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问你，是不是你在牛奶奶家里扔鱼下水，还扔她身上了？”沈娇娇柔声问。
“没有，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小月月矢口否认，小脸特别无辜。
妈妈说过，对坏人用不着真诚。
“月月没扔，是牛奶奶自己吃的屎！”
“对，牛奶奶喜欢吃屎！”
“我们都看到的，就是牛奶奶自己吃的。”
和小月月一起玩的孩子们，纷纷替好朋友作证。
其他大人们差点没绷住，一个个表情古怪，似笑非笑，忍得好辛苦。
牛大妈气得脸都变成屎绿色了，冲孩子们大骂：“滚，小兔崽子瞎放屁，你家才爱吃屎！”
“老牛老牛爱吃屎！”
“吃了屎爱放屁！”
“老牛天天都放屁，上面吃屎，下面放屁！”
孩子们蹦蹦跳跳地拍着手，还唱起了即兴编的儿歌，围观的大人们都忍不住了，背过身捂住嘴，使劲地笑了几声。
也有些大人假意呵斥了自家孩子，但无济于事，孩子们依然唱得欢。
牛大妈气得七窍生烟，脸涨成了猪肝色，被一群小孩子嘲笑，她老脸挂不住，撸起袖子就要教训。
“牛婶，你都五六十岁的人，还和几岁的小孩子生气，你真是白吃几十年的米饭了。”沈娇娇嘲讽了句。
这话说到大家伙的心坎上了。
毕竟这些闹事的孩子们，有他们家的孩子。
“牛嫂子，童言无忌，小孩子懂什么。”
大家纷纷劝说，牛大妈更窝火了，怨恨地瞪着沈娇娇，这对母女俩惯会勾搭人，小区男女老少都被她们勾搭走了。
沈娇娇只当没看到她的眼神，微笑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家月月没做这些事。”
她嘲讽看向牛大妈，“牛婶，会不会是你口无遮拦，得罪了人，才会被报复呢。”
“放你骚屁，就是你们干的，赔我家一千块！”牛大妈气急败坏道。
“牛婶想讹人可找错人了，你连小孩子的脏水都要泼，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有没有良心？你活了几十年，吃的难道是草？牛婶，虽然你姓牛，可这也不是你畜生不如的理由吧？”
沈娇娇冷下了脸，不识好歹的老东西，非得逼她下狠话。
大家伙都听得瞠目结舌，这一个月来，沈娇娇见人都笑呵呵的，说话也软声软气，长得又如此柔弱，他们都以为是个性子软和的，没想到竟如此牙尖嘴利。
难怪能买得起两套房。
不是一般人啊！
“放你麻比的狗屁，就是你家小杂种干的，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天天和男人轧姘头，生的野种连爹是谁都不知道，不赔钱老娘和你没完！”
牛大妈恼羞成怒，满嘴污言秽语，就连旁边的人都觉得过分了。
大人吵架何必牵扯到小孩子，真是为老不尊。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惊呆了所有人。
沈娇娇甩了甩手，特么的失算了，以后要随身携带武器，这老太婆的皮比牛皮还厚，她手都麻了。
“叫你一声牛婶是我讲礼貌，既然你自己不想当人，那以后我不必对你客气了，牛老太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男人轧姘头了？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有什么证据？口说无凭就泼我脏水，坏我清白，连我八岁的女儿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沈娇娇虽然很生气，但她说话依然口齿清楚，而且有理有据，旁边的人都不由点头。
牛大妈脸上的火辣辣，提醒着她刚才受到的羞辱，一个外地小寡妇，居然打她耳光，
还是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
她给这小寡妇脸了？
“骚表子，你敢打老娘？”
牛大妈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她今天非要撕了这骚寡妇的皮。
“打的就是你个老骚货，有意见？”
沈娇娇灵活闪开，一把揪住这老东西的头发，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之前打的是左边脸，现在抽右边脸。
没办法，她有对称美强迫症。
“你为老不尊，满嘴喷粪，还以老欺小，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不就是没瞧上你那窝囊废侄子吗？我年轻貌美，有房有钱，凭什么要嫁给你那空心萝卜还带个拖油瓶的窝囊废侄子，不如你的愿就在外面泼我脏水，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连八岁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不就是欺负我家没男人？但你可别忘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老东西你别惹急了我，这次是鱼下水，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沈娇娇连抽了几巴掌，手都肿了，可还是不解气，又踢了这老东西几脚。
不过她踢的都是老东西的小腿，力气也收了些，不会出问题。
牛大妈想反抗，但她根本不是久经沙场的沈娇娇的对手，其他人也不敢劝架。
现在的沈娇娇就像战神一样，煞气腾腾，他们怕殃及池鱼。
而且牛大妈也确实欠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家侄子是什么货色，配得上如花似玉还有两套房的小沈？
小沈不答应才是情理之中，这老东西却恼羞成怒，在外面泼小沈母女的脏水，活该被小沈教训。
沈娇娇打累了，松开手，手里多了一大缕头发，牛大妈头顶秃了铜钱大一块，她的老脸肿得老高，脸膨胀了一大圈。
小腿也肿了，脚都抬不起来。
“臭……表子……老娘弄死你……”
牛大妈口齿模糊，她有几颗大牙被打松了，嘴里还有血腥味，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
她踉跄着朝沈娇娇扑过去，想找回场子，被王大妈他们拖住了。
“一把年纪还打架，像什么话，让其他小区看笑话，老牛你本来就有错，口无遮拦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改改！”
王大妈在小区的威信很高，呵斥了牛大妈一通，又严厉看向沈娇娇，斥道：“小沈你也有错，你牛婶再怎么不是，也是你长辈，你哪能动手？赶紧向你牛婶赔礼道歉！”
“王婶，我刚刚太生气了，她骂我没事，可连月月一个孩子的名声都要败，我哪里忍得了，月月她爸死了都闭不上眼，就是放不下我和孩子，他那么好的人，我肯定要替他守一辈子的，
我搬来小区一个月了，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看得见，看到男人我都避得远远的，就是怕寡妇门前是非多，惹来闲话，我都这么小心了，牛老太婆还要在外面泼我脏水，说我买房的钱是卖肉赚的，
明明这些钱是月月她爸的命换来的，我宁可不要房子，只希望月月她爸能活着，能护着我们娘俩，不会被人欺负！”
沈娇娇稍微酝酿了下，眼睛就起了雾，再配合她声情并茂的表演，大家的眼睛都红了，擦拭起了眼角。
本来恩爱幸福的一家三口，现在阴阳两隔，惨绝人寰啊！
沈娇娇这一个月的表现，他们确实看得清清楚楚，除了去菜市场杀鱼，几乎不出门，也不串门，顶多和几个大爷大妈说说话，确实是个守礼的好姑娘。
牛大妈给这么好的姑娘泼脏水，太过分了，活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