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网信办的会议室里,气氛剑拔弩张。
平台运营总监张涛,坐在长条桌的一端,脸色发白,手里的保温杯被攥得变形。对面,老杨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手里抱着一摞证据 —— 有平台篡改薪资的录屏,有黑中介造谣的道歉视频,还有二十多个工友的书面证词,每一页都签着名字,按着手印。
“张总监,你自己看。” 网信办的李主任把证据推到张涛面前,声音严厉,“你们平台故意篡改岗位薪资,协助黑中介造谣,导致多名农民工白跑,损失近万元 —— 这不是简单的‘违规’,是涉嫌欺诈!”
张涛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发颤:“李主任,这都是误会…… 篡改薪资是后台操作失误,造谣是中介自己干的,跟我们平台没关系……”
“误会?” 食味一下子站起来,把平板里的后台数据怼到张涛面前,“这是我们从你平台内部拿到的编辑记录,篡改薪资的 Ip 是你们总部的;还有中介的转账记录,他们每个月给你们平台打‘推广费’—— 这叫没关系?”
车雪莉也补充道:“我们还查到,你们平台跟‘恒通人力’有资金往来,‘恒通人力’就是蚀脉者控制的公司,你们帮着他们垄断招聘渠道,打压草根带岗账号,证据确凿!”
老杨看着张涛躲闪的眼神,想起自己被封的八次账号,想起工友们白跑的冤枉路,忍不住开口:“张总监,俺们农民工找活不容易,俺直播带岗,就是想让大家少被骗,少走弯路。你们平台要是实在,俺们也愿意用,可你们偏要耍花样,坑俺们这些苦命人 —— 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张涛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低头喝水。李主任见状,严肃地说:“现在给你们三个要求:第一,公开向杨建国师傅和被骗工友道歉,赔偿所有工友的路费和误工费;第二,三天内整改平台规则,删除模糊条款,保证岗位信息真实,推荐信息实时同步;第三,终止与‘恒通人力’的合作,接受市场监管局的后续调查 —— 要是做不到,就依法关停你们的招聘板块!”
张涛脸色更白了,只能点头:“好…… 好,我们都照做。”
走出网信办的时候,老杨的手还在抖 —— 不是怕,是激动。他看着手里的证据,又摸了摸怀里的旧手机,突然对着天空喊:“林阿姨,俺赢了!平台给俺道歉了!以后工友们找活,再也不怕被坑了!”
喻星河看着老杨孩子气的样子,笑着说:“杨师傅,这只是第一步,咱们还要把联盟升级,让更多农民工受益。”
第二天,淮安人社局的工作人员就找到了老杨,在板房区设立了 “农民工就业服务站”—— 挂着红色的牌子,摆着两张桌子,一张用来登记岗位,一张用来帮工友们看合同、维权。
“杨师傅,以后你们联盟推的岗位,我们会帮着核实资质;工友们遇到欠薪、合同问题,也能来服务站找我们。” 人社局的王科长说,“我们还会给你配台电脑,方便你整理岗位信息。”
食味也没闲着,她开发了一个简单的 “岗位备案小程序”—— 企业不用再通过平台,直接在小程序上提交营业执照、薪资明细、联系方式,老杨和人社局的人一起审核,通过后就能在联盟群里发布,快的话十分钟就能搞定。
“杨师傅,你看这个小程序,操作简单,你教工友们用,以后他们自己也能查岗位、报名。” 食味把手机递给老杨,上面的界面只有 “找岗位”“报名”“维权” 三个按钮,一目了然。
老杨试着点了 “找岗位”,屏幕上立刻跳出五个已核实的岗位,每个岗位后面都标着 “人社局认证”,还有工友的入职反馈。他笑着说:“这好!这比平台方便多了,俺们再也不用看平台的脸色了!”
下午,有个叫赵刚的工友来服务站,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欠条 —— 是之前跟黑中介干活,欠了两个月工资,一共 6000 块。老杨看着欠条,想起奶奶旧手机里的维权笔记,赶紧翻出来 —— 里面记着 “欠薪可找劳动监察大队,带欠条、考勤记录”。
“赵刚,俺带你去劳动监察大队,俺奶奶的笔记里写了,肯定能要回工资!” 老杨拿着旧手机,带着赵刚往监察大队走。
果然,监察大队的人看了欠条和考勤记录,立刻联系了黑中介,限他们三天内把工资结清。赵刚激动得握着老杨的手:“杨师傅,谢谢你!要不是你,俺这工资肯定要不回来了!”
老杨笑着说:“不用谢俺,要谢就谢俺奶奶,是她的笔记帮了俺们。”
晚上,老杨在联盟群里发了赵刚要回工资的消息,还附上了奶奶的维权笔记照片。群里瞬间刷起 “谢谢林阿姨”“杨师傅太牛了”,还有工友说:“俺老家有欠薪的工友,俺把笔记发给他,让他也去要工资!”
喻星河看着群里的热闹,手里的权杖传来一阵温润的热 —— 他能清晰感觉到,淮安龙脉里的 “滞涩” 感越来越淡,那些代表农民工的节点,正一个个亮起来,和主脉紧紧连在一起。他试着扶着权杖站起来,腿部肌肉比之前有力多了,能慢慢走几步 —— 这是【治愈之光】的效果,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车雪莉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告:“星河,‘恒通人力’已经被立案调查,他们的招聘渠道断了,很多企业都转来跟老杨合作,现在联盟里的岗位已经有五十多个,覆盖了淮安、盐城、徐州三个市。”
“太好了!” 喻星河笑着说,“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蚀脉者肯定还会有动作,老杨的联盟还需要更完善的规则,才能长久。”
老杨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 “联盟章程”,上面写着 “不骗工友、不坑企业、互相帮助、共同维权” 十六个字。他笑着说:“星河,俺们都听你的,以后不管遇到啥困难,俺们一起扛!”
喻星河看着老杨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眼怀里的《山河图鉴》—— 淮安页面上,已经清晰地绘出了 “带岗联盟”“就业服务站”“工友互助” 的图案,旁边还有一行奶奶的笔迹:“实在人聚在一起,就是人间烟火。”
他知道,淮安的任务还没结束,后面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老杨还守着 “实在”,联盟还在,这人间烟火就会一直燃下去,照亮更多农民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