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没事吧?”
宫女见她脸色难看,才关心的问了一句。
也是她问的废话,使得黎馨儿怒斥了一句,“你觉得呢?你觉得本公主有没有事?”
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她牵扯到了伤口,又是疼得她直皱眉。
“公主,您别激动,姜大小姐说了,她的药药效极好,您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最多三日,也就愈合的差不多了。”
现在听到关于姜揽月的一切,黎馨儿都觉得恼恨。
因着黎馨儿的缘故,预备着等中午再出发。
伤害了黎馨儿的人,黎栎也不打算轻放。
今日一早,他便去了最近的府衙,要求一定要将伤了黎馨儿的人抓到,送往黎国都城。
直到午时,黎馨儿才觉得伤口的剧痛好了些,只是一想到昨晚的痛苦,她就身子发麻,忍不住颤抖。
也是顾着黎馨儿的伤,马车行驶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江卿卿掀开帘子,确定没人偷听后,才小声的问道:“姐姐,她昨晚叫的也太惨了,就没有什么不疼的法子吗?”
她姜姐姐医术高超,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病人这么痛苦的治病?
虽然她不喜欢黎馨儿,说得上是厌恶的程度,但昨日听到那惨叫声,只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疼,实在是太吓人了。
“有,只不过我觉得黎馨儿不疼一些,不能长记性。”
江卿卿瞪大眼睛,原来真的有法子,只是没有给她用而已。
“也该她的,要是她一开始老老实实的等着给她医治不就好了,偏偏等着黎太子又欠了姐姐一个恩情,还受这个苦头。”
江卿卿虽然有种自己的肉也在疼的感觉,却也知道,姜揽月不是该她的,何况还是她自己拒绝的。
路上难免会有马车颠簸,受了伤的黎馨儿就必不可少的受到颠簸而扯到伤口。
每次有剧烈的颠簸时,她疼得发出呼痛声。
直到有一回忍不住了,掀开帘子,朝着车夫喊道:“路上全是石子吗?你难道不会找平稳一些的路走吗?”
车夫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诚惶诚恐的解释,“公主,并非是小人想要颠簸,而是这条是山路,所以才颠簸了些,小人驾车也有十余年了,当真已经尽力使它平稳些了,只是这路实在是……”
黎馨儿没话说了,只能命宫人下了马车去找黎栎。
“太子殿下,公主实在是疼得厉害,想问问,来时带的药中,可有止疼的药丸。”
命人拿来后,黎栎看了一眼那些药,只怕黎馨儿用起来,效果并不大。
伤在胸口,便是呼吸,都会牵动着,更别说颠簸了,有用也用处不大,只能减轻些。
想了想,他还是去找了姜揽月。
“姜大小姐,百两金,换一颗止痛丸,这个买卖如何?”
能赚钱了,姜揽月自然答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并未放在身上,眼下身上只有银票,可以等到了国都内再给你,孤必然不会赖账。”
姜揽月掏出了一颗止痛丸。
黎栎拿去给黎馨儿服下,才服下没多久,胸口的痛意便消失了。
就连黎馨儿自己都愣住了。
她知道姜揽月会点医术,但却是没想到,她的药丸效果竟然这般好。
既然她的药效果这么好,那昨晚为她缝合伤口的时候,为何不拿出来?
好个姜揽月,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受这等苦楚!
已经止疼了,接下来马车行驶,倒是没再走走停停。
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到了国都。
连休息都不曾,马车一路行驶进了宫内。
皇帝也在皇后的宫内,黎栎和黎馨儿先去拜见了两人,而后才提起几人来到黎国的事情。
“父皇,母后,儿臣来,还带来了禹国的八皇子和宰相府的大小姐,眼下正在外头候着。”
“那位姜大小姐,便是儿臣信中所说,能为母后看病之人,她医术卓绝,即便不能彻底治好,也能多给母后几年寿数的可能。”
黎馨儿却是委屈的到:“儿臣看,那姜揽月也没那么厉害,否则的话,为何为我缝制伤口时,却是连止痛都做不到?”
“什么?”皇后听闻她缝制伤口,抬手要她过来,紧张地打量着她,“你怎么回事?怎么要缝制伤口,这是怎么了?”
黎馨儿听到皇后关心,顿时委屈席卷而来,她靠在皇后的肩头,“母后,儿臣在客栈内,与人发生了口角,只不过是说了那人几句,岂料那人竟是捅了儿臣一刀。”
“本宫瞧着你这孩子一进门,脸色便差得很,还以为是一路回来没睡好,竟是伤着了,快给母后看看。”
皇后着急的不行,想要看看黎馨儿的伤口。
“母后,馨儿的伤口怕是不方便在这里查看。”黎栎提醒了一句,皇后才反应过来,“是,现在看不合适,待晚间,本宫再去看你。”
黎栎道:“此次馨儿被人所伤,也是姜大小姐所救。”
“既是说姜大小姐厉害,那怎么却是连给馨儿止痛都做不到?”皇后的眼底有些责怪。
她心疼她的女儿,要缝合伤口,那是用针线从肉上穿过,那得多疼?
那位姜大小姐这么厉害的,却是连这都做不到,那她能相信她的医术吗?
“许是怕跟用的药有冲突,所以才没好用药。”黎栎怕皇后会因此怪罪,帮着说了几句。
皇后叹了口气,“罢了,知道你心善,心善到要为别人的百姓烦恼,为别人的百姓放弃夺城。”
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无可奈何。
也就是这个儿子还算聪慧,否则的话,这皇位怕是就要被别人给夺去了。
“母后,我看,这个姜揽月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让我受这份罪!”
眼看着黎馨儿越说越过分,黎栎忍不住呵斥道:“馨儿,姜大小姐为你医治,是你的恩人,在禹国京都时,也是她救了你一命,于你有恩。”
黎馨儿还想说什么,被黎栎的眼神摄住,不敢再说。
皇帝听了一会子,也大致了解了,“不管怎么说,她也确实是馨儿的救命恩人,好好招待着就是,只是你母后的病……她当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