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在街上晃荡了一上午,越逛越觉得没意思,干脆发动车子,直接回了家。
刚进门,就瞧见杨哥正领着陈川在院子里玩。陈浩连忙快步迎上去,笑着招呼,“杨哥,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
“难得歇一天,过来瞅瞅我大外孙。”杨哥咧嘴一笑,话锋一转,“浩子,我瞅你这几年是越来越清闲了,这样可不行。我这儿有个任务,打算交给你。”
陈浩闻言,掏出根烟递过去,“杨哥你吩咐,我保证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杨哥接过烟,没有立马点燃,而是夹在了耳朵上,压低声音道,“上面想要跟大不列颠谈收回香江的事了。我打算让瑞雯带几个人先过去,顶替那边的港督,提前把香江的局面捋一捋。”
“杨哥,这里头没我事儿啊?那我是什么任务啊?”陈浩追问。
“你跟着一起去。”杨哥言简意赅。
“我去了能干啥?我啥也不会啊。”陈浩一脸茫然。
“去陪你媳妇。”杨哥瞥了陈浩一眼,“你媳妇这次任务耗时肯定不短,你在她身边,她也能安心些。”
“那我家里还有一堆媳妇呢,她们咋办?”陈浩皱起眉追问。
“你这脑子真是闲得都不转弯了。”杨哥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会每个月回来待几天?或者,等你跟瑞雯在那边安置妥当,把她们都接过去不就完了?”
陈浩一听,心里便琢磨了起来,“这任务好像也不错,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屁眼子闲的都快生蛆了。去香江玩玩也好,闯一闯山鸡口中的钵兰街,好像挺有意思。还能顺便试试港姐的手感......嗯,这差事简直完美。”
想到这,陈浩眼睛一亮,“杨哥,啥时候动身?”
杨哥反倒愣了愣,有些意外,“浩子,今儿个怎么这么痛快?往常你都推三阻四的?”
陈浩挺直腰板,一本正经道,“杨哥,为了国家的事,我陈浩义不容辞,必须身先士卒。”
“你这套说辞,我能信才有鬼。”杨哥白陈浩一眼,摆摆手,“别贫了,明天就出发。”
“得嘞。”陈浩点头应下。
两人随即凑到一块儿,就这次香江之行的细节,又细细琢磨了一番。
第二天上午,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接走了陈浩和瑞雯。
路上,陈浩随口问身旁的瑞雯,“老四,闺女今天怎么没来送咱们?她一大早去哪儿了?”
“雯儿天没亮就走了,说是有考古任务。”瑞雯解释道。
陈浩听了也没多想。因为,陈雯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外出参加几次考古发掘,这已是常事。
只是,陈浩万万没想到,女儿陈雯这次的考古之行,竟是一位美籍华裔出资赞助的,目的地更是遥远而神秘的精绝古城。
也正是从这一次考古开始,陈雯的命运齿轮悄然转动。她与摸金三人组,就此踏上了一段充满未知与危机的奇幻旅程。
香江,太平山。一栋半山别墅的卧室内。
陈浩斜倚在床头,手指夹着根点燃的香烟。一旁瑞雯搂着陈浩,睡得正香。
没错,陈浩和瑞雯来香江已一月有余。
这个世界的香江比他想象中更有趣。这里竟是影视与现实交织的复合体。街角可能遇见《古惑仔》里的浩南哥,转角或许撞见《无间道》的陈永仁。光怪陆离,真假难辨。
好在瑞雯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白天的“港督”由瑞雯扮演,杨哥派来的三位女助手处理实际政务。这场角色扮演天衣无缝,而陈浩自己,则成了这座城市最闲散的旁观者。
一个月来,陈浩尝遍了这里大部分美食,赌遍了所有的VIp厅,游艇派对、赛马会、高尔夫球场......所有富豪该玩的把戏都已玩腻。此刻,另一种渴望却在心底蠢蠢欲动。
香烟燃到尽头。
陈浩捻灭烟头,望向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一个念头在霓虹倒影中逐渐清晰——他要换个活法,体验体验矮骡子的生活。
不是太平山腰的上流社会,而是庙街喧嚣的市井江湖。不是西装革履的商务晚宴,而是纹身砍刀的江湖义气。
前世看的《古惑仔》画面突然鲜活起来,铜锣湾的窄巷,兄弟义气的豪言,刀光剑影的街头......
这种念头一出,陈浩便压不住内心的想法。随即,立马起身下床,换上一身骚气冲天的粉色西装,给瑞雯留下一张纸条,直接出了别墅。
刚出别墅,就见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路边。随即,陈浩便上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句,“钵兰街。”
司机点了点头,一脚油门,车子直接朝目的地驶去。
到了地方,陈浩付完车钱下车,慢悠悠逛起了这条,山鸡口中“晚上比白天热闹”的钵兰街。没走几步,就听见旁边巷子里传来哭喊声,还夹杂着叫骂和拳脚相撞的动静。
“卧槽......这么巧?”陈浩挑了挑眉。正愁怎么切入这个江湖,机会就送上门了。
巷子尽头,四五个男人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拳打脚踢。
“死扑街,看什么看?滚远点。”一个戴着粗金链的男人扭头瞪向陈浩。
陈浩一脸不屑,反而走近两步,“我要是不滚呢?”
“不滚?”金链男啐了一口,从后腰摸出把砍刀,“信不信我斩死你,大圈仔?”
“我不信。”陈浩笑了笑。
这话一出,金链男先是哈哈大笑,随即,一挥手,“斩他。”
刀光劈来的刹那,陈浩动了。
没人看清陈浩是怎么出手的。只听见几声短促的惨叫,四个马仔已躺倒在地,砍刀哐当落地。陈浩跨过地上呻吟的人,走到金链男面前,伸手拍了拍对方僵硬的脸。
“老屁眼,现在怎么说?”
金链男刚要张嘴,一记大逼兜子已将他抽翻在地,彻底没了声响。
剩下的两个矮骡子见状,转身就跑,迅速消失在陈浩眼前。
陈浩掸了掸袖口,转身便准备离开。一只沾着血污的手忽然抓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