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猜看着她，又看了看桌上的摆件，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小女的嫁妆重要。这两件摆件，换你的帝王绿，成交。”
苏砚心里一松，脸上露出笑容：“谢谢颂猜先生！您放心，这块帝王绿，绝不会让您失望。”
颂猜让管家拿来两个木质收纳盒，小心翼翼地将沉香摆件和金丝楠木屏风放进去，递给苏砚：“这盒子是专门用来装木器的，防潮防蛀，你拿着正好。”
苏砚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不仅是摆件的重量，更是开启空间新区域的希望。她低头看着盒子，意识下意识沉入空间——大猫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望”来，其他猫咪也停下动作，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合作愉快，颂猜先生。”苏砚收起盒子，伸出手。
颂猜握住她的手，力道适中：“合作愉快。希望你以后有机会，能让我再看看这两件摆件。”
“一定。”
离开老宅时，晨雾已经散尽，阳光洒在庭院的鸡蛋花树上，花瓣泛着微光。苏砚提着收纳盒，立刻回酒店，到了房间后把所有灯关掉检查有没有隐形摄像头，然后打开盒子用意念把沉重摆件收进空间。她意识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空间里的景象清晰地映入脑海：原本空旷的后山区域，突然泛起淡淡的金光，金光中，一片片松树林缓缓出现，远处还隐约浮现出雪山的轮廓，溪流的尽头，甚至传来了海浪的声音。
苏砚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空间的新区域，真的开启了！她能清晰感知到，空间里的灵气变得更加浓郁，猫咪们围着新出现的松树林，兴奋地蹦跳着，跳跳甚至试着往雪山的方向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像是在分享喜悦。
“太好了。”苏砚轻声说，眼底满是笑意。她收起摆件，拿出手机给李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交换成功的消息，又订了当天下午回仰光的机票——她想尽快回去，好好看看空间的新区域，也好好陪陪那些等待着她的猫咪。
酒店外面，湄南河的河水缓缓流淌，载着游船的汽笛声飘向远方。苏砚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满是踏实——这场从缅甸到曼谷的奔波，终于有了最好的结果。而空间的新区域，也意味着她有了更强的后盾，未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有信心应对。
苏砚坐在酒店的露台椅上，指尖划过平板电脑里深海生物的图鉴，意识却早已沉入空间——眼前的海域比初见时辽阔了数倍，浅滩的珊瑚礁区已布满生机，小丑鱼在海葵间穿梭，鹦鹉鱼啃食着珊瑚碎屑，连海底的沙地上都爬满了寄居蟹和海星。但往深海区望去，湛蓝色的海水渐渐变深，直至化为墨蓝，只偶尔有几缕微光从上层海域透下，空旷得让人心头发空。
上一世核废水泄漏后，深海生物集体死亡的画面突然浮现：巨型章鱼的尸体被冲上海岸，透明的凝胶状身体里裹着黑色的污染物；成群的金枪鱼翻着白肚漂浮在海面，原本紧实的鱼肉变得松散发臭；甚至连几千米深的海沟里，都检测出了超标数十倍的放射性物质。苏砚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空间的浅滩已初具生态，现在该往深海发力，把那些藏在海底深处的“大家伙”和珍稀生灵，都接进这片安全的海域。
她没联系任何人，只通过网上渠道，在菲律宾马尼拉的港口租了一艘小型远洋渔船，又购置了全套深海潜水设备——能下潜至2000米的重型潜水服、续航持久的便携式探照灯，船老大见她一个年轻姑娘独自出海，反复劝诫深海风险，苏砚只以“拍摄深海纪录片素材”为由搪塞，递过双倍定金后，便让船朝着阿波珊瑚礁驶去。
待船停稳在远离航线的海域，苏砚换上潜水服，背着氧气瓶跳入海中。起初她在浅海绕了一圈，确认空间浅滩的珊瑚、海草与外界生态适配后，才缓缓向深海下潜。海水从透亮的蓝，渐变成深邃的墨，耳边只有呼吸面罩里的气流声，唯有探照灯的光柱，在漆黑的海水中划出一道移动的光带。
下潜至500米时，一道银灰色的影子突然从光柱边缘窜过——是剑鱼！它体长近三米，长长的吻部像一柄锋利的银剑，正追逐着一群小型磷虾。苏砚屏住呼吸，放慢下潜速度，待剑鱼再次游进光柱范围时，立刻集中意识，在心里默念“收”。下一秒，海水中的剑鱼消失不见，空间的深海区里，多了一道快速游动的银影，剑鱼起初在墨蓝色海水中慌乱穿梭，几圈后察觉没有天敌威胁，才渐渐放缓速度，尾鳍轻轻摆动着探索新环境。
继续下潜到1000米，水压让潜水服的金属关节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苏砚打开探照灯，仔细扫过海底的岩石缝隙——她记得资料里说，巨型皇带鱼常栖息在这一深度的礁石区。果然，在一块半米宽的岩缝后，她看到了那抹淡粉色的细长身影，皇带鱼的身体几乎与礁石同色，只有偶尔摆动的背鳍，泛着细碎的银光。苏砚慢慢靠近，生怕惊扰到它，待探照灯完整笼罩住皇带鱼时，意识一动，将它收入空间。空间里，皇带鱼从岩缝中“现身”，起初蜷缩着身体，片刻后舒展开来，像一条粉色丝带，在深海区缓缓游动。
离开阿波珊瑚礁，苏砚又驾船前往大西洋马尾藻海。这里的海水清澈得能看到水下20米的景象，成片的马尾藻像绿色的海洋森林，在海水中随波摇曳。她穿着轻型潜水服，在藻林间穿梭，收集了几株不同品种的马尾藻，又捕捉了几条金枪鱼幼体——成年金枪鱼体型过大，直接移入空间容易引发应激反应，幼体则更容易适应新环境。当她将金枪鱼幼体通过意识送入空间时，浅滩的小鱼群似乎察觉到新伙伴，纷纷围拢过来，又很快散开，形成一幅热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