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丹阳印象 —— 镜光璀璨与求学暗斑
“丹凤朝阳地,眼镜聚商机。”
丹阳的魂,一半镶在镜片的折射光里,一半藏在务工者的汗水里。站在眼镜城的主街上往南望,鳞次栉比的眼镜店排满街巷,橱窗里的镜片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 这里是全国最大的眼镜集散地,镜片、镜架、验光设备应有尽有,号称 “中国眼镜之都”,每年有上亿副眼镜从这里走向全国,甚至海外。
可当喻星河一行人拐进城郊的 “阳光务工子弟学校”,画风骤然切换。老旧的教学楼墙皮斑驳,露出里面的红砖,教室里的课桌椅参差不齐,有的桌面裂着缝,用胶带缠着勉强能用。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照在孩子们低头写字的脸上,能清晰看到他们五花八门的 “护眼姿势”:有的鼻尖几乎贴在作业本上,有的眯着眼睛歪着头,还有的频繁揉着眼眶,手指在眼角擦出淡淡的红痕。
后排靠窗的位置,一个叫小石头的男孩格外显眼。他戴着一副破旧的眼镜,镜腿断了一根,用粗糙的麻绳绑在耳朵上,镜片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像蒙了一层雾。他时不时摘下眼镜,用衣角使劲擦拭,可再戴上时,眼神依旧迷茫,盯着黑板上的板书,眉头拧成了疙瘩。
《山河图鉴》在喻星河怀里微微发热,不是镇江那种 “匠心” 的暖,是带着 “焦灼” 的涩 —— 像蒙了雾的镜片,模糊了孩子们求知的眼神,也隔开了这座 “眼镜之都” 本该有的温度。
“这地方的龙脉,主脉因眼镜产业而兴,可‘希望’的支流却堵了。” 喻星河摸了摸权杖,指尖能触到那种 “隔”—— 眼镜城里的镜片按克计价,动辄上千的高端眼镜不愁销路,孩子们却戴不起一副百元内的合格眼镜;商家们比拼着镜片的折射率和防蓝光功能,却没人关注这些外来娃的模糊视界,中间像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车雪莉把导航收起来,指着教学楼门口的公告栏:“按图鉴线索,这所学校有 326 名学生,大多是农民工、环卫工人、小商贩的孩子,超过一半有视力问题,但能配得起合适眼镜的不足三成。校长说,不是家长不重视,是正规眼镜店的价格太离谱,路边摊的劣质眼镜又伤眼,他们实在没办法。”
唐小米举着手机,悄悄拍下小石头绑着麻绳的眼镜,声音带着心疼:“你看他,眼镜腿都断了还在戴,这样下去视力只会越来越差。我小时候也近视,我妈立马带我配了新眼镜,这些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花丽雯举着相机,镜头扫过教室后排的 “眼镜角”—— 那里堆着十几副破旧眼镜,有的镜片开裂,有的镜架变形,还有的度数明显不对,镜盒上落满灰尘,显然是孩子们淘汰下来的,却没人能换上新的。
几人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遇到了校长老陈。老陈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拿着一摞视力检测表,眉头紧锁:“你们就是星火团队吧?可算盼来了!刚给孩子们做了检测,又有十几个孩子近视加深了,还有几个出现了散光,再不配眼镜,真要影响学习了。”
“校长,为啥不组织公益配镜?” 喻星河问道。
老陈叹了口气,领着他们往办公室走:“咋没试过?联系过三家公益组织,都卡在了成本上。之前一副儿童眼镜的公益价只要八十块,今年突然涨到了一百五,说是光学材料涨价了。我们学校经费紧张,实在承担不起,家长们也拿不出这笔钱。”
正说着,一个穿白色工作服的姑娘提着验光箱走了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约莫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六八,留着利落的短发,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明亮而专注,透着一股严谨又温柔的气质。
“陈校长,我来给孩子们复查视力了。” 姑娘的声音清脆,像镜片折射的阳光,干净又透亮。她看到喻星河一行人,愣了一下,主动伸出手:“你们好,我叫明镜,是专业验光师,每周都会来这里做义务验光。”
【闻香识人】被动触发!喻星河清晰地 “闻” 到明镜身上的两种气息:一种是专业的消毒水味混着验光仪的金属味,透着严谨;另一种是温和的共情气息,像温水裹着对孩子们的心疼,混着教室里淡淡的粉笔灰味,格外真切。
“明师傅,你来得正好,这几位是来帮孩子们解决配镜难的。” 老陈赶紧介绍。
明镜眼睛一亮,拉着他们走到办公室的验光设备旁:“太好了!这些孩子的视力问题比想象中严重。你们看这份检测表,有近视的、散光的,还有不少孩子戴的眼镜度数偏差超过 50 度,属于‘有害眼镜’,越戴越伤眼。”
她拿起小石头的旧眼镜,对着光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这副眼镜的镜片透光率只有 70%,连合格标准的 92% 都达不到,材质是回收塑料,长期戴会导致视疲劳、度数加深,甚至影响眼部发育。可就这样的眼镜,家长还是花了六十块买的,相当于两天的伙食费。”
小石头站在旁边,低着头,小手攥着衣角:“明姐姐,我爷爷说,等秋收卖了粮食,就给我买新的……”
明镜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姐姐知道你懂事,可眼睛等不起啊。”
喻星河举起权杖,轻轻碰了碰小石头的眼镜,【识物】技能悄然触发!他能清晰地 “看” 到镜片的参数:近视 200 度,实际佩戴 150 度,散光 50 度未矫正,镜片磨损严重,边缘有细微裂痕,长期佩戴会导致头晕、注意力不集中。
“这眼镜根本不能再戴了。” 喻星河的声音有点沉,“校长,明师傅,咱们先算笔账 —— 一个孩子戴劣质眼镜,一年度数可能涨 100 度,成年后可能发展成高度近视,影响升学和就业;而一副合格的儿童眼镜,成本其实很低,只是被人为抬高了。”
明镜点点头,从验光箱里拿出一份报价单:“我调查过,丹阳本地的优质树脂镜片,成本只要 20 块,普通镜架 30 块,一套下来 50 块顶天。但现在眼镜店的零售价,最低也要 150 块,翻了 3 倍,就是因为低端光学材料被一家叫‘恒通光学’的公司垄断了,他们恶意抬价,还打压小厂家,让优质低价的眼镜根本流不到这些孩子手里。”
“恒通光学?” 车雪莉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这是蚀脉者的关联公司!他们在淮安垄断招聘,在镇江搞仿冒醋,现在又来丹阳垄断光学材料,真是阴魂不散!”
老陈补充道:“我也听说过这家公司,很多小眼镜厂都被他们挤垮了,现在市面上的低端光学材料,几乎都是他们供货,价格说涨就涨,没人敢反驳。”
喻星河看着小石头渴望清晰视界的眼神,又看了看明镜手里的验光仪,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校长,明师傅,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帮孩子们配到合格又便宜的眼镜,打破蚀脉者的垄断。但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我们得一步步来,先摸清垄断的底细,再找突破口。”
明镜的眼睛亮了起来,握着喻星河的手:“我愿意帮忙!我在丹阳做了五年验光师,认识不少镜片厂的老工人,也知道哪些厂家的镜片靠谱,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帮到这些孩子!”
教室里的孩子们听到 “配眼镜”,纷纷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小声议论着:“真的能有新眼镜吗?”“我想看清黑板上的字!”“我希望新眼镜不会总掉下来!”
喻星河看着这些纯真的面孔,手里的权杖传来温润的热 ——【治愈之光】在体内轻轻流转,他能感觉到腿部的力量在增强,似乎又向康复迈进了一步。他知道,丹阳的任务,从这一刻起正式启动,要一步步走稳:先摸清垄断黑幕,再联系靠谱厂家,筹集资金,最后给每个孩子配上合适的眼镜,让 “眼镜之都” 的光芒,真正照进每个外来娃的求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