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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秦淮如吗？”一个中年工人脱口而出。
其他人也转头望去，忍不住低声议论。
“今天秦淮如打扮得真俊，像画里走出来似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人笑着点评。
秦淮如已走到他们跟前，含笑问道：“大家午饭都用过了吗？”
几个工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今天吹的什么风，竟把秦淮如吹到这儿来了？
她平时从不搭理他们，更别说这样精心打扮、主动搭话了。
老工人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他隐约觉得，秦淮如的变化，或许和副厂长李东有关……
秦淮如的出现让工人们停下吃饭，神色有些不自在。
“我们吃得差不多了，你……”一个大胡子工人支支吾吾地说，脸上掩不住紧张。
秦淮如在厂里是出了名的厉害，别说普通工人，连有些干部见了她都绕道走。
今天这么和气，谁晓得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好，那你们慢用。”秦淮如应了一声。
此时的秦淮如只是浅浅一笑，神情温和热情，全然不见往日的泼辣模样。
工人们客气地回应了她一句，便又低下头，继续吃着各自的饭。
秦淮如望着眼前的工人，嘴角浮起一缕笑意，随后缓步朝办公楼走去。
她那优雅的背影，令工人们一时看得有些 ** 。
风拂过她的旗袍，步态轻盈如一首悠扬的诗，温柔与优雅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这与她以往的形象反差鲜明，让人不由得感到惊讶。
“咦，她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一个年轻工人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昨晚睡得香？”另一名工人笑着打趣，引得众人一阵笑声。
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秦淮如今天的异样，大概和厂里的副厂长李东有关。
她走的方向，不正是李东的办公室吗？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没再多说，继续低头吃起了午饭……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洒在李东的办公桌上，为那些枯燥的文件镀上一层淡金色。
李东正低头专注地审阅报表，眉头微蹙，神态沉稳。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秦淮如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饭盒，含笑望向李东：“李东，还没吃午饭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李东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放那儿吧。”
秦淮如轻应一声，走到桌前放下饭盒。
她站在李东面前，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那沉稳的气质与坚毅的侧脸，让她心头微微一颤。
“李副厂长，我也给棒梗带了饭，今天是肉炖豆腐。”她略带腼腆地说道。
李东看向她，微微一笑：“长身体是该多吃点肉。”
他似乎并未察觉她话中的深意，只是平静地接过饭盒，慢慢吃了起来。
而此时，李东的话语仍在秦淮如耳边回响，她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动。
秦淮如未曾料到，李东竟会记得她的孩子，还对棒梗的日常如此上心。
虽然两人之间并未言明什么，但这份体贴已让她心底泛起暖意。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饭盒，情绪一时纷乱难言。
这似有若无的关切，在她看来，远比金银更珍贵。
从前她也思忖过，与李东之间究竟算是怎样一段关系？
而此刻。
李东这般看重她的儿子，仅这一点，就让她觉得足够了。
哪怕往后他们的关系始终不为人知，秦淮如也情愿默默付出，为了李东，也为了自己的孩子。
她明白，这个选择或许会招来轻视甚至唾骂，但她并不后悔。
在她心里，只要李东能稍稍关照她的孩子，她便愿意倾尽所有……
……
片刻之后。
秦淮如安静地坐在李东的办公室里，看着他吃完饭菜，正要收拾饭盒离开。
“淮如，先别急着走。”李东放下饭盒，朝她微微一笑。
秦淮如抬起头，有些意外。
她的目光落在李东坚毅而俊朗的脸上，略带羞怯地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这儿等你？”
李东颔首：“嗯，今天还有些厂里的事要处理。等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秦淮如受宠若惊。
她心中微怔，没想到这位副厂长竟会邀她留下，等他下班一同回家。
原以为自己也只不过是李东身边的一个……过客罢了。
未料他待自己如此不同。
竟允许她留在副厂长办公室？
这事若被厂里人知道……往后她在四合院里的名声与地位，都将不同！
她再也不必讨好男人，只为讨一口馒头米饭度日了吗？
一念及此，秦淮如眼中迅速掠过一丝欣喜。
“好……好的，我等你。”她轻咬着嘴唇答道。
“不必拘束。”李东语气平淡。
此刻的李东，面上仍是一副专注而沉稳的模样。
可他心底已隐约察觉到秦淮如的盘算。
他清楚这女子并非真心相待，不过是有所图谋才与自己周旋。
“留着秦淮如替我解决许大茂，倒也是个法子。”李东暗自琢磨。
在他看来，养着秦淮如不算费事，关键能借她之手悄无声息地除掉许大茂。
......
同一时刻。
工厂车间里。
一位年长工人对工友低语：“你们可发觉秦淮如近来举止透着古怪？”
“可不是么，这些日子她总在午休时往副厂长办公室跑。”另一人接话。
“怕是与副厂长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突然有人抛出猜测。
几个工人眼里泛起暧昧的光。“这话可叫人浮想联翩。”
“若能与她春风一度，也算 ** 快活。”
“别忘了她可是拖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这些闲言碎语渐渐在车间里蔓延开来......
......
下班铃响，工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暮色。
虽终日劳碌，众人脸上仍带着笑意，互相打趣时透着蓬勃生气。
“老王！你这衣裳都快看不出本色了！”有人拍着同事沾满油污的工装。
“还说我？瞧瞧你裤腿上的机油！”对方笑着反击。
二百九十一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的震惊
工友们互相调侃着，也不忘彼此照应。有人掏出汗巾递给满头大汗的同伴：“擦把脸，当心汗渍腌了眼睛。”
众人结伴而行，交流着今日活计遇到的难题。
“那机器总卡壳，究竟毛病出在哪儿？”
“许是咱们操作还不熟练？”
停车场飘荡着此起彼伏的谈笑声。
虽整日与油污汗水为伴，工装却始终保持着利落板正。
......
与此同时。
副厂长办公室内。
李东收拾好桌上的材料，关闭电脑，起身准备下班。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气质沉稳。
夕阳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进来，在他挺拔的鼻梁上镀了一层柔光。
走出门时，秦淮如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车间大门，走过陆续散去的工人身边。工人们纷纷朝李东点头问好，人群中不时响起亲切的招呼声。
“李副厂长辛苦啦！”一位工人笑着问候。
“大家也辛苦了。”李东颔首回应，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那身纤尘不染的西装，无声地透着威严与力量。
秦淮如静静望着这一切，心头泛起涟漪。
她明白，有这样一个体面的男人依靠，自己和孩子们的日子就有了指望。
……
不多时。
两人来到车棚。灯光昏黄，空气中飘着机油味。
棚里挤满了下班的工人，他们衣着朴素，手上沾着油渍，眼神却格外明亮。
身后密密麻麻停满了各式自行车。
见二人走来，工人们纷纷问候，有人好奇他们的关系，却没人敢贸然打听。
尽管心里揣测，但碍于李副厂长的身份，众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李东察觉到了那些欲言又止的目光。
既然无人开口，他自然不会主动提及私事。
此刻他只是含笑点头，神色平和。
“李副厂长辛苦！”一个工人鼓起勇气打招呼。
“你们也辛苦了。”李东温声回应。
工人们陆续恭敬地问候，眼中满是钦羡。
这时，秦淮如在四面投来的目光中，不自觉扬起下巴，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终究是瞒不住的。
寡妇门前总少不了闲言碎语。
即便秦淮如以往刻意穿着朴素，但一个容貌姣好的寡妇带着三个孩子，终究难免引来议论。
秦淮如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与其清高自傲地挨饿，她宁愿放下姿态，与男人们说笑几句，换些小利。
然而，秦淮如更明白，正因为自己的这些行为，她在四合院众人眼中的地位是何等卑微。
跟李东之前，她一直忍着。
可现在……
即便跟着李东，她也不愿再像从前那样行事。
更不愿继续忍耐！
尤其是此刻，虽然她不过是借势逞威，却也是多年来第一次，在别人眼中看到几分对自己的敬畏……
……
李东将自行车推至秦淮如面前，示意她上车。
她略带羞涩地坐上后座，随他离开钢铁厂。
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穿过车棚昏暗的灯光，在工人们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秦淮如紧握后座扶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没事吧？”李东回头问道。
她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不太习惯。”
李东温和一笑，继续向前骑行。
路旁低矮的四合院在昏黄路灯下投出模糊的影子。
他们沿长街骑行一阵，风中带着凛冽寒意。离开钢铁厂的喧嚣，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
另一边，四合院里。
许大茂坐在小木凳上，头顶破旧的灯笼轻轻摇晃，昏黄的光在他粗糙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端着碗，匆忙吃着炒菜米饭，心神不宁。
虽已入夜，夏日的余温仍让院中空气沉闷。
唯有炕口飘起的蓝烟，缓缓升腾，在夜风中跳跃飘散。
许大茂悄悄望向远处，暗自思忖。
他想不通，李东这般要脸面的人，被自己砸了玻璃窗竟毫无动静，莫非真是工作繁忙无暇顾及？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蹙眉继续咀嚼冷掉的晚饭。
视线却不由自主再次飘向远处——李东那座四合院。
今夜那院里的灯光格外刺眼，亮得让隐在暗处的许大茂移不开眼。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住那片光亮。
有问题...许大茂喃喃自语。
不多时，昏暗院落里许大茂突然僵住。
他端着半碗冷饭呆坐木凳，目光胶着在摇曳的昏黄灯影中。熟悉的身影渐显——李东蹬着自行车，沉默地驶向院门。
但不止他一人。
许大茂瞳孔骤缩，死死盯住李东身后。
那双紧搂他腰肢的手，分明属于秦淮如。她脸颊竟还透着一丝惶惑与羞赧。
李东怎会与她同行？
许大茂心跳骤然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