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警局的审讯室里,白炽灯亮得刺眼。霍宴森坐在铁椅上,手铐在手腕上泛着冷光,却依旧挺直脊背,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唐栀和秦津锐坐在对面,警察刚做完笔录,将一份证据清单放在桌上——上面清晰记录着霍宴森指使员工偷取设计稿、捏造证词的全过程,每一项都有对应的人证和物证。
“霍宴森,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负责审讯的警察敲了敲桌子,语气严肃。
霍宴森抬眼,目光越过警察,落在唐栀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辩解?我不需要辩解。设计稿是我让人偷的,证词是我让他们编的,这些我都承认。”
这话一出,唐栀和秦津锐都愣住了。他们以为霍宴会继续狡辩,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承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栀的声音带着不解和愤怒,“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一直尊重你的设计能力,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之间的信任,还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诬陷我?”
“合作伙伴?”霍宴森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一丝偏执,“唐栀,你真以为我只想跟你做合作伙伴?从第一次在广州面料市场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你的才华,你的韧性,都不是秦津锐那个只会围着‘责任’转的男人能懂的。”
他转向秦津锐,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能给她什么?一个充满规矩和偏见的秦家?一个需要她不断妥协的家庭?还是一次次让她受委屈的‘职责’?你根本配不上她,更配不上她的才华!”
秦津锐的脸色沉了下来,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唐栀拦住。她看着霍宴森,眼神里带着失望:“霍总,我以为你是一个懂设计、尊重原创的人,没想到你只是一个被名利和占有欲冲昏头脑的人。我的才华,不需要用偷来的设计来证明;我的人生,也不需要你来定义。”
“定义?我不是在定义你,我是在帮你!”霍宴森的声音提高了些,眼神里带着急切,“你在秦家受了多少委屈?秦津锐因为沈静雅让你伤心了多少次?秦家的人因为你的出身对你有多少偏见?你以为你在秦家能得到真正的尊重和自由吗?你错了!他们只会把你困在‘秦家媳妇’的壳里,让你慢慢磨掉自己的才华和棱角!”
他顿了顿,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意味:“我只是想帮你摆脱这一切。我知道,只有我赢了比赛,只有我让你看清秦津锐的无能,你才会愿意离开他,跟我一起在广州发展。我们可以一起创办最好的服装公司,把你的设计推向全国,甚至全世界。只有我,才能让你的才华发光发热,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唐栀看着他偏执的眼神,心里满是震惊和荒谬。她没想到,霍宴森做这一切的理由,竟然是这种扭曲的“爱”。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霍总,你错了。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名利和全世界的认可,我想要的,是能让我安心创作的空间,是能理解我、支持我的家人。秦津锐虽然有过疏忽,但他一直在改变,一直在用行动弥补我,他给我的,是你永远给不了的温暖和安稳。”
“温暖和安稳?”霍宴森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悲凉,“唐栀,你太天真了!秦津锐的改变只是暂时的,只要秦家还有规矩,只要沈静雅还在,他迟早会再次忽略你,再次让你受委屈。你以为你能在秦家得到安稳?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唐栀站起身,“霍总,你用错了方式,也看错了人。你的才华和能力,本可以让你在设计行业有更好的发展,可你却选择了走捷径,选择了用卑劣的手段伤害别人。现在,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你应得的。”
秦津锐也站起身,搂住唐栀的肩膀,看向霍宴森,语气冰冷:“霍宴森,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唐栀不是你实现野心的工具,更不是你可以随意伤害的人。从今往后,你再也别想打扰她的生活。”
说完,两人转身就要离开审讯室。霍宴森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大喊起来:“唐栀!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只有我,才配得上你的才华!你迟早会明白的!”
唐栀没有回头,脚步坚定地走出了审讯室。审讯室里的喊声渐渐被关在门后,她靠在秦津锐怀里,心里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她知道,霍宴森的闹剧终于结束了,她再也不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困扰,可以专心做自己喜欢的设计,和家人一起过安稳的生活。
走出警局,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秦津锐紧紧握着唐栀的手,轻声说:“别想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唐栀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秦津锐温柔的眼神,笑了。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秦津锐在身边,有念念在身边,有他们温暖的家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她会继续在设计的道路上走下去,用自己的才华,创造出更多美好的作品,也用自己的努力,守护好这个来之不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