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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胡说吗?要是林飞是华胜……”
话说到一半,傻柱突然停住。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站起来:“等等,我去拿那张报纸,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你在这儿等着别动!”说完就往厨房跑。
他的主任办公室就在食堂后面……
没多久。
傻柱拿着一张报纸跑回来。
坐到许大茂旁边,指着报纸上的新闻。
“来,你仔细看看!”
许大茂接过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
内容和傻柱说的差不多。
但完全没有提到华胜集团董事长的任何信息。
连名字都没提一个。
看了半天,许大茂疑惑地摇头。
“这能看出啥?”
傻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给我!”
“我念给你听!”
“华胜社团成立于三十年代,经过三十多年发展,成为香江三大社团之一!”
“当家人白女士独自创建基业,于六二年退出江湖。”
“社团又经历了三年动荡,最终在六七年正式转型为华胜集团,彻底脱离社团……”
等傻柱念完,许大茂还是满脸困惑。
**两种截然不同的局面
许大茂没发现什么异常。
傻柱看着他,说:“你还没明白?”
许大茂皱眉:“别绕弯子,直说吧。”
“我觉得你该改名叫傻茂!”傻柱冷笑,“听好了——”
“华胜社团是在三十年代成立的,创始人姓白,是个女人。”
许大茂还是不明白:“那又怎样?”
傻柱咬牙:“我问你,老太太姓什么?”
“姓白……等等!”许大茂突然睁大眼睛,“你是说,老太太是华胜社团的老大?胡说!不可能!”
他根本不信——那个慈祥的老太太,怎么会是黑道的人?
傻柱冷笑道:“不信?那咱们接着理!”
“六二年,华胜社团的负责人退了。同年,老太太从香江回来,林飞他们也是那年冬天走的,对吧?”
“资料里还提到‘三年动荡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到了六七年,社团变成了大财团,幕后老板一直没人知道。”
“现在华胜集团是香江最大的财团之一,可谁见过它的老板?你说巧不巧?”
许大茂彻底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艰难地说:“你是说……华胜集团以前是老太太建的,后来由林飞接手?”
1775年
“三年后,华胜脱离了集团和社团?”
“背后掌控的人,就是林飞?”
傻柱笑着点头。
“你终于想通了!”
“不过我们说的这些,都是推测,还没确定幕后老板是不是林飞,或者和他有关!”
“但我总觉得,那个人的风格很像林飞。说不定真是他——你还记得老太太刚回来时说过的话吗?”
“她说她在香江有产业,想让林飞去管。”
“再说这次林飞回来,坐的是小轿车,还有人陪着。”
“你觉得普通人能坐得起车?还能有人陪着?”
“这些事仔细想想,漏洞太多了。”
“报纸上有一段话,别人可能没注意,但结合前面的线索,就完全对得上——”
“华胜集团要进军内地,而林飞正好这时候回来......”
傻柱的分析让许大茂更加确定:林飞就是华胜集团真正的掌权人。
他顿时兴奋起来:“傻柱,这可是好事!”
“要是真确定林飞是老板,咱还待在轧钢厂干什么?”
“直接进他集团工作多好?”
看着许大茂兴奋的样子,傻柱笑着摇头:“你在想什么?咱们进公司能干什么?”
“我好歹有厨艺,能当个厨师。”
“你呢?给人放电影?”
这话让许大茂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但他的激动情绪丝毫没有减退,反而越想越兴奋。
“我提醒你,这些都是我们瞎猜的,千万别当真!”
“管住你的嘴,要是给林飞惹麻烦,咱俩可担不起。”
傻柱赶紧又叮嘱了一句。
就怕许大茂嘴上不把门,把没影的事传成真的,给林飞添乱。
“放心吧,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没证实之前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得嘞,我先走了,等下午老李那边有消息,看看到底是不是……”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端着没吃完的饭盒就跑出了食堂。
看着他的样子,傻柱直撇嘴。
“没出息样儿……”
下午。
厂长办公室。
徐书记和李厂长正坐在沙发上谈话。
突然传来敲门声。
李厂长愣了一下:“进来!”
门一开,秘书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李厂长,徐书记,您二位要查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华胜集团和他们老板的详细情况都在档案里。”
说着把档案袋递给李春生。
“查到了?”
徐书记见李春生翻阅资料时脸色不断变化。
刚问完这句话,李春生就把文件递过去:“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徐书记接过文件一看——
差点没把手中的资料摔在地上。
档案中清楚记载,华胜集团董事长名叫林飞。
“当真?林飞竟是华胜集团的掌权人?”徐书记神色大变。
李春生沉默不语。
从他铁青的脸色来看,即便不愿承认也难以否认事实。最终他点头道:“徐书记,现在您该看清了吧?”
“那个林飞根本就是豺狼一般的人!”
“档案里写得很清楚,华胜集团的前身是什么?”
“香江帮派,干的是刀口舔血的勾当!”
“您还真当他林飞是好人?”
“嘴上说投资合营,这种鬼话能信吗?”
“要是把轧钢厂交到他手里——”
“不出三五年,他就能推倒厂房盖起高楼!”
“我无所谓,丢了饭碗也不打紧。”
“您这年纪,大不了提前退休。”
“厂里上千工人怎么办?让他们喝西北风?”
这话让徐书记脸色阴沉。
李春生说到了关键。若轧钢厂真落入林飞手中,工人们怎么办?
可徐书记忽然摇头:“不对,林飞不是说要签合营合同吗?”
“他还能毁约不成?”
李春生冷笑:“您真是老糊涂了。”
“林飞这种豺狼之辈,在香江横行霸道。”
“有钱就能办事,合同算什么?”
“他那些生意哪件是正经的?偏偏还富得流油!”
1778年
“大不了赔点钱,厂子还得建,咱们能拿他们怎么样?”
李春生这话让徐书记心里直打鼓。
这时,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李春生,你真是个**!”
“在这儿糊弄老书记,有意思吗?”
“合同白纸黑字,林飞要是敢违约,法律第一个不放过他!”
“再说,林飞要是真当了华胜集团老板——”
“我问你,华胜那么大,会缺这块地?”
“全啯那么多地方不选,偏来骗你们一个小厂?”
“徐书记,我信得过林飞!”
“他这次回来谈合营,肯定是真心的!”
“他是想回报家乡,拉我们轧钢厂一把!”
“别让小人断了厂子的活路!”
“您想想,要是连林飞都信不过,还能信谁?”
“那些黑心老板,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许大茂说完,眼眶通红。
李春生脸涨得发紫。
“许大茂!这儿轮得到你插嘴?信不信我——”
“信什么?收你的手!”
“我进厂时你算老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但你听好了——”
“敢污蔑林飞,敢打轧钢厂的主意!”
“不光我不答应,全厂工人都不会放过你!”
“还有……老子今天不干了!”
许大茂一把扯下工作证摔在桌上。
李春生脸上挨了一记,对方甩手就走。
“**了!许大茂你无法无天!”
“违反厂规,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有胆你就——”
李春生正骂得唾沫四溅,走到门口的许大茂突然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李春生,眼神如冰:“老子今天偏要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春生,你算什么东西!”
“再敢招惹我试试?信不信你这辈子都当不成父亲?”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李春生顿时蔫了。
……
许大茂这架势不仅吓住了李春生,也让徐书记后颈一阵发凉。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徐书记猛地站起来:“许副厂长说得对,现在关系到轧钢厂的存亡!”
“必须有人站出来带领大家!”
“林飞的为人我清楚,他是真心为厂子着想。错过了他,我们还能指望谁?”
“我决定——今晚亲自去他家赔礼,请他回来。”
他回头看向李春生:“李厂长要是愿意,就跟我一起去。如果不愿意……”
“徐书记?”
看着徐书记坚定的背影,李春生脸色苍白。
他心里不愿向林飞低头,但徐书记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更重要的是,这位书记对林飞的态度已经彻底转变。
说到底,徐书记才是真正的明白人。
那只老狐狸永远知道,该把赌注押在谁身上……
“我……我跟您去!”
最终,李春生吞吞吐吐地说出了**。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四合院里一片宁静。
大领导带着破烂侯、小**等人陆续到来,大家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林飞,你这孩子不够意思!”
“好歹我也是你干爹,回城都不通知一声?”大领导假装生气地抱怨。
林飞笑着回应:“干爹,这可冤枉我了。”
“昨天刚进城就打过电话,警卫说您正在开会。”
“想着十年过去,您如今身居高位,说不定早就不认我这个干儿子了?”
大领导立刻板起脸:“胡说什么!”
“要是真不认你,别说老首长不会放过我,你干妈那关我能过得去吗?”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话锋一转,大领导严肃地问:“林飞,这次回来还走吗?”
“以后有什么打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飞身上。昨晚老爷子和老太太就想问,可惜院里人多没机会。后来虽然和娄小娥详细聊过,但她毕竟做不了主,无法确定丈夫是否会再次回到香江。此刻大领导替大家问出了心中一直惦记的问题。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林飞微微一笑。
“香江我肯定要回去一趟,奶奶的产业还在那边。”
“不过,我打算逐步把香江的业务重心转移到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