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攥着吕正阳给的资料,站在寒风里,心里却燃着一团火。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绝不能放弃。
第二天一早,她没有去学校,而是直接找到了区教育局。接待她的是一位姓赵的干事,听了她的陈述,起初只是敷衍地记录着,显然没把一个学生的“辩解”当回事。
“同学,作弊是违反校规的大事,学校既然已经做出处理,肯定是有证据的。”赵干事放下笔,语气平淡,“你还是回去好好反省吧。”
“赵干事,我没有作弊!”何雨水急了,把布包里的资料递了过去,“这是监考老师和许大茂来往的证据,许大茂是我们院的,跟我一大爷易中海关系很好,是他们联手陷害我的!”
赵干事皱了皱眉,拿起资料翻看。当看到许大茂给监考老师送礼的照片,以及两人在饭馆密谈的记录时,他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来的?”赵干事的语气变了。
“这你不用管,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就行!”何雨水据理力争,“我怀疑,监考老师收了好处,故意栽赃陷害,就是为了报复我之前跟易中海的矛盾!”
赵干事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何雨水忐忑地离开了教育局,心里没底。她不知道这些证据够不够,也不知道教育局会不会认真调查。
而此时的四合院,已经炸开了锅。易中海见何雨水没来学校,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正得意洋洋地在院里“散步”,暗示何雨水“自知理亏,不敢来上学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就是心虚。”贾张氏坐在门口,对着过往的邻居说道,“小小年纪就学会作弊,长大了还得了?”
傻柱急得直转圈,想去劝劝妹妹,却被秦淮茹拉住了:“柱子,别去了,这时候去不是添乱吗?等她想通了就好了。”傻柱看着秦淮茹,又想起妹妹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就在这时,吕正阳从外面回来。他刚走到跨院门口,就听到了贾张氏的议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贾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吕正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雨水是不是作弊,还没定论,你在这里造谣,就不怕负责任?”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喊道:“我造谣?全校都知道她作弊了,难道还有假?吕正阳,你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吕正阳走到她面前,目光锐利,“四合院是大家的地方,不是你散播谣言的地方。再说了,谁不知道你跟易中海走得近?你这么卖力地抹黑雨水,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痛处。她昨天确实收了易中海两个白面馒头,才答应帮忙“宣传”何雨水作弊的事。
“你……你胡说八道!”贾张氏脸色一变,站起身想撒泼。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吕正阳冷冷地看着她,“要是不想惹麻烦,就闭嘴。”他身上的气势让贾张氏莫名地感到一阵害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吕正阳没再理她,径直走到中院。易中海正坐在门口喝茶,看到他过来,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说:“正阳啊,刚回来?听说雨水没去学校?年轻人犯了错,该认就得认,逃避可不是办法。”
“一大爷倒是挺关心雨水的。”吕正阳在他对面坐下,语气平淡,“不过,我听说,监考老师的侄子最近在轧钢厂找了份临时工的活,好像是许大茂帮忙安排的?”
易中海的手猛地一顿,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他抬头看向吕正阳,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警惕:“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吕正阳笑了笑,“区教育局已经介入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候,谁是清白的,谁是幕后黑手,一目了然。”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吕正阳竟然连这种细节都查到了,更没想到何雨水会直接告到区教育局。
“你……你们太过分了!”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次恐怕是瞒不住了。
果然,当天下午,教育局的人就来到了四合院,直接找到了易中海和许大茂。
“易中海同志,有人举报你指使许大茂,通过不正当手段陷害学生何雨水,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赵干事开门见山,语气严肃。
易中海还想狡辩,却被许大茂抢了先。许大茂一看这阵仗,知道事情败露了,为了自保,直接把易中海供了出来:“是他!是易中海让我干的!他说只要我能让何雨水考砸,就帮我弄到轧钢厂放映员的名额!那个小纸条也是他给我的,让我趁乱塞到何雨水座位底下的!”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把他卖了,气得眼前发黑:“你胡说!是你自己贪慕虚荣,主动答应的!”
“我没有!”许大茂急了,把易中海怎么找他、怎么许诺好处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细节说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像编造的。
赵干事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许大茂,心里已经有了数。他让人把两人带到街道办事处问话,临走前对闻讯赶来的何雨水说:“何雨水同学,经过调查,你确实是被陷害的,学校会撤销对你的处分,还你清白。”
何雨水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激动。她看向站在人群后的吕正阳,用力地鞠了一躬。
吕正阳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贾张氏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生怕被牵连。阎埠贵摇着头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易中海为了报复,竟然能干出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二大爷刘海中则盘算着,易中海倒了,自己说不定能趁机上位。
傻柱得知真相后,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找到何雨水,低着头说:“雨水,哥对不起你,哥太糊涂了,竟然帮着外人欺负你……”
何雨水看着他,叹了口气:“哥,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你别再那么傻了,看人要看清楚。”
傻柱重重地点点头,心里对易中海的最后一丝敬意也烟消云散了。
而被带到街道办事处的易中海,起初还想抵赖,但在许大茂的指证和教育局掌握的证据面前,最终还是扛不住了,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因为“情节较轻”,没有受到太大的处罚,但他在院里的地位彻底崩塌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晚上,吕正阳正在院子里练习咏春拳,何雨水走了过来。
“吕大哥,谢谢你。”何雨水的声音很真诚,“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被冤枉了,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不用谢。”吕正阳停下动作,擦了擦手,“邪不压正,只要你没做错事,就一定能沉冤得雪。”
“可是……”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易中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会不会……”
“他不敢了。”吕正阳打断她,眼神坚定,“经过这次的事,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我们多加提防,他翻不起什么浪来。而且,他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真面目就会彻底暴露。”
何雨水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她看着吕正阳,突然觉得这个平时话不多的跨院邻居,身上仿佛有一股无穷的力量,总能在关键时刻让人感到安心。
“吕大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何雨水认真地说。
“好。”吕正阳笑了笑,“说不定,以后还真需要你帮忙呢。”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紧张和压抑仿佛都消散了。
而在暗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在自己家门口的阴影里,眼神阴鸷。她没想到,吕正阳竟然能把事情翻过来,更没想到易中海这么不中用。
“看来,是时候让这盘棋变得更乱一点了。”聋老太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吕正阳感受到那道不善的目光消失后,眼神渐渐变得凝重。他知道,这次虽然化解了危机,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