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您误会了!”王振远连忙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早有准备的“灵光”,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充满了诱惑,“您想啊,一旦莫家大军真进了科斯省,以那些异族的臭脾气,这条流淌着黄金的商路,多半可能断绝!到时候,精灵的附魔饰品、矮人的神兵利器,价格还不得飞上天去?”王振远观察着莫迪的神色,继续描绘着诱人的蓝图:“我们想趁现在关系还在,渠道还通,向异族下巨额订单,大量囤积这些紧俏商品。时间越长,我们能囤的就越多!等将来商路一断,市面缺货,价格暴涨…我们手里的囤货,那得翻多少倍的利润?”“更重要的是,”王振远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到时候这些暴利…自然少不了大人您这一份。这可比单纯在科斯省刮地皮,要长远得多,也丰厚得多啊。”
莫迪那双原本写满不悦的小眼睛,瞬间被贪婪的光芒点亮!莫迪仿佛已经看到了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异族珍宝,看到了未来在垄断市场上翻云覆雨、赚取惊人暴利的场景。心里的算盘立刻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脸上的肥肉也重新堆起了笑意。看着莫迪眼中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贪婪火光,王振远知道,火候已经到了。他适时地垂下头,重重地、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力不从心的遗憾:“唉!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王家崛起不过数年,根基尚浅,家底实在是…太薄了。这次倾尽全力,恐怕也只能订购一些普通货色和稍好点的商品,勉强囤积。”王振远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对巨大财富可望不可即的痛惜:“至于那些真正的绝品、有价无市的精品、甚至是足以传世的收藏品…那利润可是能翻上百倍千倍的啊!可惜…可惜我们实在是财力有限,怕是碰都不敢碰。可惜啊,太可惜了!”说完,他又深深地、愁苦地叹了口气,将那种守着金山却无铲可挖的憋屈演绎得淋漓尽致。
果然,莫迪听到这里,脸上的肥肉立刻兴奋地抖动起来,小眼睛眯成两条贪婪的细缝,迫不及待地接口道:“贤侄何须为此发愁!本官…本官手头还算宽裕!”莫迪搓着肥短的手指,语气热切得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既然有这等百倍千倍暴利的买卖,我们何不合伙?你们王家有门路,能联系上异族下订单,本官可以提供资金!赚了钱,我们按出资比例分账,如何?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啊!”王振远心中冷笑一声:鱼儿,终于彻底咬钩了。他脸上却适时地绽放出“柳暗花明”般的惊喜和感激:“大人…大人此言当真?若得大人鼎力相助,此事…此事大有可为啊,到时候金山银山唾手可得!”
莫迪仿佛已经看到自家宝库被更多金灿灿、亮闪闪的金币堆满的景象,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发光,急切地追问:“贤侄,你估算估算,这收购的本钱,大概需要多少?”王振远脸上适时地浮现出的为难之色叹道:“大人,难就难在这里啊!那些异族,您是知道的,脾气古怪,规矩也硬,交易向来是现结现算,从不允许拖欠半分货款。所以,想要囤积居奇,就必须准备海量的现钱!我们现在投进去的每一个金币,都是在给未来的十倍、百倍利润下种啊!”王振远顿了顿,观察着莫迪越发炙热的眼神,继续添柴加火:“更何况,异族的商品何等独特精美?无论是精灵的附魔艺术品,还是矮人的传世兵器,哪一件不是各国权贵追捧、彰显身份地位的炫富资本?我们囤下的货,根本不怕压在手里,只怕到时候供不应求,价格还得往天上蹿!”这番话,句句都砸在莫迪的心坎上。他太清楚异族商品的魅力与稀缺性了,这绝对是一桩只赚不赔的“神仙买卖”!想到未来自己可能掌控住这暴利商品的源头,巨大的贪欲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谨慎。“好!好!”莫迪拍着肥厚的手掌,眼中只剩下对金山的狂热,“本官明白了!这生意,值得重金投入!你在这里休息几天,本官这就去筹措资金!”说完就急忙往外走去,莫迪甚至已经开始盘算,不仅要动用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想办法从家族金库、甚至地下钱庄里再“挪借”出一大笔来,全力押注在这桩“稳赚不赔”的囤货大计上。仿佛那百倍暴利,已经是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