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浴缸边缘,闭着眼睛享受丈夫的服务,嘴里嘀嘀咕咕说着片场的琐事。
夏一鸣听着,手上的动作没停,偶尔应一声。
等按得差不多了,他挤了些沐浴露,开始帮她洗头发。
洗完了澡,夏一鸣用大浴巾把她裹好抱出来。
夏一鸣又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嗡嗡的风声里,夏一鸣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动作轻柔。
吹得半干时,他关掉吹风机,从后面抱住她,吻了吻她后颈。
“这次能待几天?”夏一鸣问道。
“差不多三天吧,之后又要进组补拍几个镜头。不过导演说,最多再拍两周就能杀青了。”
“那快了。”夏一鸣抚着她的背,“杀青了好好休息一阵。妈说糖糖秋秋天天念叨想妈妈。”
“嗯,我也好想他们啊,这次拍完我就不打算再轻易出来了,多陪陪他们。你这边呢?《环太平洋》的合同签了?”
“还没,细节在敲。不过《灯笼鬼》基本定了,杨梓下周来试镜。”
夏一鸣说着,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大床。
夏一鸣俯身,细细吻她的眉眼、鼻尖、嘴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一个多月的分别,让此刻的亲密格外缠绵。
起初是温柔的试探,很快便成了燎原的火。
衣服不知何时散落一地,肌肤相贴处滚烫。
夏一鸣的吻落在她锁骨,留下一串细密的痕迹。
床头灯昏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
房间里只有压抑的低吟,混合着床垫细微的声响。
许久,风停雨歇。
夏一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掌心温热。
“饿了没?”他低声问。
“饿…今天餐厅的饭难吃死了,本来就没有吃饱。这一折腾更饿了。”
“我去弄点吃的。”夏一鸣亲了亲她额头,起身披上睡袍。
夏一鸣轻轻带上门,放轻脚步下了楼。
比佛利的别墅一共有四层。
三层是客房和书房,平时空着。
二层有两间套房,袁八爷通常会住东边那间。
老人家觉轻,住二层上下方便,还能顺便照看屋子。
一层是客厅、餐厅、厨房,以及一间带独立卫浴的佣人房,现在归阿杰住。
厨房亮着灯,阿杰果然还没睡,正在灶台前看着一个小炖锅,锅里飘出鸡汤的香味。
“老板?”阿杰回头,有点惊讶,“您怎么下来了?饿了?”
“嗯,饿了弄点吃的。”
阿杰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表情带着点促狭:“老板,这都几点了……没吃饱啊?”
夏一鸣从冰箱里拿出一把青菜,面不改色:“晚上运动了一下,又饿了。不行啊?”
“行行行,太行了!”阿杰笑得更欢了,赶紧打开另一个灶眼烧水。
“下面条是吧?我给您打下手。八爷晚上炖的鸡汤,说给你们留的,我正热着呢。”
夏一鸣洗着青菜,随口问:“八爷睡了?”
“早睡了,老人家作息准。”阿杰从橱柜里拿出面条。
“十点就回屋了,还嘱咐我别看电视太晚,吵着你们。”
“他住得还习惯吧?二楼那间。”
“习惯,八爷可喜欢那间了,说窗户朝东,早上阳光好,适合练功。”
阿杰麻利地切着葱花,“就是老念叨,说您这房子太大,打扫起来费劲。
他没事就拿着抹布到处擦擦,我让他别忙活,他说活动活动筋骨。”
夏一鸣想象了一下袁八爷拿着抹布认真擦楼梯扶手的画面,有点好笑又有点暖心。
老师就是这样,闲不住,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维护。
“你住一楼还习惯吗?房间会不会小?”
夏一鸣问。那间佣人房虽然带独立卫浴,但面积不大。
“不小不小,够用了!”阿杰摆手,“比我之前在武馆住的宿舍强多了。
而且住一楼方便,有个风吹草动我第一个知道,安全。”
水开了,阿杰下面条,夏一鸣煎鸡蛋。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就好了。
阿杰是啥都会,青菜,煎蛋,撒上细碎的葱花,看着就诱人。
“要我送上去不?”阿杰问。
“不用,我自己来。你也早点睡。”夏一鸣把面端上托盘。
“好嘞,老板晚安。”阿杰关了灶火,想了想又说。
“对了,明早早餐想吃啥?八爷说他会熬小米粥。”
“都行,你们看着弄。”
“明白!”
闻到香味,她才强撑着坐起来。
“好香……”她揉揉眼睛。
“趁热吃。”夏一鸣把托盘放在床上,两人盘腿对坐。
简单的鸡汤面,却因为饿了,吃得格外香甜。
夏一鸣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夹给她,“慢点吃,烫。”
“阿杰还没睡?”
“在楼下等着呢,怕我们饿。”夏一鸣笑,“那小子还问我是不是‘没吃饱’。”
“都怪你……动静那么大。”
“我尽量小了。”夏一鸣无辜道,“这房子隔音还行。再说,阿杰住一楼呢,听不见。”
两人低声说笑,很快把面吃完。夏一鸣把碗放回托盘,准备明早再拿下去。
范彬冰很困却还嘟囔着问:“你明天几点起?”
“八点有个电话会。你再睡会儿,不用陪我。”夏一鸣关了灯,把她搂进怀里。
“嗯……那你记得吃早饭……”声音越来越小,她终于沉沉睡去。
夏一鸣在黑暗中笑了笑,亲了亲她的发顶,也闭上了眼睛。
楼下,阿杰收拾完厨房,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才回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他想着刚才老板那句“晚上运动了一下”,忍不住咧嘴笑。
“老板和老板娘感情真好。”他小声嘀咕,翻了个身,很快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