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房子也烧了，家底估计都烧光了。
哪还有钱给棒梗买肉吃？
棒梗准是馋坏了才这样。
想到这，傻柱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内疚。
“棒梗，是叔叔对不住你，等出去了，叔叔再给你做好吃的。”
傻柱诚恳地向棒梗道了歉。
棒梗虽没再骂他，却也不愿搭理，扭头就往床上躺。
“贾大妈，你们这回得关多久？”
傻柱见棒梗不理他，转过来问贾张氏。
棒梗这么小的孩子，偷条鱼罢了，顶多关两三天吧。
到时候正好一起出去，去市场买两斤肉，给棒梗炖锅香喷喷的红烧肉。
棒梗肯定又会跟他亲近起来。
“我得关半个月，棒梗他们说要关三个月。”
三个月！
听见这个数，傻柱顿时愣住了。
“棒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要关这么久？”
他实在想不通。
就算偷了东西，最多也就是关上一两天，稍微教训一下就行了。
傻柱甚至觉得，连这一两天都不必关，口头批评教育一下就够了。
这么小的孩子，哪会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顽皮了一点，哪算得上什么大事？
好好说他一顿，下次肯定不敢再犯了。
要是下次还犯怎么办？那就继续教育呗。
不管怎么说，傻柱认为，根本不该把棒梗这样的小孩关起来。
更何况还要关整整三个月。
“不就是偷了李成业一条鱼吗？赔他钱不就得了。”
傻柱语气愤愤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抓的是他儿子。
“一条鱼能值几个钱？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这个李成业，真不是个东西，那些警察也真是的。”
他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贾大妈，院里那些人看到这事，难道就没一个站出来帮忙？”
“还有一大爷呢？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说到这儿，傻柱又想起了易中海。
难道今晚一大爷不在家？
不然以他的性子，看到贾大妈和棒梗被抓，怎么也会出面说句话的。
“院里那些人，真是没良心啊！”
一提起这，贾张氏也来了火。
“就看着警察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抓走，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连你一大爷也……”
她重重喘了口气，本想把易中海也骂一顿。
之前她被铐住时，一直喊易中海帮忙，可他却装作没听见。
贾张氏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在她看来，易中海这么做，简直就是在背后捅她一刀。
但想到傻柱向来敬重一大爷，估计不会由着她骂。
而且以后盖房子还得靠这个老不死的帮忙，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一大爷估计是上次被关了几天，关怕了，不敢再掺和这种事。”
“至于院里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便宜占时一个个冲在前头，没好处的事谁肯管？”
“连你一大爷都不出面，他们更不可能帮忙了。”
“我可怜的孙子啊，得在这牢里待三个月，连年都要在这儿过了……”
说到这儿，贾张氏的表情变得格外狰狞。
“傻柱，你出去以后，可得替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李成业，绝不能让他舒服过日子。”
“你要是帮我们报了仇，棒梗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贾张氏如今把所有指望都放在了傻柱身上。
只有傻柱能对付李成业，给她们好好出口恶气。
至于傻柱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那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了。
如果傻柱真能把李成业整垮，那自然再好不过。
要是整不成，又被抓进牢里，那也和她没关系。
贾张氏心里甚至盘算着，假如傻柱真把李成业弄死或弄残了，自己被判刑，那他家的房子就归她们了。
就算判个十年八年，她也会让秦淮茹等着傻柱。
等傻柱出来，他和秦淮茹都四五十岁了，也不可能再生孩子。
到那时候，傻柱的房产和家产，还不都得留给棒梗？
傻柱还得拼命干活挣钱，帮棒梗娶媳妇。
“贾大妈，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等我出去，一定让李成业好看。”
一听贾张氏的话，傻柱马上满口应承下来。
当然，到底会不会去做，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贾大妈得关半个月，棒梗要关三个月。”
“我再过两天就能出去了，这么算下来，我有十几天能和秦姐单独相处，机会终于来了。”
嘴上说着要帮棒梗报仇、狠狠教训李成业，其实那不过是应付贾张氏罢了，傻柱压根没打算真动手。
他又打不过李成业，直接上门不是找打吗？
当然，如果有机会坑李成业一把，他也不会错过。
此刻，傻柱心里盘算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他突然意识到，棒梗和贾张氏都被关进来了，这不正是他的好机会吗？
平时他总想找机会和秦淮茹独处，看能不能占点便宜，拉近两人的关系。
可这样的机会太少了，不是被贾张氏盯着，就是被棒梗防着。
有那两人在，秦淮茹总说“不好意思”
，让他一直没机会下手。
现在这两人都被关起来了，家里只剩秦淮茹一个人，他的机会可算来了。
想想看，秦淮茹就住在他隔壁，两人独处的时间多的是。
虽说还有槐花和小当在，可两个小丫头，随便打发一下就行了。
傻柱心想，这足足十天的时间，怎么也该够他把秦淮茹追到手，圆了自己多年的梦。
等真成了，哪怕贾张氏放出来了，也拦不住他们。
“这机会千载难逢，我得好好打动秦姐，让她做我媳妇儿。”
“可秦姐脸皮太薄，十天说不定还不够她点头的。”
“贾大妈怎么不跟棒梗似的关三个月呢？三个月我准能娶到秦姐，唉……”
傻柱躺回窄窄的铁床上，一时傻乐，一时又发愁。
自从想明白贾张氏和棒梗被关起来对自己有利之后，他心里甚至盼着那俩关得越久越好。
最好是他和秦淮茹的孩子都生下来了，再放他们出来。
……
四合院里，李成业和娄晓娥正一起做晚饭。
今天掌勺的不是娄晓娥，而是李成业。
李成业已经把鱼头仔细洗净，从中间剖开。
接着在鱼头和连接的鱼肉上划了好几刀。
他又用料酒、葱姜、油等调料均匀抹在鱼头上，开始腌制。
腌制的过程中，他还取出一大把辣椒细细剁碎，拌入白酒、油和盐，调匀。
娄晓娥看着李成业的动作，完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这年头，鱼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跟鱼尾巴一样不值钱。
甚至鱼尾还比鱼头强点——虽然刺多，至少肉也多些。
鱼头沉甸甸的，肉却没多少，自然没人爱吃。
“成业，鱼头我拿回家吧，我们吃鱼肚子那块肉就行。”
“我爸妈那儿还有一条你送的大鲤鱼呢，这么多鱼他们也吃不完。”
整条鱼最好的部位就是鱼肚，肥嫩少刺，鱼背肉也多。
看李成业把鱼头拾掇起来，鱼肚、鱼背和其他鱼肉却都另外装好，像是真要让她带回家。
娄晓娥连忙劝阻。
在她看来，最好的鱼肚应该留给李成业吃才对。
鱼头、鱼肠、鱼尾这些差的部分，带回去分分就行了。
而且李成业这么忙活鱼头，娄晓娥实在想不出他要怎么弄。
“傻姑娘，鱼头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李成业笑道，“等我做好了，你就知道啦。”
李成业听娄晓娥这么讲，笑着对她说道。
剁椒鱼头！
这确实是一道经典名菜。
不过在那个年代并不常见，因为很少有人买鱼时会只买鱼头，而放弃其他部分。
就算有人图便宜买了鱼头，也舍不得用那么多辣椒、油和酒来料理。
“你去把这些面条烫熟，捞出来放一边。”
李成业处理好剁椒后，看到鱼头腌得差不多了，就叫娄晓娥去烫面。
剁椒鱼头，怎么能少了面条？
他自己则仔细地把剁椒铺满整个鱼头，放进锅里开始蒸。
这鱼头实在太大，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摆弄好。
“你是打算蒸着吃吗？”
见李成业的动作，娄晓娥有点嫌弃地说。
这么大的鱼头，如果只是蒸熟，鱼腥味很难去除干净。
而且味道会偏淡，她想不通李成业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铺那么多辣椒就管用吗？
那么多辣椒，腥味或许能被辣味盖住，可是这么辣，这鱼还能吃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成业听出娄晓娥话中的嫌弃，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多解释。
等菜做好，她自然会明白这道菜有多美味。
“好吧！”
看他这么有把握，娄晓娥只好压下心里的好奇，耐心等待。
十几分钟很快过去。
按理说蒸十来分钟就够了。
但这鱼头太大，李成业怕不熟，蒸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取出来。
刚一开锅，一股诱人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鱼香味虽浓，但又带点奇怪的味道，还有些淡淡的腥气。
盘底是蒸鱼后留下的混合汤汁。
“这就可以吃了吗？”
娄晓娥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虽然鱼还有些腥味，但辣椒和鱼肉混合的气息特别好闻。
那点淡淡的腥味，在这种氛围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鱼头部分的肉最嫩滑，看着那晶莹的鱼肉，娄晓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还没好。”
李成业说着，端起盘子，小心地把多出来的蒸鱼汤汁倒掉。
“啊，这些鱼汤都要倒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