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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回来,大家都很高兴,特意来看你和小娥母子。”
“小当只是喊了你一声,至于吓唬孩子吗?”
“走!我们白来一趟!”
说完拉着小当和小槐花转身就走。
傻柱站在原地,看了看林飞,又望了望妻子和女儿,一时不知所措。
林飞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回去吧,别因为我伤了和气。”
“哎——”
傻柱重重叹了口气。
“对不住林飞,改天请你喝酒!”
说完赶紧追了出去。
然而,
没人注意到。
只有娄小娥看见了。
电光火石之间,林飞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这样的目光,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记得刚到香江那年,
当林飞谋划对付那些江湖大佬时,眼中也曾有过同样的锋芒。
这种眼神出现,必有麻烦。
直到社团转型,掌管集团后,他的狠厉才慢慢收敛。
如今再次出现,
她心中微微一震,下意识抓住了林飞的手腕。
“没事的。”
“几位长辈,爷爷奶奶!”
“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开席吧?”
林飞笑着化解了这个尴尬场面。
众人纷纷点头微笑。
易忠海连声说:“没错没错,今天林飞和小娥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庆祝!”
“那个谁……许大茂,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菜!”
许大茂赔着笑应了一声。
“来喽!”
说完转身进了屋。
不多时,
热气腾腾的菜肴陆续端了上来。
后院又恢复了热闹。
此时,
破烂侯宅门前,
一个衣着体面的小男孩来回踱步,始终不敢敲门。
他犹豫着,既怕见到父亲,
又怕面对无言的尴尬。
夕阳渐沉,
终于咬牙抬起手。
“谁?”
片刻后,屋里传来回应。
“是我!”
小男孩低声回答。
“哟,这话说的,你是谁?”
“天都黑了,找我有什么事?”
破烂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院门。
当他看清门外的人时——
两人……都愣住了。
沉默许久,他们的眼眶渐渐湿润,视线也模糊了。
故事还在继续,大家不必担心!
“臭小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破烂侯红着眼睛,把小**迎进了屋。
望着几乎没变的屋子,
小儿眼中闪过无数回忆。
当年他在这里住了一小半年,
留下了太多难以忘怀的时光。
对那时的他来说,
那竟是人生中最轻松愉快的日子。
“爸,都十年了,您还在收破烂?”小儿问。
破烂侯摆摆手:“早不干了,现在想收也收不到好东西。”
“先别说我,你这十年在香江跟着林飞……”
话还没说完,
小儿急忙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爸,十年前走的时候我说过,要挣钱给您养老。”
“我没食言,钱给您挣回来了,您点点!”
看着那厚厚的信封,破烂侯眼圈又红了。
1744年
他双手微微颤抖,接过那封信。
展开一看,眉头立刻皱紧。
“这……是什么东西?”
等他从信封里取出那些纸币,满脸都是疑惑。
这些钱币他从未见过,完全不认识。
小儿却笑着说道:“爹,这叫美钞,很值钱……在香江那边,很多人都用这个!”
“混账!
难道咱们九州大地,连自己的钱都没有?偏要用洋鬼子的纸币?”
“我看你在香江这十年是学坏了,连外邦的东西都敢收?”
“拿回去!这钱我不收,赶紧拿走……”
见父亲这般抗拒,小儿脸上露出尴尬。其实路上,林飞早就和他说过——
下船后应该先去银号换成官银。
破烂侯是经历过战场的老兵,当年抗击外敌时……
以他这倔脾气,绝不会轻易接受这种洋钞。
小儿原本不信邪,在香江美钞也是通用货币,怎到了内地反而成了禁忌?
谁知竟真被林飞说中了。
一看到美钞,破烂侯立刻变了脸色。
他慌忙收起美钞,转身打开藤箱,拿出一封红纸包。
“爹您消消气,要不先收下这个?数目不多,您将就着用,等我换了官银再……”小儿陪着笑脸递过去。
破烂侯看了眼红包,没有伸手。
“你那几个铜板,自己留着吧!”
“现在我又不缺钱,要你的做什么?”
“这次回来……还走吗?”
话音未落。
小儿神色微顿。
挤出一丝苦笑:“爹您说什么呢?这次回来,自然不会再走了,一定在您身边伺候……”
“真的不走了?”
破烂侯抬眼仔细打量着他,目光如炬。
“别别别,你还是回去吧!”
“我就喜欢一个人待着,清净!”
“十年了,突然有人一起住,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刚回来,还没吃饭吧?”
说着,破烂侯起身往里屋走。
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眼眶一红,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但他没去擦,反而慢慢露出笑容。
他心里很高兴。
以前他一个人,生死都不在意。
和小**一样,从不看重性命。
收废品、倒腾古董,只是因为喜欢。
只为不让祖宗的东西流落到外啯人手里。
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十年前送走小**,就没一天不惦记。
经常去老爷子那儿打听香江的消息。
没有消息的时候,整夜睡不着。
听说林飞去了**平安,他总会独自喝两杯……
现在小**回来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只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想成为小**的负担。
他早就看出来,小**表面玩世不恭,
其实聪明绝顶,只要有人引导,
将来一定有出息。
林飞就是那个引路人。
看小**的穿着,这十年在香江过得不错。
破烂侯虽然很不舍,还是希望小**能回香江发展。
留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前途……
“爸,别忙了!”
“我在酒楼订了包间,今晚咱们去外面吃!”
小**满脸笑容地凑过来。
听到这话,破烂侯明显愣了一下。
“啥?去外面吃?”
“你这个败家玩意儿,在香江赚了几个钱就飘了?”
“钱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么浪费?”
“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在家吃……”
还没等老头说完。
小**赶紧赔笑:“爸,还有几位朋友在酒楼等着呢。”
“总不能把人家晾在那儿吧?”
破烂侯眯着眼看他半天。
“林飞回来没?他去不去?”
小**笑着摆手。
“林飞是回来了,但今晚得在家陪老爷子。”
破烂侯连连点头。
“是这个道理!”
“行吧,今天给你个面子,咱们去酒楼!”
“不过明天我非得找林飞说说!”
“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爷?”
“对了,你那几个朋友什么背景?靠得住吗?香江来的?”
深夜。
四合院里灯火通明。
林飞和娄小娥夫妇的归来,
给这个沉寂已久的院子带来了久违的活力。
尤其是红兵、红玉两个孩子,
让全院的人都笑开了花……
中院。
秦淮如家。
她和傻柱默默地坐在里屋,
九一八
后院传来一阵欢笑声。
秦淮如脸色难看,嘴角带着讥讽的笑。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从香江回来吗?”
“全院的人都围着他们转……”
“我看他们家迟早还得进牛棚!”
她恶狠狠地骂着。
话音刚落,傻柱急忙劝道:“你少说两句吧。”
“人家林飞和小娥今天刚回来,大家都挺高兴的。”
“小当那丫头都快二十了,整天无所事事,不上班也不上学。”
“现在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对着林飞直接喊……”
“怎么了?喊他林飞的名字犯法吗?”
还没等傻柱说完,秦淮如就护起自己人来。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
“你早点睡吧,明天幼儿园还要上班。”
“我出去走走!”
傻柱说完就往外走。
秦淮如瞪着他的背影怒喝:“有本事今晚别回来,没人给你开门!”
“砰”的一声,院门被重重关上。
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秦淮如眼眶发红。
要是有手机,她肯定要在朋友圈发个状态——
“呵?”
到最后还是我一个人扛着一切。
后院,走到这里的傻柱被林飞看见。
“傻柱?是不是吵到你们休息了?”林飞笑着走过来。
“?没,没有,就是天气太热出来走走。”傻柱慌忙解释,“没打扰你们吧?”
“说什么打扰,该是我们打扰你们才对!”
“来来来,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点?”
林飞笑着招呼。
傻柱盯着桌上的酒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自己也搞不懂怎么就迷迷糊糊走过来了。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想喝酒。
自从娶了秦淮如,他就再也没痛快喝过一次,被管得死死的……
此刻看到眼前的酒,他咬咬牙:“行,喝两杯!今晚不醉不归!”
许大茂在一旁摇头:“傻柱,不是我说你,能行吗?别晚上回去又被你家那寡妇——哦不,被秦淮如赶出门!”
“滚蛋!老爷们喝酒关她什么事?林飞,今天你们回来我高兴,喝!”傻柱不管不顾地坐下来。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年纪大,坐不住,带着娄小娥回屋陪孩子睡觉去了。闫埠贵和易忠海本来还想多待一会儿,见傻柱来了,也各自回家休息。
只剩下许大茂、刘海忠和傻柱三个人陪着。
“二大爷,您不回去休息吗?”傻柱一边倒酒一边问。
刘海忠笑道:“不急,回去也没意思。刚才没好意思多喝……”
傻柱点点头,端起酒杯:“林飞,咱们哥俩有十年没见了!”
“唉,这十年你在外面,院里好多事你都不知道。”
“别说那么多,来,这杯我敬你,干了!”
转头又对刘海忠说道。
话音刚落,傻柱一仰头,整杯白酒就喝完了。
其实林飞早就看出来了。
从傻柱出来后,心里一直藏着事。
但他不说,林飞也不好问。
虽然现在住在一个院子里,关系还算不错。
但……
林飞笑着点头:“行,这杯我陪你干!”
“哎?林飞,别……”
许大茂和刘海忠刚要拦住。
刚才林飞已经喝了不少。
虽说这十年酒量变好了,脸上看不出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