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等血亲得知此噩耗,宁妃直接晕了过去。
皇上心痛之余龙颜大怒!
皇家贵女丧了性命。
还是死在自己贴身太监的养子怀中,无疑是对皇室的蔑视和侮辱!
高义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抄家灭族的荒唐事。
多年的沉稳瞬间被打破。
跪在殿外痛哭大喊有冤屈。
皇帝大手一挥,丧女之痛无法忍受,让侍卫把高义羁押入大牢。
五公主的丈夫更是在第一时间,被侍卫统领林沧海为首的侍卫们,冲到丞相府去抓人。
丞相府再次陷入危机。
原本才失去一子,现在又进去一个,丞相夫人撑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场吐血昏迷,没几日就重病离世。
陈最听着这些消息,心想着丞相府彻底要完了。
万俟煜这一局设计的真是太绝太妙!
原本该是陈最成为高章的床上之物,万俟煜不仅完美把自己摘出。
还让五公主万俟昭补上。
想必陈启耐不住寂寞去烟花之地,也是万俟煜有意为之。
五公主本就任性妄为,自然忍受不了陈启之事。
离开丞相府出门。
恐怕恰恰好遇上了可安抚慰藉自己情绪的林沧海。
这也是万俟煜设计的其中一环。
只有对林沧海用情至深的五公主,才会卸下所有戒备。
接下去,是迷晕还是如何,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更不用说五公主的陪嫁丫鬟也死在高章府邸。
林沧海贼喊捉贼去寻觅,甚至伪造了高章昏迷前口无遮掩。
说了一堆对皇上对公主大逆不道的话。
万俟煜和林沧海里应外合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
陈最被丞相和高义作为交易送给了高章,这是互相勾结。
大罪!
高义在牢狱中,无论受了多少刑罚都不能说。
一个劲的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丞相府人人自危,死去的妾室尸骨无存,仅仅剩下云娘和另外一个妾室。
另一个妾室无子嗣。
半夜背着包袱就悄悄逃走,不愿遭遇接下来的牢狱之灾。
唯有云娘一人还守在府中。
事情发酵了七日,牢狱中的高义不知受了谁的指使。
为了撇清自己,或许为了戴罪立功。
把当年丞相谋害先皇后的事情吐露了出来,但又把宁妃和宁国公府的人择了个干净,通通把罪责推到了丞相身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丞相瞬间被推向了风口浪尖,无论是儿子还是自己都难逃一死。
万俟煜哪里不明白这是六皇子忍痛斩臂膀的背后举动。
丞相府已无大用处,留着只会殃及自己。
不如彻底清除!
万俟煜在外是个昏庸无能的,听见消息更是跑到了父皇面前装哭得你死我活。
说什么都要给死去的母后一个交代。
这一举动,更是加速了丞相府的落败!
林沧海手持圣旨羁押丞相府所有男女老少,唯有云娘在前一夜被万俟煜的暗卫给转移到了安全之处。
风云诡变。
陈最听着,望着一切,推向最高处又平息至尘埃。
万俟煜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练字。
陈最走了过去。
看到一张白纸上只写了苍劲有力的一个字。
“死”!
万俟煜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
把桌上的纸揉成一团,然后随意的扔在了冰冷的地上。
转身抱住陈最。
“高义还在痴心妄想着脱罪,所以没把与丞相之间的交易说出去,让你和你娘成为了通缉犯,不过没关系,给你们换个身份再简单不过。”
“陈之肃为什么要揽下所有谋害你母后的罪行?他大可以把宁妃他们也说出去。”
陈最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基本都能想得通。
唯独这个,陈最不明白。
万俟煜眼眸露出一抹凶色,冷笑了几声。
“你以为他不想说吗?他不敢说,为何不敢说,就要问问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了。”
“???”
跟皇上有关?
陈最震惊的看向万俟煜…
“万俟煜。”
“你的爹是畜生,本太子的爹同样也是畜生。”
万俟煜阴冷的笑。
皇后的死在皇帝眼里,不过尔尔。
他哪里不懂得丞相和宁国公府与六皇子之间的关系。
无非就是不想让所有人落马,从而轻轻松松的让自己获利。
毕竟自己的母后是骁国的唯一公主。
是现在俯首称臣于万俟国的国家,一旦把事情再次上升到皇家争斗。
恐怕骁国拼死都会与万俟国宣战!
更不用说…
皇上偏爱宁妃这贱货,包括她膝下的六皇子这件事。
所有一切的不公。
万俟煜都会像上辈子那样,一点一点的报复回来!
皇帝,宁妃,六皇子,宁国公府。
包括……
包括……
万俟煜神色又变得痛苦挣扎起来,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陈最瞧见万俟煜这样,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没事。”
万俟煜听见陈最的声音,立马露出心酸的笑容。
随后更是贪婪的加大力度抱着陈最。
“陈最,我只有你了…”
“……我在这。”
刚刚万俟煜的神色很吓人,像是处于痛苦的边缘反复徘徊。
不知怎么的,陈最觉得万俟煜很脆弱,很无助。
自己目前能做的,也就是用言语来安慰他。
紧紧拥抱。
吮吸着陈最身上的味道,那么诱人,那么安心。
平复下来的万俟煜看到地面上,通通都写了死字,又被无情揉成一团的褶皱纸团。
脑袋又清明坏笑起来。
“宾客大人。”
“?怎么了?”
陈最听着下意识预感不对,只从陈之肃向万俟煜为自己请辞宾客大人一职。
按理来说,自己无官一身轻。
结果…
万俟煜每每故意使坏,都要轻飘飘的喊自己一句宾客大人。
然后…然后…就会厮混到床上去。
现在突然又喊,绝对没有好事!
陈最立马推开他,结果又被万俟煜给拽回来。
“宾客大人去哪儿?”
“不打扰太子练字了,我…”
话都还未说完,万俟煜勾着笑指了指地面上的纸团。
“宾客大人,你说这一地…像不像你我云雨之后,本太子用柔布为你擦拭,扔在地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