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节对姐姐动手？
怪不得这“圣女”的据点离岸芷汀兰这么近！
莫测眼中一冷，仔细审视“水蛇”的表情，确定刚才那句话的真伪，同时仔细探查心声。
见莫测脸上的笑容消失，满眼都是杀人的冲动，“水蛇”连忙打了个哈哈：
“哎呀，莫测，不要这么认真嘛！人家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看来艾良说的没错，你很重视你那个姐姐啊，好像叫骆笙来着吧？”
“真羡慕啊~有个这么疼自己的弟弟，人家也想做你的姐姐呢。”
莫测低声说道：“别逼我动手。”
“哎呀哎呀~你不要生气的嘛。”
“水蛇”连连嗤笑：“莫测，你是不是吃姐姐我的醋了？怕姐姐跟艾良跑了啊？”
“别慌哈，姐姐只疼你一个人的，谁会在意那个变态呢？不是和你说了么，那个艾良对我没兴趣的嘛。”
“黑色野马俱乐部被你们端掉后，我就和艾良失联了嘛，直到最近他才忽然联系我。咱们已经知道被他利用了，哪还有闲心跟他扯蛋...哎，他的蛋只属于其他男人，可不属于咱们。”
“虽然貌合神离，毕竟艾良还是和咱们立场相同，我们的对手同样是你们潘多拉，还是多多少少要保持点联系的。”
“呵呵，你们猜艾良这次联系我是怎么说的？他说黑色野马俱乐部的覆灭是因为莫测，这可是确凿无疑的事情，提醒我可以对莫测报复。”
“他和我说，直接对莫测出手的话有危险，但是可以对他家人出手嘛，他有个姐姐叫骆笙，就住在旁边不远的地方。”
说到这里，“水蛇”笑吟吟地看向莫测：
“如果不是今天你来找人家，我没准真的会被说动，会听艾良的话，长生节那天会会你那个漂亮姐姐呢。”
莫测仔细倾听“水蛇”的心声，确认她并没有在说谎。
看了队长一眼，莫测将刚才听到的内容一一记录，同时用小声默念的方式支付了代价。
再次使用读心术，莫测问道：
“为什么是长生节那天！”
莫测很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关键点。
“水蛇”依旧如同前面那样，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懒洋洋地笑着坦白：
“艾良只是建议人家的嘛，他可没详细说，只是提了一句。”
“他说长生节那天会有大事发生哦！”
“人家明白了他的意思嘛，这言下之意是在说那天你们监察署的人会忙的要死，莫测肯定不在家的，这样的话！对你一个人在家的姐姐出手轻而易举。”
“哎呀，人家其实平时也不笨的，还是猜到了他的意思，他还很不放心，劝了我一句：有仇不报非君子。”
“这是怕我不出手，劝人家的呢！这个艾良，呵呵，说话永远都是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精明着呢！”
“人家现在也变聪明了呢，知道这艾良又想利用我的，明明就是他想要找你报仇，只不过分不开手，还想再利用我当他的打手，拿你姐姐泄愤。”
“有仇不报非君子，呵呵，我只是个小女人，可不是什么君子。”
莫测再次通过读心术确认“水蛇”没有说谎后，最终把关键点提炼了出来。
长生节那天有“大事”发生！
没错，这就是艾良重新回到热泉市的目的，他一切的布置都是为了长生节这一天而筹划的。
与艾良交过太多次手，莫测很明白他这个人就像一个暗中的围棋高手，绝不漏过任何布局上的细节。
至于他与“水蛇”的关系，为什么要在提醒她在长生节对自己动手，此时轻松便能推测出轮廓。
恐怕真的如同“水蛇”所说，他这番布置只是围绕着“核心目的”的顺手而为，即使有着长生节搞事情的大动作，也没有忘记再次忽悠“水蛇”，顺便对莫测做点什么——
艾良就像一条潜伏在洞中的毒蛇，不会放弃每一次打击对手的机会。
更不会轻易放过莫测。
问题是，艾良在长生节到底准备做什么？
从读心术的验证上来看，他的确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水蛇”，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对此，莫测不得不想的更深了一层。
恐怕以艾良的精明，他很可能知道已和“水蛇”所代表的南部落貌合神离，所以不可能将自己的计划向水蛇坦白...
说白了，如果从艾良的角度来看，“水蛇”恐怕已经是一个弃子，在不影响“长生节”计划的情况下，让她再发挥一次作用。
“水蛇”当然也不傻，已经识破了艾良的真面目...甚至，艾良有可能会预测到“水蛇”会在长生节前被监察署抓捕，提前和“水蛇”进行联系，顺手做好了这一番布置？
设计好话术，借“水蛇”被捕后的嘴向监察署传递错误的信息，引诱监察署转移注意力？
这同样是有可能的，艾良永远在十层以上，俯瞰地下室和一层的“同伴”和对手。
一时间，各种纷乱的思绪彼此交织，形成一张朦胧的无形的网，覆盖在“长生节”这三个字上。
不过还好，至少知道了艾良的目的是长生节这一天。
就在后天！
莫测想起当初关于蜘蛛人·达斯·佛朗哥关于“影”组织的供述——
艾良作为“影”组织的代理人，在兴隆山庄的一系列操作的目的是...挑起南方行省与联邦的战争!
暂时不用过深挖掘挑起战争的目的是什么，这在没有破解真相之前是完全无法推测的，但是可以以此衡量艾良重回热泉市的目的。
艾良的目的有没有过变化？
长生节计划是不是以此为目的？
如果是的话，那么怎么做?才能在首阳行省热泉市这个不相干的地方做出一件挑起南方行省与联邦战争的事情？
思绪越来越纷乱了......
周围的宗臣几人同样通过“审讯”得到了与莫测此时心中所想差不多的结论，几人很是默契地紧皱着眉头沉思。
莫测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暂时压下脑海中过多的思路，问道：
“艾良是怎么联系你的？”
在联系方式上进行挖掘的话，仍然有可能找到艾良在热泉市潜伏的地点。
只有找到艾良，才能真正解决问题，这原本就是在场惩罚者们突击抓捕“水蛇”的目的，却没想到艾良已经和南部落貌合神离，两方已经在互相提防，互相利用。
不过莫测也知道这机会恐怕相当渺茫，以艾良的算计，不太可能会露出马脚。
见莫测询问，“水蛇”再次咯咯咯地笑了一阵：
“莫测，你还真是一点希望都不放弃的啊，就这么想搞掉艾良的吗？”
“嗯嗯，他是打电话找到我的，你说神不神奇？他竟然掌握着我的一举一动，知道我在这里。”
“不过...”
说到这里，“水蛇”忽然神秘地一笑：
“莫测，如果你认我当姐姐，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
“免了吧！我可以读心。”莫测手上重新凝聚符源，使用读心术。
水蛇所说的“想知道的东西”，不可能藏得住。
“切~~切~~切~~不解风情！”
“水蛇”一阵“埋怨”，像是赌气般抢先说了出来，故意让莫测读心术变成无用功：
“不是都说了么，人家连番被艾良利用，已经变聪明了！”
“艾良打给我电话的时候，人家就多留了个心眼...嗯，嘿嘿，咱们认识的男人多，电话局里面的也有哦。”
“我让他马上去电话局查询来电线路，呵呵呵，发现艾良使用的电话，是索菲亚酒店的座机。”
“一家在南区的酒店。”
艾良的位置！
这是相当关键的信息，却没想到“水蛇”竟然也不含糊，反向追踪到艾良的位置。
“我们马上过去！”草帽大叔见有了关键进展，将双手大剑背到身后。
莫测起身，微微摇头：
“去是要去的，但是，恐怕艾良已经不在了。”
“咯咯咯~”
水蛇笑道：“莫测，你果然不笨耶！”
“艾良既然能掌握我的一举一动，那么在你们进我家大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觉并转移了！”
其实，莫测在想艾良是不是已经知道“水蛇”反向追踪到了他的位置，估计在那个什么索菲亚酒店设下埋伏之类的。
“宗队长带着莫测过去吧！”
思虑了片刻，薇拉队长想了想，说道：
“我们把这条美女蛇押解回监察署，交给科特尼副署长详细盘查一番，没准还能挖掘出一些线索。”
“这样也好！”莫测点了点头：
“队长，我们保持联系。”
“还有，等回到监察署后，我们再碰头这女人的情报。”
见莫测要和宗臣离开，“水蛇”扭动着身体站了起来，在薇拉和阿卡丽两人的押解之下，不忘记对莫测喊了一声：
“莫测，别忘了晚上来拘留室哦，姐姐会等你的。”
“不见不散！”
“好的！”莫测笑道：“你可要等好了。”
这女人也不是易于之辈，莫测无所谓地顺着她撩了一句，惹得她一阵笑：
“对了，别忘记哦，姐姐的名字叫红方！”
“嗯，手下人都叫我红方女皇的。”
.........
莫测和宗白衣在别墅内找到一辆汽车，临时征用。
两人直奔热泉市南区。
在路上，莫测用“通讯”通知卡莱尔，让她操纵灵偶多米纳克对索菲亚酒店附近进行搜查。
如果是什么圈套的话，应该会有些动静的。
可惜，莫测不敢让这灵偶的“灵”直接进入酒店内一一查询，担心万一幸运地中了彩票——要是艾良没有发现水蛇这边的情况，还停留在酒店里面的话，无疑会打草惊蛇的。
总之，是一定要谨慎的，而且这酒店也有可能是个“陷阱”。
莫测一边开车，一边重新评估那条美女蛇，也就是所谓的“红方女皇”。
南部落的“圣女”，估计的确如同宗白衣所说，过去有过一段服务所有寺庙人员的悲惨经历。
所以，她对欲望之事毫无避讳，并以此作为武器。
配合她的能力，更是把这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这才剿灭黑色野马俱乐部几天，这女人不但搞到一个别墅，而且还发展出一支小型的“军队”出来。
更恐怖的是，这只“军队”的每个人屈从欲望，为了女皇悍不畏死。
要不是今天这么多橙级契约者出手，恐怕就算是治安署的一个大队，火力上也不能与红方的这群手下对抗。
这红方不简单的！作为南部落驻扎在一市的头目，加上圣女的身份，这种女人怎么可能简单？
只是莫测仍然想不通她竟然这么轻易就投降了。
不但没有出手抵抗，而且相当顺从地供述出她所知道的所有情报，就连与艾良的关系也没有半分隐瞒。
更甚，所有条理说的都大概合乎情理，整个过程没有半句谎话，莫测全程读心对此进行过验证。
“那个女人...”
莫测手握方向盘，对副驾驶上的宗白衣说道：
“她身上还有值得挖掘的情报，我有预感。”
“回监察署后，我要再去问问她。”
宗白衣闻言，面色顿时古怪起来，顿了许久才和莫测说道：
“小莫啊，我知道你是年轻人，对漂亮女人有冲动的幻想...”
“但是作为潘多拉的惩罚者，你要建立正确的爱情观，那种女人只是红粉骷髅罢了。”
额~~~
莫测一阵无语。
宗白衣，您想多了吧？
宗臣一本正经地，苦口婆心地规劝：
“作为你未来的队长，我一定要保证队员不能走上弯路。”
“你看你，人家诱惑你晚上去拘留室，你就把持不住了，这怎么能行？”
“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男人，一定要自重！绝不能沉迷在女人身上，尤其是危险的女人！”
看着宗白衣一脸认真的样子，莫测感觉欲哭无泪。
这宗白衣还真是老实人啊！
不过，从他对队员的“管理”上看，倒不失是个合格的队长，至少，人家没把队员只是当做手下和同事，而是加以“人生导师”的责任。
莫测懒得解释，松了一口气，说道：
“队长，我真是要去审问她。”
“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的。”
“不！”
宗臣斩钉截铁，连连摇头，很是震惊地反问：
“你想把我也拖下欲望的深渊？三个人更不成体统！”
你特么在想什么？快乐三人行吗？
莫测不想在说话了。
老实人惹不起，真惹不起！
就在这时，宗臣像是怒其不争般摇了摇头，伸手从“仓库”中摸出一块石头，温柔地用手不断摩挲：
“其实，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任何女人都没有石头更加让人沉迷...”
擦~对石头的情绪执念啊这是！
莫测心下狂呼，宗白衣，你是不是距离疯狂已经不远了。
一边开车，一边很小心的转头偷瞄宗臣。
此时的宗白衣像是抚摸爱人一般，指尖轻轻地划过手中的一块鹅卵石。
这鹅卵石估计没少被拿出来抒发情绪执念，最上面一层光滑可鉴...
眼中更是深情一片。
人家都是盘个核桃，盘个手串什么的，宗白衣这可好，盘起石头来了。
老宗总是这样对待石头的话，他老婆会不会吃醋啊？
不过，他看着石头的双眼虽然满含感情，却仍然黑白分明，目光没有半点浑浊失智的样子。
还好，没疯！莫测心下暗道。
就在他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宗白衣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连忙将手中的鹅卵石收了起来。
取而代之，又取出上次那个石头的雄鹰雕塑，紧紧地握在手里。
脸上的表情，则是由刚才的痴迷慢慢转为悲伤。
“哎~~~”
许久之后，宗臣看了一眼专心开车，假装目不斜视的莫测，叹了一声后说道：
“情绪执念带来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
“我只能用对队友的怀念，抵挡情绪上的偏执。”
这件事莫测知道，上次从红石村回来的时候，宗白衣就曾经拿出过铁鹰的石像。
不过，宗白衣啊！对于情绪执念的话，应该遵从而不是对抗，遵从的话，才能尽快达到晋升的状态。
你对抗的，除了彻底疯狂之外，更是契约者升级的“经验”。
莫测顿了顿，问道：
“宗白衣，从黄级晋升半灵很困难吗？”
他没直接向宗白衣透露这条“定律”，一方面是因为不太好解释这条定律的来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听宗臣讲过，低级契约者晋升绿级，也就是从黄级进入半灵层次是道很难的关卡。
就算对白衣队长说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一定是好事——
宗白衣知道后，有可能会因为拒绝情绪执念带来的疯狂而放弃晋升半灵，抵抗情绪执念；
要么冲击半灵，遵从情绪执念，努力提升到绿级。
后者的话，无疑会加速滑向最终的疯狂，而且宗白衣还说过有一道难关，莫测对这个难关还不清楚，大概猜测这所谓的“关卡”有可能是晋升失败的成功率太低，或是死亡或是变成灵偶的风险太高。
至少要先问问清楚，不然，告诉宗臣这条定律之后有可能反而害了他。
宗臣叹了一口气：
“难关，是因为晋升成功的概率太低。”
果然是这样！莫测心中暗道，按照乔不死定律计算的话，黄级晋升半灵只有四成的成功率。
百分之六十的黄级契约者都会死亡，或者变成灵偶。
而对于已经是低级契约者顶峰的黄级来说，他们的实力放在大陆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尊敬，又何必去冒着六成陨落的风险去晋升半灵？
不说别人，像宗臣这样尽职尽责又老实本分的白衣队长要是因为晋升半灵失败而死，莫测觉得很不值得。
不过就在莫测脑海中急速思索的时候，宗臣后面又加了一句：
“除非能得到潘多拉的认可，得到一次洗礼的机会，否则，我很难去冒险晋升半灵的。”
“但是，洗礼的机会是很难得到的，我做了半辈子的白衣队长，仍然很难得到一次洗礼的机会！”
莫测心下一动，当即反问道：
“洗礼？”
他只用了一秒钟，就大概猜出了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
所谓的“潘多拉洗礼”，应该是某种提升晋级成功率的方法。
潘多拉屹立千年之久，恐怕早就对契约者研究的透彻，应该掌握着某种提升成功率的方法，尤其是对于晋升半灵层次这么重要的难关。
正想要追问，宗臣却是笑了笑：
“没错，就是洗礼！只有经过洗礼之后，才能提高晋升半灵的机会。”
“潘多拉是不会轻易给予洗礼的机会的，我也就不报什么晋升的念头了。”
“洗礼...到底是什么呢？”莫测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但还是问了出来。
潘多拉不可能公布“洗礼”的内容，否则，这个世界的半灵不会那么少。
也就是说，潘多拉在某种程度上控制着半灵的数量，就像通过控制源石流通和符源之语一样，层层把控着契约者世界。
宗臣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
“只有半灵，也就是四大议会的首席才知道洗礼的方法。”
“据说把洗礼颁发给某人的话，需要四大议会的首席进行投票，至少要超过总票数的三分之二才能通过。”
“咱们惩罚议会的首席数量虽然多，但是仍然很难为议事团的白衣争取到洗礼资格。”
果然如此，莫测心下暗道。
所以，这也是潘多拉四大议会互相制衡的手段，每个议会的首席数量是基本确定的。
否则，岂不是四大议会能随意提升半灵的人数，并得到更多的首席位置，最终失去平衡。
不说别的，正义之眼就和惩戒之斧相互对抗，绝不可能给对方增加首席的数量。
这在未来是个问题啊，莫测感觉有点头疼。
自从知道乔不死定律之后，他早就算出来级别越高，晋升的成功率就会越低的事实，而且发现在达到黄级之后，数字已经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一直没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是因为此时的级别还低，不用过于考虑以后的事情。
现在看来的话，还是不能脱离潘多拉的官方身份啊，不然，很可能得不到从黄级晋升半灵的机会——他这种佛系的选手是绝不可能冒着失败的风险去晋升半灵的。
不，别说晋升半灵，就算是橙级到黄级也只有一半左右成功率，莫测觉得这就已经超过自己的风控线了。
潘多拉掌控着契约者世界，也掌控着晋升的“路障”。
不过，影组织可是也有一群半灵层次的存在啊，他们这些“影”层次的人物，难道都是没有经过“潘多拉洗礼”的流亡契约者？
都是成功命中四成成功率的幸运儿？
不对，很难这样绝对。
莫测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恐怕所谓的“潘多拉洗礼”，也就是提升晋升成功率的办法，应该并不是唯一的。
有“潘多拉洗礼”，也许就有“影的洗礼”，只是自己等级太低，还没能接触到那个层次。
这样一想，心理稍微舒坦了一些。
要是能拿下艾良就好了，向他问问是不是知道提升晋级成功率的办法。
如果“影”组织有方法的话，那么投身影组织的怀抱也不是不行——反正原则只有一个，自己可不想死掉，或者变成灵偶。
莫测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竟然想着加入影组织...
毫无底线啊。
.........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后，汽车抵达南区。
不得不说，因为行省莅临，南区比以前整洁了许多。
路边的乞丐消失不见了，大大小小的工厂也大多停工，街道上并不像以前那样，挤满了流浪汉与寻找工作的贫苦工人。
索菲亚酒店，在南区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店了。
莫测将汽车远远地停到路边，用“面具”随便捏了一张帅哥脸，这才开着“隐匿”，带着宗白衣步行到酒店门前。
门外，莫测很仔细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
酒店正处于宽阔十字路口的一角，路口对面则是有家规模不小的工厂，熙熙攘攘地拥挤着许多衣衫褴褛的工人。
不像周围的工厂和作坊，这工厂竟然有不少工人......
“用灵偶上去探查的话，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白衣队长再次出生提醒：
“艾良万一在酒店的话。”
莫测点了点头，这一点是早就考虑到的。
两人一先一后进门，正碰到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客服，微笑着相迎。
看到莫测风衣内的监察署制服，一名客服脸上竟然浮现果然如此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说道：
“没想到，真的会有两位监察署的客人来!”
“梁先生说的果然没错！”
莫测闻言，心下顿时一沉。
宗臣也是一样，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询问道：
“哪个梁先生？”
小客服年纪不大，见两名监察员停住脚步询问，叽叽喳喳地说道：
“两位是找梁先生的吧？他已经离开了，半个多小时前退的房！”
“哦，你问梁先生叫什么名字啊，他叫梁爱。”
梁爱......这特么不就是艾良两个字调过来么！
莫测从档案中取出艾良的照片，递了过去：
“是他吗？”
“梁先生！额...不太像，不过又有点像，仔细看的话，有点像是一个人。”客服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后说道。
可以实锤了，艾良果然早就有准备，逃了！
他一直躲在这家酒店里，应该是通过化名拿到了假身份，又对自己相貌做了一些伪装，从而躲过了监察署二楼对整个热泉市酒店的排查。
还有，易容的话，就算灵偶的灵用天眼搜寻的话，也不一定能把他认出来。
半个小时了啊，这时间几乎足够他转移到热泉市任何地方，重新躲藏起来。
不但逃了，而且还留下这样一个“彩蛋”，竟然告诉客服人员两名监察员会来。
莫测脸上顿时有点难看，旁边的宗白衣则是咬了咬牙，低声怒道：
“太嚣张了！这是蔑视！”
莫测对此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想了想，对着小客服追问道：
“梁先生在这里住了多久？他退房了吗？”
“房间有没有打扫？”
“打扫了，警官！”小客服不知道梁先生背后的身份，见能帮到两位监察员，倒是兴高采烈的配合询问：
“梁先生在这里住了好多天呢，和我们大家都认识了，很熟的。”
“他长的可真帅！一看就是文化人，鼻梁上戴的金边眼镜很有气质呢。”
“他半个多小时前退房的，说可以打扫了，还告诉我一会有两名监察员过来找他。”
这是文化人被黑的最惨的一次...莫测对着小客服点了点头，心下暗道。
本来，还琢磨着艾良房间没退，上去看看能发现些遗留的线索，或者，艾良会在房间里面埋伏个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但是从客服的话看来，艾良离开是相当从容的，而且让打扫了房间。
炸弹之类陷阱的可能性也就变得极低了。
即便如此，莫测倒是放心了一些，让客服带着去艾良的房间看看。
小客服笑呵呵地带着莫测和宗臣上楼，一边走，一边还滔滔不绝的介绍：
“梁先生真是个有风度的人，嗯，还很有钱，他一直住我们酒店唯二的高级套房呢。”
“很少遇到这样的客人呢！”
莫测很开心对这样配合，连读心术都省了，笑着鼓励：
“继续...梁先生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您这么一说，梁先生的确还是有点奇怪的呢！”
“他最开始的几天一直待在酒店里不出来，都是让我们把饭菜送到房间里。”
“梁先生有点宅...”
“可是后来，他又说要出去打工，我们都以为他在开玩笑的，天天住套房的有钱人，怎么可能还去工厂赚那点微薄的薪水？”
“很奇怪是不是？！”小客服瞳孔上移，露出回忆的神色：
“所以，最近几天他早出晚归呢，真的去工厂上班了。把他的那个朋友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莫测顿时停住脚步，转头看了宗白衣一眼。
宗臣会意，点了点头。
艾良还有一个朋友？
两个人？
会是谁？
莫测还没来及的询问，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客服已经说了出来：
“梁先生那个朋友和他一样，宅的很呢！”
“他是三天前，不，应该是四天前来到这里的，住进了梁先生的房间，从来都没有出过门，今天才和梁先生一起退房。”
“有登记身份信息吗？”莫测随意地问了一句：
“男的女的？”
这一点必须要确认，能和艾良勾连在一起的人，恐怕也和长生节计划有关。
除非这个人只是艾良的床友，嗯，男性的。
“有的，是个男人！”
客服点头确认：
“不过，这个人一直穿着很宽大的长袍，好高呢，足有两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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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玛瑙玉】的1500币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