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伸手按住腰间的枪套，目光扫过在场的四名队员：小张、老周，你们守住洞口；小林、我，进去。他扯了扯战术背心的搭扣，金属扣环碰撞的脆响在洞穴里回荡，都把强光手电打开，保持三米间距。
裂缝比预想中宽敞，林宇侧着身子挤进去时，肩头蹭到了岩壁上的黏液，凉得人直缩脖子。越往里走，嗡鸣声越清晰，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刺挠耳膜。他的手电光束扫过左侧，突然顿住——岩壁上刻着的符号不再是之前见过的楔形文字，而是些螺旋状的纹路，每道纹路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是被某种能量激活了。
陈队，看这边。林宇用手电敲了敲岩壁，和孙茂才研究室里的外星仪器图纸……
我知道。陈警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压抑的紧绷，小心脚下。
转过一道直角弯，空间骤然开阔。林宇的手电光束扫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金属残骸——锈蚀的齿轮、扭曲的导线、半融的金属板，像极了被大火焚烧过的飞船碎片。而在这些残骸中央，一座由钟乳石天然形成的石台上，正放着件东西。
那是块四四方方的玉。
林宇的呼吸陡然一滞。他见过无数古董，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玉——表面的包浆泛着温润的蜜色，在黑暗中却透出幽蓝的光晕，仿佛内部有团被封存的月光。玉玺顶部雕着螭虎纽，虎目是两颗鸽血红的宝石，此刻正随着嗡鸣声轻轻震颤，像活物在睁眼。最让他心跳漏拍的是玉玺底部的印面，虽然蒙着层薄灰，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篆依然清晰可辨——和史书记载的天命玺形制分毫不差。
是……是它吗？陈警官的声音有些发哑。他的手电光束死死锁在玉玺上，影子在岩壁上晃成一片模糊的黑。
林宇没说话。他蹲下身，从背包里取出白手套戴上，指尖在离玉玺三厘米的地方悬停。皮肤能清晰感觉到那股温热——不是石头的凉，而是像人的体温，甚至更高些。他轻轻碰了碰玉玺边缘，嗡鸣声突然拔高，石台上的金属残骸竟跟着震颤起来，有几片薄如蝉翼的碎片缓缓飘离地面，在玉玺上方形成个旋转的漩涡。
这能量……林宇倒抽口冷气，孙茂才说它是外星灵石，看来不假。
陈警官摸出手机，对着玉玺连拍数张照片：得赶紧联系局里的文物专家。但首先……他掏出证物袋，得把它带回去。
等等。林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陈警官抬头，看见他的瞳孔在幽蓝光芒里缩成细线，你没发现？他指了指玉玺下方的石台，这些钟乳石的生长方向。
陈警官的手电往下移。石台上的钟乳石原本该是从洞顶垂落的，但此刻所有尖端都指向玉玺，像无数根被磁化的针。更诡异的是，玉玺周围的空气里漂浮着细密的光点，随着嗡鸣声的节奏明灭，像是某种未被破译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