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煤油灯跳着橘黄的光，将沈砚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阿烈笔挺的黑色制服上。沈砚斜倚在铺着粗布的行军床上，手指把玩着一枚龙国军徽，眼神黏在阿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
“站那么直干嘛？”他抬了抬下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过来点。”
阿烈应声上前，步伐精准得如同丈量过，停在离床沿三步远的地方，依旧保持着立正姿势，眼神平视前方，没有丝毫波澜。她的短发被灯光镀上一层柔光，却掩不住眼底深处那抹根深蒂固的敬畏——不是对沈砚这个人，而是对他身上龙国人的身份，对“尊主”二字所代表的绝对权威。
“忠嗣学院教你们什么？”沈砚放下军徽，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掠过她紧绷的下颌线。
“尊龙国，敬尊主，绝对服从，死而后已。”阿烈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背诵刻进骨子里的咒语，“生而有罪，死方可眠；生为亵渎，死方救赎。”
这两句仆从军的信条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虔诚。沈砚挑了挑眉，再次感慨李和元帅的手段——能把一群日本孤儿，调教成这般模样，简直是神乎其技。他是打心底里佩服李和元帅，不光是因为元帅运筹帷幄，打遍天下无敌手，更因为元帅懂他们这些当兵的心思。
“知道尊主是谁吗？”沈砚故意问道。
“心怀龙国的龙国人，皆是尊主。”阿烈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里闪过一丝狂热，“您是龙国人，您就是我的尊主，我的主人。”
沈砚笑了，拍了拍身边的床沿：“坐。”
阿烈迟疑了一瞬，似乎在判断这个指令是否符合学院教给她的礼仪，但最终还是依言坐下，只坐了半个臀尖，后背依旧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她的身体紧绷着，像是一根随时准备绷断的弦。
“在学院里，犯错了会怎么样？”沈砚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背，入手一片冰凉。
阿烈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瞬间涌上浓重的恐惧，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刻在潜意识里的害怕，哪怕她的记忆早已被洗脑药剂冲刷干净，这种对惩罚的畏惧依旧根深蒂固。“禁闭。”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关在黑屋子里，不会关灯，剥夺睡眠。”
“剥夺多久？”沈砚追问，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
“最短三天，最长……一个月。”阿烈的嘴唇抿得发白，“没人能撑过一个月，要么疯了，要么死了。”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忠嗣学院的训练严苛，却没想到惩罚这么狠。剥夺睡眠一个月，那根本不是惩罚，而是虐杀。可看着阿烈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李和元帅为龙国打造的利刃，用恐惧和忠诚浇筑，剔除所有软弱和杂念，只留下服从和杀戮的本能。
“你们在学院里，除了训练和背诵信条，还做什么？”沈砚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让她沉浸在恐惧里，毕竟，眼前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赞美龙国，赞美尊主，学习战斗技巧，练习服从指令。”阿烈的回答依旧简洁，“学院会定期注射药剂，忘记无关的事情，只记住该记住的。”
“无关的事情？比如你们的过去？”
“是。”阿烈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迷茫，“我们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未来。现在为龙国而战，未来为尊主而死。”
沈砚沉默了。他觉得有些荒谬，这些人明明是日本孤儿，却被龙国的忠嗣学院培养成了最忠诚的战士，对龙国的信仰比许多龙国人还要坚定。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李和元帅。那个怕老婆怕得要命，被林氏夫人骂得狗血淋头，还乐呵呵地把樱参谋留在身边，最后连自家府邸都被改成“林府”的男人，却一手缔造了这样一支恐怖的军队。
“你们和仆从军不一样。”沈砚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仆从军是被迫臣服，心里多少还有怨气和杂念，可你们……”
“我们是自愿的。”阿烈立刻纠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能为龙国效力，能成为尊主的利刃，是我们的荣耀。”
沈砚笑了笑，不再争辩。他知道，这是洗脑药剂和长期训练的结果，没必要去较真。他伸手，轻轻撩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依旧冰凉。“你叫阿烈，烈马的烈。”他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护卫，也做我的女人。”
阿烈的身体没有再颤抖，只是微微垂下眼帘，声音平静地回答：“是，主人。”
没有羞涩，没有抗拒，只有纯粹的服从。沈砚心里那点“不好意思”早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征服的快感。他是龙国人，是她的主人，她伺候他，天经地义。这是李和元帅说的，每一个通过考核的仆从军军官，都能找到女人，这是龙国给他们的福利，是元帅对他们这些单身狗的体恤。
“知道为什么让你伺候我吗？”沈砚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去，感受着她细腻的皮肤。
“因为您是主人，我是您的附属品。”阿烈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但眼神依旧平静。
“也不全是。”沈砚笑了，“李和元帅说了，家国天下，先有家，后有国。我们这些军人在前线拼命，就是为了让龙国的百姓安居乐业，让兄弟们都能有个家。你看他，为了樱参谋，被林夫人骂得狗血淋头，连府邸都改了姓，可他还是坚持把樱参谋留在身边，这就是担当。”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崇拜：“元帅真伟大。他不光要打仗，还要操心我们的终身大事。你知道吗？仆从军的军官体系，只要通过考核，就能分配到女人，要么是仆从军里的女兵，要么是像你们这样的忠嗣学院毕业生。元帅说了，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更好地为龙国卖命。”
阿烈认真地听着，眼神里对李和元帅的崇拜又深了几分。在忠嗣学院，李和元帅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尊主中的尊主，是他们所有信仰的核心。他们每天都要背诵元帅的语录，学习元帅的战术，甚至要临摹元帅的画像。
“不过，”沈砚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眼神里闪过一丝戾气，“我们能善待你们，能给你们一个‘归宿’，不代表我们原谅了日本。永远不会。”
阿烈的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她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日本”这两个字，在忠嗣学院里是禁忌，是耻辱，是需要被彻底抛弃的根源。
“日本不配被原谅。”沈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们曾经对龙国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你们这些孤儿，其实也是受害者，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牺牲品。”他看着阿烈苍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你们运气好，被元帅选中，进入忠嗣学院，成为龙国的人。从你们注射洗脑药剂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日本人，而是龙国的战士，是龙国的子民。”
“是，主人。”阿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被“接纳”的激动。在忠嗣学院，他们被教导要彻底割裂与日本的一切联系，要以身为龙国战士为荣。
沈砚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感受着她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硝烟味和肥皂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有种独特的魅力。“别怕。”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只要你听话，忠诚于我，忠诚于龙国，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阿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靠在他的怀里，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人，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温暖的怀抱。在忠嗣学院，所有人都是冷漠的，训练是残酷的，惩罚是恐怖的，没有人会关心你，没有人会给你温暖。她的世界里，只有服从、训练、杀戮和对尊主的敬畏。
可现在，沈砚的怀抱让她感到了一丝安心，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主人，是她的尊主，她应该服从他的一切指令，包括身体上的亲近。
沈砚感受到了她的回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想要驯服这匹“烈马”，还需要时间，他有耐心。日久生情，他不信捂不热这颗被恐惧和忠诚包裹的冰冷的心。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伺候我休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阿烈立刻从他怀里起身，动作熟练地帮他脱下外套，叠整齐放在一旁。然后，她又帮他铺好被褥，动作轻柔而规范，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在忠嗣学院，除了战斗技巧，他们也会学习如何伺候尊主，如何满足尊主的一切需求。
沈砚躺在床上，看着阿烈忙碌的身影，感慨万千。李和元帅真是深谋远虑，不仅打造了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还为他们这些军官解决了生理需求和情感寄托。这些忠嗣学院的毕业生，忠诚、听话、能力强，而且因为没有过去的记忆，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简直是完美的“妻子”人选。
阿烈伺候他躺好后，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学院里教的“伺候”，更多是日常起居的照料，对于这种亲密的夜晚，她并没有太多经验。
“上来。”沈砚朝她招了招手。
阿烈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爬上床，躺在他的身边，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不敢靠近。
沈砚笑了笑，主动将她搂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放松点。”他在她耳边低语，“这是你的任务，也是你的荣耀。”
阿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她告诉自己，这是主人的命令，是尊主的恩赐，她应该服从，应该感恩。
帐篷里的煤油灯依旧亮着，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沈砚能感受到怀里女人的身体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平稳。他有信心，能让这颗冰冷的忠魂，真正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