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护甲最薄弱的地方。精英兵的动作果然迟缓了些，林羽趁机扑过去，战术刀刺进它膝弯的缝隙。外星生物发出尖锐的嘶鸣，能量刃砸在他脚边，石砖碎成齑粉。
小林！张队长的激光枪卡壳了，他抄起块断剑冲上来，撑住！我去拿备用武器！
林羽的刀陷在护甲里拔不出来，另一个精英兵的能量刃已经抵住他的咽喉。死亡的寒意顺着刀尖爬进骨髓，他甚至能看清面罩后那张青灰色的脸。布满鳞片，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锯齿状的牙齿。
轰。！
一声炸响惊得精英兵后退半步。林羽抬头，看见苏瑶举着摄像机砸在它头盔上，液晶屏碎成蛛网，蓝光却更亮了。精英兵的动作彻底乱了，能量刃砍在城墙上，溅起的火星落在苏瑶的发梢，烧出几缕焦黑。
林羽拽着苏瑶滚进城墙的豁口，后背撞在石砖上，疼得他闷哼。精英兵的能量刃擦着他的脚尖划过，在地上犁出条深沟。
防御罩能量30%！刘博士的声音带着哭腔，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轰鸣从城市中心传来。林羽猛地转头，看见天命玺所在的祭坛泛起金光，那道他们之前转移能量时残留的微光，此刻正像活物般涌进防御系统。全息投影里的能量值开始攀升：35%、40%、55%……
是天命玺！苏瑶的眼睛亮得惊人，它在帮我们！
林羽望着祭坛方向，突然想起第26章那天，天命玺释放能量时，他触碰到的那缕温热。或许这颗古老的能量结晶，真的能感知到守护它的人。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抓起地上的激光枪：老张！刘博士！天命玺在供能！集中火力打指挥舰！
张队长的笑声从通讯器里炸出来：老子就说，这宝贝没白守！各组听令，所有磁轨炮瞄准中间那艘红纹飞船！三、二、一。放！
十二道白光同时穿透夜空，精准命中指挥舰的动力核心。爆炸的火光中，林羽看见泽尔的身影在舰桥里晃动，他的面罩裂开道缝，露出底下扭曲的脸。通讯器里突然响起外星语言的嘶吼，是泽尔的声音：撤退！撤退！
梭形飞船开始转向，像群受了惊的蝙蝠。林羽望着逐渐消失的红光，后背的冷汗浸透了战术服。苏瑶瘫坐在他身边，摄像机的蓝光彻底熄灭，却还紧紧攥在手里。张队长从塔楼爬下来，军外套被烧了个洞，露出底下缠着绷带的胳膊。那是上次战斗留下的伤。
泽尔跑了。刘博士的声音还在发抖，但防御罩只剩15%的能量，天命玺的残余能量也快耗尽了。
林羽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摸出罗盘。指针终于不再旋转，稳稳指向城市中心的祭坛。他突然想起第20章在遗迹里看到的记载：天命玺者，守天地平衡。或许从他们决定守护它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单方面的保护，而是彼此的支撑。
下次，林羽轻声说，望着苏瑶被烧焦的发梢，我们会准备得更充分。
苏瑶笑了，眼睛里还映着未消的火光：嗯，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