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冷笑：易中海，你不是喜欢装大尾巴狼吗？不是喜欢仗着自己是一大爷，就对别人指手画脚，还不准别人教我手艺吗？今天我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疼！什么叫报应！
他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擀面杖落下的频率越来越快。易中海的后背早已一片青紫，疼得他眼前发黑，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不知打了多少下，王白才停了手。他松开膝盖，易中海像条离了水的鱼，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背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心里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就在这时，一只穿着木屐的脚猛地踩住了他按在地上的右手！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易中海喉咙里迸发出来。王白的脚狠狠碾了下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十指连心，那种剧痛像是电流一样窜遍全身，易中海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
你不是不准别人教我钳工吗？我让你也放不了钳工，易中海，既然阴着来，也别怪我下手重了。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显然是惨叫声惊动了附近的住户。王白眼神一凛，不再恋战。他看了眼死胡同尽头那堵不算太高的围墙，猛地后撤一步，助跑、起跳，双手在墙头上一撑，身子像只灵活的猴子，翻了过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巷弄深处。
没过多久，两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走进了死胡同，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右手血肉模糊的易中海。
“哎呀！这不是95号大院的易师傅吗？”其中一个大妈吓得手里的菜篮子都掉了，脸色煞白地尖叫起来，“我的天爷！这手……这手怎么成这样了？快！快送医院啊！”
易中海在胡同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总以“道德模范”自居，帮邻里调解过不少纠纷，人缘倒也不算差。这会儿见他被打成这样，两个大妈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忙喊来几个路过的汉子，七手八脚地就要把易中海抬起来。
而易中海早已疼得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另一边，王白绕了个远路，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把自行车从物品匣里取出来，脱下手套、口罩和木屐，换上解放鞋，将那些“作案工具”一股脑收进匣子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朝着胡同口走去，恰好遇上了抬着易中海往胡同外走的人群。
王白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快步走上前，拦住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爷，递过去一根烟，问道：“这位大爷，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那大爷接过烟，看了王白一眼，认出他好像是95号四合院的新住户，连忙急声道：“你是95号四合院的人吧？赶紧的！你们院子里的一大爷，就是易师傅，被人给打了！伤得重着呢！你快回院子里报个信，让他家里人赶紧出来！”
“啊？还有这种事？”王白故作震惊，“好！好！我马上去！”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大笑：“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人群后面，正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推着自行车，疯了似的往四合院跑：“我去报信！我去报信！”
那大爷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眉头紧锁，嘀咕道：“这小子……怎么笑得这么瘆人？该不会是他干的吧？”旁边的人也纷纷点头，觉得许大茂这反应实在太反常了——人家被打了，他倒好，笑得比娶媳妇还开心，不是他干的才怪！
许大茂一路笑着冲进95号四合院，直奔中院。他知道易中海的媳妇李秀英这个点肯定在家做饭。一进中院，果然看见李秀英正系着围裙从屋里出来，何雨柱则坐在自家门槛上，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
“一大妈！傻柱！哈哈……出大事了！哈哈哈……”许大茂笑得直不起腰，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雨柱本来就一肚子火，听见许大茂这幸灾乐祸的笑声，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以为许大茂是听说了自己在厂里被处罚的事，特地跑来嘲讽他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何雨柱猛地站起身，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朝着许大茂的脸上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只觉得鼻子一热，一股腥甜的液体顺着鼻孔流了下来。
“你他妈敢打我？”许大茂懵了，捂着鼻子吼道。
何雨柱现在正是一肚子邪火没哪会跟他废话？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许大茂身上，嘴里还骂骂咧咧：“让你笑！让你笑！老子让你笑个够！”
他把今天在食堂被王白揪出来、被众人围殴的怨气，昨天被王白一招撂倒的憋屈，还有刚才得知工资被扣的愤怒，一股脑全撒在了许大茂身上。许大茂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鼻血蹭得满脖子都是。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许大茂疼得嗷嗷直叫。
就在这时，王白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进了中院。他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又看了看还在气头上的何雨柱，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大茂啊，这院子里可不兴睡觉啊，你躺这儿干嘛？””他顿了顿，故意用昨天许大茂形容何雨柱的语气补充道，“不是你来送信吗？怎么自己先在这儿‘睡’上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晕过去，但他现在更怕何雨柱再动手。听见王白的声音，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喊道：“王白！快！帮我报保卫处！这个何雨柱动手打人！把他抓起来！”
他现在哪还顾得上王白话里的嘲讽，只要能把何雨柱送进保卫处，让他也尝尝被收拾的滋味，什么都值了。
王白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昨天许大茂还帮着他去喊保卫处，今天他就帮许大茂报一次，也算是“礼尚往来”了。而且，这又是给何雨柱添堵的事，他乐见其成。于是，他点了点头，作势就要往外走：“行，那我去一趟保卫处。”
“别去，小白，我说一句话！”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后院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海中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从后院走了出来。他看了眼地上的许大茂，又看了眼一脸怒容的何雨柱，沉声说道：“院子里的事，就该在院子里解决！报什么保卫处？传出去像什么话！”
这句话主打一个虽然会迟到，但是从来不会缺席的，95号四合院老传统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王白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许大茂，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己掂量着办。是坚持要报保卫处，还是听刘海中的，在院子里“私了”？可别等他把保卫处的人喊来了，许大茂又改口说只是跟何雨柱闹着玩，那他可就白跑一趟了。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那张严肃的脸，又看了看周围邻居们投来的目光，心里顿时犯了怵。他知道易中海刘海中一直想在院子里树立威信，最看重所谓的“规矩”。要是自己执意报保卫处，肯定会得罪刘海中。可一想到自己被打得这么惨，就让何雨柱这么算了？他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