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姜佑程家门口，宁妤不肯进去：“白桃还没喂。”
“我喂过了。”姜佑程瞥见她绷紧的脊背。
宁妤皱眉：“你什么时候去的？”
姜佑程得意地笑：“你拍摄的时候，顺便帮你换了床单。”
这男人，连她家猫都算计好了。
她终于迈步进门。
“你去洗澡。”他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对宁妤说。
她顿时警铃大作：“为什么要洗澡？我得回去陪白桃睡觉。”
姜佑程不急不缓，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洗完澡，马上送你回去，我保证。”
“？”宁妤嗤笑，“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姜佑程向前半步，拉近两人距离：“这么不信任我？”顿了顿，他目光下移，在宁妤嘴唇上稍作停留，“不信任我还跟我睡觉？”
宁妤仰头，两人鼻尖相触：“没人跟我说过不能和不信任的人睡觉。”
“一夜情不可以吗？”
姜佑程眼神暗了暗，抓住她的手腕：“我不玩一夜情，我要你夜夜都归我。”
宁妤盯着他的喉结，退到安全距离：“洗完澡，你就得送我回家，程董不会言而无信吧？”
姜佑程直起身，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行，需要睡衣吗？”
“不必。”宁妤快步退到浴室，关门时故意弄出很大声响。
姜佑程靠在墙边，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轻笑。
宁妤站在花洒下，浴室外那个男人的存在感强到穿透磨砂玻璃，让她无法忽视。
“洗这么久，是打算在里面过夜？”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宁妤关掉水龙头，抹去脸上的水珠：“急什么，不是说好送我回家？”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是渐远的脚步声。
四十分钟后，浴室门开了一条缝。
“衣服。”宁妤伸出一截湿漉漉的手臂。
姜佑程把准备好的浴袍递过去，一件黑色丝质浴袍，明显是姜佑程的。
宁妤走出来，姜佑程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浴袍对她来说太大了，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片泛着粉色的肌肤，湿发贴在颈侧，发梢还在滴水。
姜佑程靠在浴室门边，浴袍领口大敞。宁妤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也换上浴袍了？”
他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脚踝上，拿起茶几上的吹风机：“过来。”
宁妤没料到这个发展，迟疑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插好电源，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怕我？”姜佑程挑眉。
激将法对宁妤永远有效。她大步走过去，吹风机打开，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
“程董经常帮人吹头发？”宁妤刺他一句，还悄悄从镜子里看他专注的侧脸。
“只帮听话的小鱼。”
事实上他确实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对着假想中的她练习。
宁妤被他搂住腰，浑身一颤。
“姜佑程，你想食言？”她用胳膊抵住他。
姜佑程低笑，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别急，还有一件事没做。”
宁妤挣扎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低头坏笑：“当然是让你彻底记住，和我可不止一夜情这么简单。”
宁妤挣扎未果，被扔在卧室床上。姜佑程双臂撑在两侧：“老子今天都学狗叫了，说好的赏呢？”
“那你再多叫两声，我喜欢听。”
姜佑程抓住她的手腕，引导着放在自己的浴袍带子上：“解开，我天天叫给你听，好不好？”
腰带滑落一半，宁妤环住他脖子：“你未免有点星欲亢进了。”
“在你面前我控制不住。”姜佑程眼中的欲望愈发浓烈，他将宁妤整个人拉近，“难道你一点都不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宁妤强撑着最后的镇定：“姜佑程，你就会用这些手段？”
他拽开自己的浴袍带子：“那我让你看看，我还有什么手段。”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纹身上，俯身咬住她的颈窝：“叫我的名字。”
“不是喜欢听我学狗叫？”姜佑程往下，“现在……”他故意停顿，扫过她凶前敏感处，“换你叫给我听。”
宁妤羞恼地瞪他：“姜佑程！”
“嗯，”他满意地应声，手指探入睡裙下摆，“就是这个语气。”
宁妤的呼吸被撞得支离破碎，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印。
姜佑程突然停下来，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宁妤……”
“……干嘛？”
“说你爱我。”
宁妤怔住，对上他认真的眼神。
“姜佑程……”她捧住他的脸，“我爱你。”
凌晨三点，姜佑程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宁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皱着眉按下静音键。
“怎么了？”宁妤被手机屏幕刺到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
“没事。”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睡吧。”
电话固执地响个不停，姜佑程走到阳台窗边。
“流程图全部发来。”他声音压里掩不住的烦躁。
姜佑程回头，看见宁妤赤脚站在门口，睡袍松松垮垮挂着。他大步过去把她抱起来：“着凉了怎么办？”
宁妤蜷在他怀里看他手机：“公司有事？”
“有个项目出了问题，我得处理一下。”他把她放在床上，拿来毛毯裹住她的脚，“先自己睡会儿。”
宁妤被塞进被窝，等姜佑程出去，她坐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键盘敲击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倚靠在卧室门边，看着姜佑程坐在客厅沙发上，眉头紧锁地翻阅文件。
这跟刚才那个跟她调情的男人判若两人。
一个视频会议打进来，姜佑程对着电脑讲话，声音低沉冷静，偶尔蹦出几个专业术语。宁妤注意到他的浴袍带子松了，但他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这样的姜佑程有种奇特的魅力。
宁妤走到他身边，姜佑程抬头，有些惊讶。他对屏幕说了句“稍等”，然后捂住麦克风：“怎么不睡？”
“睡不着。”宁妤小声回答，目光落在他电脑上复杂的图表上。
姜佑程犹豫片刻，伸手把她拉到腿上：“那就陪我一会儿。”
宁妤僵住了，生怕被视频那头的人看到。姜佑程看出她的顾虑，轻笑：“摄像头被我关掉了。”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继续操作电脑。宁妤躺在他腿上，歪着头和他一起浏览电脑上的东西。
刚开始她还强撑着精神，可姜佑程身上的气息和屏幕上无聊的画面让她昏昏欲睡。
“程董？您在听吗？”电脑里项目总监有些迟疑地问。
姜佑程看着枕在自己腿上，已经半梦半醒的宁妤，不动声色的把手臂垫在她脑后：“继续。”
接下来他快速结束会议：
“修改后的方案明早发给我。”
宁妤睡着了，他僵着身体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就着这个姿势把计划书投屏到幕布上。
姜佑程伸手拿过遥控器调暗亮度，小心翼翼地把羊绒毯往上拉。他靠在沙发上，一条腿微微弯曲，目不转睛地盯着幕布。
宁妤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体腾空，她环住姜佑程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肩膀。
“睡吧。”他低声说。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地问，“你还没睡……”
“快五点了。”姜佑程把人放进被窝，自己刚躺下就被宁妤翻身抱住，她的腿压在他发麻的那条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