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秦飞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欠揍的笑意，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张扬：“只不过，是我更强罢了！”
“……”
柳如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刚刚压下去的委屈与不甘如潮水般反扑而来，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
她堂堂女帝，何时受过这等气！
先前的隐忍、不甘、落差感，再加上这句火上浇油的话，让她彻底绷不住了。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顺着沾满黑灰的脸颊滑落，划出两道清晰的泪痕，又气又委屈地哽咽：“秦飞……你混蛋！”
秦飞见柳如烟哭得肩膀都在抖，瞬间慌了神，哪儿还敢嘴欠。他急忙祭出储物戒指，指尖灵光一闪，一条柔软厚实的白色披风凭空出现，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裹在她赤裸的身上，连边角都细心拢好。
“别哭别哭，我的错我的错！”他声音放得极软，伸手将人轻轻揽进怀里，手掌顺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是我嘴贱乱说话，不该气你，你最厉害了，比我厉害多了行不行？”
柳如烟起初还挣扎了两下，可被他温热的怀抱裹着，听着他笨拙又真诚的道歉，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哭腔慢慢止住，只是还在小声抽噎，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来。
秦飞哄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抽搭，才松了口气。柳如烟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上还留着未洗干净的黑灰，模样又可怜又好笑：“我要去池塘洗澡。”
“好，我带你去。”秦飞连忙应着，依旧抱着她，脚步轻柔地走向不远处的池塘。
“放我下来！”柳如烟脸一红，挣扎着下地，扯了扯披风遮住身子，恶狠狠地警告，“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许偷看！”
秦飞立刻举手保证：“一定一定！绝对不偷看！”
柳如烟将信将疑地瞪了他一眼，见他背过身去，才放心褪去披风，缓缓踏入水中。清凉的池水漫过肌肤，洗去身上的烟火气和狼狈，她舒了口气，低头打理着被燎得枯黄的发梢，洗了好一会儿，才不经意间抬眼——
却见秦飞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正睁着眼睛直勾勾望着她，眼神坦荡得不像话，半点避讳都没有！
柳如烟瞬间炸毛，抓起手边的水花朝他泼去：“秦飞！你怎么偷看！”
秦飞一脸无辜地摆手，语气理直气壮：“我没偷看啊，我是光明正大看的！”
“你！”柳如烟又气又窘，脸颊瞬间爆红，水里的身子赶紧往深处缩了缩。
秦飞见她真恼了，连忙收起玩笑的心思，快步走到岸边，捡起披风递过去，语气软下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转过身还不行？”说着真的背过身，又补充道，“别气啦，一会儿我请你吃顿好的，补偿补偿你，就当午饭了？”
柳如烟瞪了他的后背一眼，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等她洗完澡换好秦飞找来的衣裙，秦飞立刻凑上来，嬉皮笑脸地牵住她的手：“走啦走啦，带你吃好吃的去！”
柳如烟象征性地挣了挣，没挣开，也就任由他牵着，两人一前一后，屁颠屁颠地朝着校门口走去，刚才的羞怯与争执，早已消散在林间的清风里。
……
……
饭后天台
“这下能和我说说，咱们秦大少爷是怎么变龙的了吧？”
柳如烟指尖捻着衣角，目光落在秦飞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没问题！”
秦飞一口答应，说着便抬手开始解上衣纽扣。
“你……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脱衣服啊？”
柳如烟俏脸瞬间染上绯红，耳根都热了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之前比试时的画面——自己浑身破绽全被秦飞看了去，哪怕上次在她家时还关着灯，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让她心跳加速，胸口隐隐发闷。
“不脱衣服，我怎么让你亲眼见识？”
秦飞语气坦然，话音刚落，他褪去上衣的完美上身骤然闪过微光，四片泛着暗金光泽的龙鳞赫然出现在胸口，鳞片纹路清晰，透着股神秘的威压。
“这……这是龙鳞？”
柳如烟瞳孔微缩，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里满是震惊。
“没错，我能化龙，全靠这四片龙鳞。”
秦飞颔首道。柳如烟心中满是疑惑，好奇这龙鳞的来历，却没有多问——她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底牌，前世见过太多道侣之间互相隐瞒，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柳如烟忽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认真：“对了，我还没跟你细说过修行者的事。今天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就算是前世的一切，我也都可以坦白告诉你。】柳如烟在心底默默接了一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而秦飞望着柳如烟，心中其实也藏着个疑问：堂堂女帝，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终究没问出口，他等着柳如烟主动向自己坦白的那一天。
“如烟，你现在是什么境界？还有修行者的境界是怎么划分的？”
秦飞其实早就知道境界划分，他真正好奇的，是柳如烟的实力。
“我现在？筑基期大圆满？”柳如烟歪了歪头，语气带着几分俏皮。
“至于修行者的境界，从低到高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每个大境界又分前、中、后、巅峰四重小境界。”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能到达筑基期大圆满的呢？”
秦飞诚实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天赋异禀啊！”柳如烟挑眉一笑，语气带着几分小得意。
秦飞：……合着这理由还真没法反驳？
“那我呢？我算什么境界？”他又问道。
“你？”柳如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沉吟道，“你没有修行者该有的丹田，但就算不使用十二符咒，也不化龙，一般的金丹期修士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这么说……我居然还挺厉害？”
秦飞眼睛一亮，下意识挺了挺胸膛，胸口的龙鳞随动作闪过一丝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