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啪叽摔在地上。
可它的主人满心满眼只有她怀里的那个男人。
它晃动脑袋，慢慢爬过去。
齐重衍没有注意到它的靠近，他双手捂住大腿根，看下去有些痛苦。
几声呜咽溢出来，江畔不禁推开他，“你怎么了？”
见他一只手捏着腿，她不由得追问，“疼？麻了？还是抽筋了？”
齐重衍抿紧嘴，不理她，只泪眼朦胧地颤抖身体。
“十……”
察觉到不对劲，江畔想喊十一去请医师，但刚想叫，就被齐重衍拦住了。
“不许叫人！”
他皱着眉，稍微有些狼狈地直起身。
江畔顿了顿，一把抓住他的腿，给他按摩。
从大腿根到小腿，反反复复。
按到另外一条腿的时候，二十几的男人竟然微微有些脸红。
“可以了，谢谢。”他轻声道。
江畔唔了一声，没所谓地点点头。
这时，小青蛇从床帘上挂垂下来。
‘“嘶嘶嘶！”’
齐重衍抬起眼睛看了眼，吓得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丢出去！把它丢出去！”
江畔摊了摊手，“不行，我答应了要养它了。”
“丢！本王让你丢了它！你要不按照本王说的去做，本王……本王休了你！”
齐重衍推开她，怒火中烧，只是眼睛水雾雾的，看着威胁不大。
“休了我？我刚刚还给你按了摩！”
“妾身那么爱你！那么爱！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将休我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江畔一只手拎着他的衣襟，发疯地问他，“为什么要休我？我做错了什么？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唔……”
一言不合就发疯，齐重衍被她闹得说不出来话。
有生之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戏弄。
可他根本毫无办法。
他怕蛇，怕对方那神奇的驯兽本领，也怕她不停地说爱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疯狂。
他很少接近女人，也不喜丫鬟伺候，哪里受得了她这般疯魔的示爱？
同时，他也很不解。
这个江畔既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那她为什么会说她喜欢他？
明明他们认识不久，明明他们可以相敬如宾，明明她可以诈死离开，过自由的生活。
齐重衍望着像骑马一样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脑海中不禁想起父皇那句：你喜欢太子妃什么？回头朕让她改了可好？
后面江畔也问他喜欢江玥什么？他答不出来。
或许他也可以试试。
于是，齐重衍也迟疑地问，“你喜欢本王什么？本王可以改。”
说话间，一滴泪不由自主地从他绯红的眼角落下，缓缓落入耳边。
江畔一时没有答话，只是双眼发亮直盯着他。
她痴痴地说，“你好适合哭。”
这话齐重衍听了，觉得江畔无疑是在挑衅他。
即便生活在皇宫里，他也没有遇到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的女人。
就连贵妃皇后见了他也得退让三分。
一瞬间，齐重衍额角青筋都怒得爆起，“你笑什么？！本王没有哭！”
江畔眨了眨眼睛，“笑你好看，笑你适合当我夫君。”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腿，你的腰，你的臀……这你能怎么改？”
想了想，江畔又补充道，“没办法，我这身体是江畔的，她死前都很喜欢你，而我也觉得你不错，女孩子想要的，那就一定要搞到手的，要怪就怪王爷太弱，只能成为妾身的老婆，而不是……”
她是四爱啊！
这是古代，很少会有自愿跟她四爱的。
而且她还变态猥琐爱看男人哭。
强迫无辜之人，她于心不忍。
可强制齐重衍，她跃跃欲试还没有愧疚感。
毕竟，这是他说的话确实让觉得很欠揍，而她也很喜欢这个系统给她的赚钱老婆。
没事，慢慢调教调教。
总能调教好的。
江畔俯下身吻上他的唇瓣。
齐重衍闪躲了一下，没躲开。
他收紧五指，感受着对方给他带来的窒息感。
“该洗澡了，不然水要凉了。”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江畔就松开了他，打横抱着他往浴桶走去。
男人靠在她怀里，张开嘴无力地喘息。
他定定地看着她，下唇略微有些发抖地道，“我想自己洗。”
江畔挑起眉毛，嘴角牵起他熟悉的那个戏谑的弧度。
他听到她说，“你现在行吗？”
这话仿佛是一语双关，狠狠地刺激了齐重衍。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那是本王为了让江玥离开特意嘱咐太医说的，本王没有不举。”
江畔随手一抛，将他丢进浴桶，冷笑道，“那你对她可真好。”
浴桶很大很深，可以容纳三个人。
齐重衍掉进去还扑通了一下。
他缩了缩身体，鹌鹑一样沉入水中，衣服都没有脱。
可能是怕江畔又难以控制情绪，转头就又对他歇斯底里、语无伦次地示爱和大吼。
齐重衍情急之下，忍不住推锅，“你不是说本王是被那剧情左右了吗？本王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做法愚蠢！很愚蠢！”
好家伙，狠起来，自己都骂。
但别说，江畔还挺吃这套的。
她靠在浴桶旁给他脱了湿答答的衣服，“手抬起来。”
小青蛇不知何时又爬到了屏风上，此刻正嘶嘶嘶地吐舌头。
齐重衍不敢反抗，乖乖的抬起胳膊，任由江畔将衣服脱掉。
最后，他只保住了一条亵裤。
白皙健壮的身体在水里若隐若现，惹得江畔都有些红眼。
快速给他擦洗了一遍，只剩下某个神秘部位。
她转过身，毛巾丢给他，“害羞个什么劲，得了，剩下的你自己洗吧。”
齐重衍右手托着浴巾，看着她走到屏风后面。
一同离开的还有那条小青蛇。
他低下头，总觉得脸很热。
发烫一般。
……
仓促洗完，他和以往一样手撑着木桶两边起身，往浴桶旁边的轮椅上靠。
不同以往的顺利，这一次，他突然发出了一声痛叫。
“唔！”
撑在桶边上的手臂肌肉因为猛然承力而暴起青筋。
江畔听到声音走进来时，只看见他的脚尖失了着力点一般狼狈不堪地在水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