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也没什么谱。”徐璐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沛沛惊骇地瞪大了眼。
徐璐是最了解也是最吃得住月月的人了，连她心里都没谱了，那谁还控制得了月月和她的傀儡大军？
世界要完啊！
“我觉得，自从月月知道归魂的事之后，就变得有些怪怪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多心了，可是这两天我发现月月真的有些变了。”
“哪里变了？变好变坏？是不是想称霸天下了？有没有杀妖夺骨的倾向？”张沛沛发出了灵魂拷问。
徐璐一脸鄙夷地瞥她一眼。
“你别自己吓自己，不是我说，就你们家那几根狐狸尾巴，月月恐怕还看不上眼。”
“那就好。”张沛沛长出一口气。
虽然这话有瞧不起她们老张家的嫌疑，但从徐璐嘴里说出来，张沛沛反而觉得安心了不少。
“我是觉得吧，月月好像有心事了。”徐璐思忖着道。
“哪个少女不怀CHUN呢？月月也到这个年纪了，有点小心事也正常。”张沛沛心情一放松，嘴巴又开始不把门了。
“少贫了。月月要是真有这个心思，还用得着我每夜为她头秃吗？”
“你哪是为她头秃？你为的明明是宋彻。”
“去！你难道不暗恋白一舟？”
张沛沛炸了毛似地跳起来捂徐璐的嘴，一脸惊惶地说道：
“姑奶奶，小声点！要让月月听见了，我就得被剥皮拆骨了！她老人家的傀儡，我区区一只小狐狸哪敢觊觎啊？你别乱说！”
徐璐一哼：“乱不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好好，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知三个人知道，尤其是月月！”
徐璐翻了个白眼，算是答应了。
秦月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沉思。
她心里乱得很。
归魂的出现本来就让她心情烦乱，张沛沛又带来了坏消息。
宋彻见她愁眉不展，想像往常一样把她抱在怀里。
刚一伸手，秦月就轻轻避开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
宋彻动作一僵，失落地坐了回去。
徐璐一回来就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怎么了？”她问。
宋彻和元麒都没说话，她便各唐芜看去。
唐芜性子最直，也最藏不住事。
果然，徐璐一看来，他就神色不安地摇了摇头，冲秦月示意了一下。
徐璐看了眼秦月的神色，便有几分了然。
秦月在生气。但她还不确定她在生什么气。于是，她决定试探一下。
故作轻松了坐下，笑着说：“还在为爱丽丝的事生气啊？”
秦月哼了一声：“赶跑了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看来不是。
“是因为张沛沛说的事？你不会是在担心一舟吧？”
“人类方士的手段对我哥没用。”
“那你在想什么？不会是真有什么心事了吧？”徐璐正色说道。
没想到，秦月的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
她道：“璐姐，我的心智可能恢复不了了，除非……”
徐璐听她前半句，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再被她这一卖关子，急都急死了。
“除非什么？你别大喘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