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迅速将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用力分开。紧接着,他快速掏出绳子,熟练地捆在自家少爷身上,而后对着屋顶大声呼喊:“拉!”
随着这一声令下,屋顶上的下人齐心协力,阿旺被稳稳地拉了起来,从屋顶顺利救了出去。
然而,屋内的王二小姐因吸入了合欢香,此刻只觉得心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急切地渴望着被扑灭。见眼前有个男人,她眼神迷离,猛地朝着刘权扑了上去。
“你放开老夫!”
刘权用尽全力猛地推开王二小姐,可王二小姐在药物的强烈作用下,已然失去理智,不顾阻拦,一次又一次地疯狂扑上来。
“刘掌柜,抓好绳子!”屋顶上方又迅速放下一根绳子,这根绳子就宛如一根救命稻草。
刘权急忙伸手牢牢拉住绳子,可此时,已然陷入疯狂状态的王二小姐再次扑了上来,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刘权。
刹那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刘权心头,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烈日高悬,酷热难耐。
而就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洲,那绿洲仿佛有着无尽的诱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不顾一切地猛扎进了那片绿洲之中。
“刘掌柜,你还走不走?”
屋顶上的人焦急地看着已然深陷“绿洲”,神志不清的刘权,无奈地摇了摇头。
“咱们还是先护送少爷离开吧。”
话音刚落,屋顶上几个黑影迅速移动,眨眼间便带着阿旺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姐,阿旺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呀?”冬梅在店里来回踱步,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的街道,眼神中满是焦急。
她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把话带到给刘叔了,照理说刘叔肯定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个时候应该早就把阿旺少爷平安带回来了才对呀,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
“好了,冬梅,你别再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都晕了。”
桃花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她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各种念头,阿旺会不会是见到了王二小姐,就不愿意回来了呢?
毕竟王二小姐可是他的青梅竹马,而且模样长得还那么漂亮……想到这儿,桃花的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隐隐有些不安。
“桃花小姐,少爷回来了!”只见两个来凤楼的下人,架着阿旺匆匆地走进店里。
桃花心中一紧,赶忙快步迎上前去,满脸担忧地问道:“阿旺这是怎么了?”
“少爷中了迷药,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给他喂了解药,他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其中一个下人赶忙回答道。
桃花听闻,稍稍松了口气,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瞧见刘权的身影,不禁又担心起来,急忙问道:“刘叔呢?”
依她对刘权的了解,这种事刘叔绝不会只交给下人来处理。
两个下人对视了一眼,面露犹豫之色,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说道:“王二小姐对少爷用了催情的药物……”
另一个下人接着说道:“刘掌柜为了救少爷出来,独自留在了那里……”
翌日清晨
王二小姐浑身透着疲惫,却难掩脸上的甜蜜。她下意识地伸手轻抚身旁之人,想到从此自己终于成为了陈家少奶奶,心中更是甜如蜜饯。
然而,当她慵懒地翻身,缓缓抬起头,正准备献上清晨的第一个甜蜜亲吻时,“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这清晨的宁静。
紧接着,尚在熟睡中的刘权,被王二小姐猛地一脚,直接踢下了床。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刘权的一声痛呼。
“怎么会是你!” 床上,一丝不挂的王二小姐惊慌失措,连忙扯过床单,紧紧遮挡住自己的玉体,眼神中满是惊恐。
刘权昨晚本就因体力透支,此刻被这么狠狠一摔,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也让他迅速清醒过来。
“昨晚,是你死皮赖脸地拉着我不放,还把老夫扒得精光!”刘权又气又恼,一边揉着摔疼的地方,一边大声嚷嚷道,“老夫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居然贼喊抓贼!”
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吵骂声,卢勇立刻带着一众下人冲了进来。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刘权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个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卢勇的视线再转向自己多年来心心念念、却始终未能得手的女子,只见她一脸惊恐与无助。
怒火瞬间涌上卢勇心头,他几步上前,像拎小鸡一般,一把将刘权提了起来,紧接着,饱含愤怒的一拳狠狠砸了上去,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老匹夫,我要你死!”
随即,卢勇的下人一拥而上,迅速将刘权牢牢抓住。
“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王二小姐无助地痛哭起来,整个人扑进卢勇的怀里。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臂上守宫砂的位置,原本代表着贞洁的红点已然消失不见。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此事,依照父亲的脾气,定会先杀了自己。
自己竟然将身子给了一个下人,这无疑是让家族蒙羞,自己不仅会丢了性命,恐怕还会连累母亲……想到这些,王二小姐哭得愈发悲恸。
卢勇迅速将王二小姐紧紧抱进怀里。回想起昨天半夜,他独自站在屋外的廊下,屋内的烛火将窗帘照得火红,那上面映出的两人纠缠的影子,以及时不时传出的愉悦声音,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他本以为这是自己唯一能为心爱的人做的,哪怕要承受亲眼目睹她与别人亲密的痛苦,可万万没想到,与王二小姐共度这一夜的,竟然会是一个下人,而且还是个老男人。
“刘权,我要你死!”
卢勇双眼通红,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只有你死了,才能保住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