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的油水已经够多，根本看不上许大茂这点小恩小惠。
何况，楚秀刚给他送过* 茶。
许大茂送的那些，能比得上* 茶？
在* 茶面前，其他茶叶都是垃圾。
他可不认为许大茂能拿出同样品质的茶叶。
见李厂长拒绝，许大茂一脸沮丧。
本想讨好一下，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194：许大茂被全厂通报，秦淮如心态彻底崩了——让我扫三个月厕所，还不给工资？
许大茂跟着李厂长往厂里走，一路上琢磨着怎么套近乎，结果不仅没讨好到人，反而惹得李厂长更加厌烦。
李厂长心里冷哼一声。
这许大茂就是个墙头草，现在说好话，无非是看在自己还是厂长的份上。
要是哪天自己失势，保不准他立刻翻脸。
“以后得防着点儿许大茂。”
李厂长暗暗想道。
秦淮如默默走在队伍最后，心中对许大茂充满怨恨。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许大茂，自己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更糟的是，楚秀也被牵扯进来。
以后再想找楚秀帮忙可就难了，更别提全厂通报后，她在这厂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正胡思乱想间，一行人已来到厂区。
刚领完猪肉的工人们好奇地张望着——方才李厂长火急火燎带着楚秀出去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又押着许大茂和秦淮如回来。
孤男寡女被押解回厂，任谁都会浮想联翩。
尤其是李厂长那张阴沉的脸，简直前所未见。猪肉都领完了吧？李厂长踏上高台。全都领完了！工人们齐声应答。现在我要通报一起性质恶劣的事件！李厂长声音里压着怒火。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出什么事了？从来没见李厂长这样过。
看许大茂和秦淮如那模样，八成跟他俩有关。
啧啧，这俩人怕是被抓现行了吧？
许大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们钢轧厂从没出过这种丑事！李厂长怒视许大茂，许大茂勾结女工秦淮如，借口买肉把人骗到偏僻处欲行不轨！要不是我及时制止，传出去全厂工人都要跟着蒙羞！
他越说越气。
以前许大茂小偷小摸、消极怠工还能容忍，如今竟敢犯下这等龌龊勾当。
再不严惩，谁知道下次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许大茂！你自己上来交代！
被点名的许大茂面如土色。
平日能说会道的嘴此刻像被缝上了，台下工人们刀子般的目光更是剐得他体无完肤。
所有人都用最轻蔑的眼神盯着这个败类。
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在厂里向来吊儿郎当，工人们常见他对着女工动手动脚，心里窝火却又无可奈何。
放映员身份特殊，连厂长都睁只眼闭只眼，普通工人更不好多嘴。
偏巧天理昭彰，今日到底出了桩意外。活该他栽跟头！就是，要不是遭了报应，能在小树林被逮个正着？许大茂也有今天，真解气！听着台下的议论，站在批斗台上的许大茂面皮发烫。
可他清楚，此刻要是退缩，等于当面打李厂长的脸。各位同志...许大茂抖着嗓子开口，我许大茂今天犯了大错。
但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秦淮茹要是本分人，能这么容易被我带出厂？
说着他忽然冷笑起来。
独自承受全厂怒火必死无疑，可要是拉上那个女人...果然，台下响起窃窃私语。
秦淮茹在厂里的风评本就暧昧，那些追不到她的男工早憋着邪火，自家男人被勾过魂的女工更是恨得牙痒——背地里都骂她狐狸精。
何况谁不知道，这女人当年为进城甩了楚秀。
如今楚师傅凭本事当上技术骨干，她却落得这般光景，活该！
也许是命运对秦淮如的惩罚，才让她落得如此下场。许大茂，你这个* ！
见许大茂要推卸责任，秦淮如忍不住破口大骂。
若不是许大茂许诺给她肉吃，她怎会跟他出去？现在却把过错全推到她头上，分明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大家别信许大茂的话，都是他教唆我的。
我只是一时糊涂，真的不是我的错。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秦淮如眼中透着无助。
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倒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楚秀身上，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现在只有楚秀能帮她。
尽管许大茂把矛头都指向她，但以楚秀在厂里的地位，只要他说句话，工人们不仅不会恶语相向，说不定以后还会讨好她。
想到这里，秦淮如顿时兴奋起来。
她冲到楚秀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楚秀，你帮帮我，告诉他们* 。
楚秀，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求求你了。说着就要去拉楚秀。
于海棠一个箭步挡在楚秀面前：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威胁厂领导，要我叫保卫科吗？她怒视着秦淮如，眼中满是厌恶。
想起秦淮如曾经抛弃楚秀的事，于海棠心里更是反感。
楚秀这样的男人，追求者能从轧钢厂排到城外，秦淮如不知珍惜还敢甩了他。
于海棠不禁冷笑，不过今天倒要谢谢秦淮如，给了她在楚秀面前表现的机会。
听到这话，秦淮如慌了神：楚秀，我太激动了。
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楚秀凭什么帮你？他有义务帮你吗？于海棠寸步不让，两人针锋相对。
原本义愤填膺的工人们此刻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好戏。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爽朗的于海棠言辞如此锋利，连秦淮如都招架不住。
于海棠怒视着秦淮如。
她知道今天之后，自己在楚秀心中的形象可能会改变。
但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护楚秀，不让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如果不是因为秦淮如，事情不会闹成这样。
她在楚秀印象里一直是个爽快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从不说一句脏话。于海棠，我和楚秀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于海棠刚要发作，忽然听见一道冷峻的声音。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闭嘴，要么马上走人！
楚秀的话让于海棠愣住了，她没想到楚秀会为自己说话。
她立刻挺直腰杆，冲着秦淮如冷笑：
没错，要么闭嘴，要么滚！
楚秀，你居然帮她？
秦淮如难以置信。
就算要帮也该帮自己才对，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哪怕看在往日情分上，楚秀也不该站在于海棠那边。
何况楚秀和于海棠毫无交情。
要是换成丁秋楠，她还能理解。
可为什么偏偏是于海棠？既然楚秀发话了，她也不好再争执，真惹恼了楚秀，说不定会被当场赶走。
车间里的女工们看着楚秀强势的模样，眼中闪着痴迷的光芒。
这才是她们心中理想的男人形象——英俊有为，还懂得保护女人。
刚才楚秀为于海棠出头的样子，简直让她们心驰神往。楚秀太帅了，我都被震住了。
要是能做他女朋友，少活十年都值！
别做梦了，要选也是选我！
听着这些议论，楚秀无奈地笑了笑。
本以为只有现代小姑娘迷恋霸道总裁，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女孩也不例外。
秦淮如望着楚秀，明白他不会再帮自己了。
她满腹委屈，觉得命运对自己太不公平。
当年离开楚秀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如果继续留在乡下，可能一辈子都要面朝黄土背朝天。
她只是想活得更好，这有错吗？这次要不是为了改善家境，她也不会和许大茂做那种事。
想到这里，秦淮如充满怨恨——这些人凭什么指责她？把他们放在贾家那种环境，怕是连几天都撑不下去。
她在贾家苦熬多年，要不是她撑着，这个家早就散了。
如果不是靠着她微博的工资和牺牲自己接济贾家，贾家早就活不下去了。
难道要让贾张氏领着贾东旭上街讨饭？
还是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秦淮如越想越气愤，目光逐渐变冷。
那些只会冷嘲热讽的人，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李厂长见气氛僵持，走到台前沉声宣布：
鉴于事件的严重性，现对二人作出以下处罚。
第一，全厂通报批评。
念在初犯，暂不移交保卫科处理。
若再犯，必将严惩不贷。
都听明白了吗？
许大茂727慌忙点头。
李厂长转向秦淮如，连续喊了三遍，失神的她才回过神来，赶紧应声。第二，事件由许大茂挑起，责令其打扫厕所三个月。
三个月？！
许大茂瞪圆了眼睛。
之前明明说好一个月，连傻柱当年也只扫了三个月。
想到未来三个月要与粪尿为伍，他胃里直翻腾。
可面对李厂长的威严，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个月总比丢了饭碗强。
虽说扫厕所捞不着油水，但好歹还有微薄收入。
正盘算着，李厂长接下来的话宛若晴天霹雳：
情节特别恶劣，许大茂需义务劳动三个月。
有意见吗？
许大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确认：李厂长，您是说...白干三个月？
见对方颔首，他顿时眼前发黑。没...没有...
他嗫嚅着回答。
这下麻烦大了——家里不仅有只母老虎，还有六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回去怎么交代？难道老实承认因为和秦淮如的丑事被罚？前两天刚打过架，要是让秀红知道* ，非把贾家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秦淮如和楚秀起了冲突。
许大茂忍不住开口问道：
厂长，对秦淮如怎么处理？
李厂长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说：
这次秦淮如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许大茂* 才发生这种事。
所以只给予全厂通报批评。
许大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刚才白激动了，以为至少会让秦淮如调去艰苦岗位，没想到只是通报，而且刚才宣读处分时主要针对的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