把他抬进去浴桶,我去旁边库房拿药材。”
夫妻两个把儿子给抬进去,扶着他肩膀生怕栽进去,刘文华现在一点的力气都没有。
司砚雪从空间里拿出来炮制好的药材,已经被碾成粉末,全部都倒进浴桶,就看到水里开始咕噜咕噜冒泡。
刘文华的脸越发红,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刘大花很担心儿子的情况,“小雪,你哥这情况可以治好吗?”
司砚雪再次把脉,微微点头,“毒素是解完了,但他身体弱症还得需要两个月调整,必须一天三顿汤药。
我给你开方子,你去区里仁医堂去拿,直接开两个月的。
吃完后我给他换方子,争取不要影响他以后子嗣问题,这个毒素太阴邪。”
刘大花一脸的欣喜,“你说只要调养几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你没有骗我?”
司砚雪无声笑了笑:“二伯母,我没有必要骗你,经过我治疗的,都是缩短了治疗。
不过他的营养你们得跟上,不然这身体还是会虚弱。”
“吃不上肉,起码一天一个鸡蛋也得吃上,每天喝一杯麦乳精,持续个半年,如果他不好,您来找我要赔偿。”
刘大花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小雪,谢谢你,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和你二伯真是走到绝路了。”
司砚雪躲开了,赶紧把她扶起来,“大伯母,您这样折煞我了,我是小辈,这样不合适。”
直到早晨六点治疗才算结束,司砚雪把一家三口给送走。
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她挥挥手都丢进空间处理,这东西不能要了。
“灵儿,给我造一个大浴桶,最好冬天可以用的。”
她把床上的铺盖和床单被罩换了新的,估计封晏来的时候也要住。
打开门散着里面的味道,她赶紧回到空间吃早餐,熬了一夜不得劲。
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司砚雪呼呼大睡,直到外面中午十二点才从空间里出来。
她刚出去,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看到江穗一脸兴奋跑到她身边。
“砚雪,你知道吗?知青院的王文被人逼亲了,如果他不娶白素素,立马就送他去公安局,在知青院打起来了。”
司砚雪嗤笑一声:“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睡了人家不得娶人家,早干嘛去了。”
江穗拉着她想要去知青院看看,反正司砚雪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看看热闹。
王文眼睛嫌弃的看着白素素,“我告诉你,我没有钱结婚,都给家里了,你怎么就确定孩子是我的。
你婚前就有孕,也许这就是其他人的,你故意赖到我的身上不让我回城,是不是看我们知青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