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硝烟时,波斯湾调来的十万仆从军如同黑色潮水,漫过左翼防线的焦土。第五团的休整营地瞬间热闹起来,新补充的五千士兵背着制式步枪,列队站在空地上,脸上的防毒面具整齐划一,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珠,泄露了对陌生环境的警惕。
季节站在指挥帐篷前,手里捏着一份名册,沈砚凑在旁边,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上扫来扫去,嘴角还挂着没褪的笑意。
“团长,这五千人里,女的不少啊。”沈砚搓了搓手,眼神发亮,“我瞅着前头那排,有几个身段不错的,要不要先挑两个给你?”
季节没理他,只是抬了抬下巴,指向营地另一侧:“看那边。”
沈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十名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人正列队走来。他们比普通仆从军高出半头,站姿笔挺如松,脸上没戴防毒面具,露出一张张年轻却毫无表情的脸——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连走路的步伐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这是啥人?”沈砚皱了皱眉,“看着不太一样啊。”
“忠嗣学院的基层军官。”季节的声音沉了沉,“上头派来的,补充到各营,担任排长、班长。都是日本孤儿,注射过洗脑药剂,只认龙国军旗,比仆从军狠十倍,也听话十倍。”
说话间,那些忠嗣学院的军官已经走到跟前,齐齐立正,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得震耳:“参见团长!参见营长!”
沈砚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他打量着最前头的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年纪,眉眼冷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怕被他盯着,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
“狠?能有多狠?”沈砚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咱们营的仆从军,冲锋的时候也不含糊。”
季节没说话,只是朝旁边的卫兵使了个眼色。卫兵立刻拎过来一个被捆着的俘虏——是昨晚夜袭时抓到的英法联军士兵,嘴里塞着布条,挣扎不休。
季节指了指那俘虏,对最前头的忠嗣学院军官说:“处理掉。”
那军官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匕首,上前一步,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只听“噗嗤”一声,匕首精准地刺入俘虏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他却面不改色,甚至没低头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只是转身,再次立正:“报告团长,任务完成!”
沈砚看得眼皮一跳,倒吸一口凉气。这狠劲,确实比仆从军吓人多了——仆从军杀敌时还有几分犹豫,这些人,简直像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他们不仅狠,还绝对服从。”季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以后各营的训练、冲锋,都交给他们带。你的人,跟他们混编,磨磨性子。”
沈砚点了点头,心里却打起了别的主意。他的目光扫过忠嗣学院的队伍,忽然眼睛一亮——队伍里,居然有几个女军官。
她们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短发利落,眼神比男军官还要锐利,身形挺拔,没有丝毫女子的柔弱。其中一个个子高挑的,腰间别着两把短枪,站在队伍里,格外显眼。
“团长,”沈砚凑到季节耳边,压低声音,“忠嗣学院的,也能挑吧?”
季节斜睨他一眼:“你想干嘛?”
“新鲜啊。”沈砚嘿嘿一笑,眼神里透着好奇,“仆从军的玩多了,这些人看着就带劲。而且你看,长得也不错,就是性子烈了点,跟野马似的。”
“她们是军官,不是那些普通女兵。”季节的声音冷了几分,“虽然也是洗脑出来的,但身份不一样,上头有规定,不能随便动。”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沈砚搓了搓手,“我就试试,又不干嘛。你看她们那么忠诚,说不定还挺听话?而且日久生情,万一呢?”
季节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知道沈砚的性子,越是不让碰的,越想试试。而且这些忠嗣学院的军官,说到底也是战争的附属品,只要不影响战事,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
沈砚立刻来了精神,径直朝着那个高挑的女军官走去。那女军官看到他过来,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站得更直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砚绕着她走了一圈,打量着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编号734。”女军官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编号?太没意思了。”沈砚撇撇嘴,“以后就叫你阿烈吧,烈马的烈,挺配你的。”
女军官没有反驳,只是微微颔首:“是,营长。”
“跟我来。”沈砚转身就往自己的帐篷走,心里有些期待。仆从军的女兵要么麻木,要么偶尔反抗,这些忠嗣学院的,绝对服从,却又透着一股烈劲,这种反差,让他格外感兴趣。
阿烈二话不说,跟在他身后。路过其他忠嗣学院的军官时,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进了帐篷,沈砚随手关上帘子,转身看着阿烈:“摘下帽子,让我看看。”
阿烈依言摘下黑色帽子,露出一头乌黑的短发,额头饱满,眉眼凌厉,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确实长得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却没有任何情绪。
“挺好看的。”沈砚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想去碰她的脸。
阿烈没有躲,只是眼神依旧平静,仿佛他碰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件物品。
沈砚的手顿在半空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跟他以往玩仆从军的女兵不一样,那些人要么反抗,要么顺从里带着恐惧,而阿烈,是纯粹的服从,不带任何情绪,就像一台精准执行命令的机器。
他心里的那点邪火,忽然就降了下去。
“算了。”沈砚收回手,挠了挠头,“你先下去吧,跟着我的卫兵,熟悉一下营地。”
“是,营长。”阿烈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步伐依旧挺拔,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沈砚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半天,忽然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走出帐篷时,季节正在指挥士兵混编。第五团的老兵和新补充的仆从军交叉站成队列,忠嗣学院的军官们则站在各排前头,眼神冷峻地扫视着队伍。
“怎么样?”季节看到他,挑眉问道。
“没意思。”沈砚撇撇嘴,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不过挺新鲜的,以后再说。”
季节笑了笑,没戳破他的心思。他知道,沈砚这是被那绝对的服从给弄得有些下不去手。
混编的过程很顺利,忠嗣学院的军官们口令清晰,动作利落,那些新补充的仆从军虽然有些畏惧,但在他们冷冽的眼神下,没人敢不听话。第五团的老兵们则带着几分不屑,却也知道这些人是来帮他们的,没有故意刁难。
“各营注意!”季节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营地,“接下来三天,进行适应性训练,由忠嗣学院的军官负责。三天后,发起总攻,拿下英法联军的主阵地!”
“是!”所有人齐声应答,声音震耳欲聋。
沈砚站在一营的队伍前头,看着阿烈正在给士兵们下达训练指令,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却格外有威慑力。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忽然觉得,有这些人在,拿下主阵地,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至于阿烈,还有那些忠嗣学院的女军官,沈砚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再次泛起了兴趣。慢慢来,日久生情,他不信捂不热这些冰块。
三天的训练,营地每天都充斥着口号声、脚步声和枪械的射击声。忠嗣学院的军官们训练起来格外严格,哪怕是一点点失误,都会遭到严厉的惩罚。仆从军的士兵们叫苦不迭,却没人敢反抗,只能咬着牙坚持。
沈砚每天都会去看阿烈训练,偶尔也会跟她搭几句话。阿烈总是有问必答,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但沈砚能感觉到,她对自己似乎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关注——不是畏惧,也不是顺从,更像是一种对主人的在意。
这天训练结束后,沈砚叫住了阿烈。
“累吗?”他随口问道。
“报告营长,不累。”阿烈立正回答。
“跟我来。”沈砚转身往帐篷走,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已经被新鲜和好奇取代。他想试试,这绝对忠诚的“烈马”,到底能不能被驯服。
进了帐篷,沈砚关上帘子,看着阿烈:“放松点,不用总那么拘谨。”
阿烈微微颔首,却依旧站得笔直。
沈砚上前一步,再次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这一次,他没有犹豫。
阿烈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快得让人抓不住。
沈砚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戏。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去,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以后,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是,营长。”阿烈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沈砚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