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东关街的人还不算多,但刘记包子铺前已经围了不少人 —— 有看了唐小米直播来的年轻人,有住在附近的老街坊,还有几个举着相机的摄影师,都是来支持刘爷爷的。
刘爷爷穿着新洗的对襟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忙着蒸第一笼包子。蒸笼冒出来的白汽裹着面香,飘得很远,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
“爷爷,别紧张,等会儿直播我帮您说,您就专心做包子就行!” 唐小米举着手机,调整好角度,“现在已经有三万多人在线了,大家都等着看您做包子呢!”
刘爷爷点点头,手却有点抖 —— 不是紧张,是激动。他做了四十年包子,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被这么多人关注,能有这么多人来支持他。
八点整,唐小米准时点开 “开始直播”。镜头对准刘爷爷的包子铺,白汽缭绕,刘爷爷正在揉面,手起手落,力道均匀,面团在他手里慢慢变得光滑有弹性。
“家人们!早上好!我们现在在扬州东关街的刘记包子铺,这位就是刘爷爷,做了四十年包子,手艺超棒!” 唐小米的声音元气满满,“大家看爷爷揉面的手法,这是老面发酵的手艺,要揉够三百下,面才够筋道!”
评论区瞬间刷起了弹幕:“哇!爷爷的手好利索!一看就是老手艺!”“这面香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我馋了!”“爷爷加油!我们支持你!”“我已经到东关街了,马上就到铺子前!”
手模林站在旁边,拿着话筒,轻声解说:“大家看爷爷的手,虽然有老年斑,但指节有力,揉面的时候手腕很稳 —— 这是四十年练出来的功夫,不是随便就能学来的。爷爷的包子用的是老面,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发酵,要等十二个小时,发酵好的面带着自然的甜香,不用放酵母粉。”
刘爷爷听着手模林的话,揉面的动作更有劲了。他把揉好的面分成小块,擀成圆皮,舀一勺肉馅放进去,手指飞快地捏出褶子 —— 每个包子都有十二个褶,不多不少,整整齐齐。
“俺做包子,褶子要捏匀,这样蒸出来才好看,馅也不会漏。” 刘爷爷对着镜头说,声音有点抖,却很认真,“肉馅是早上五点去菜场买的前腿肉,肥三瘦七,剁的时候要加姜末和葱花,再用高汤调馅,这样才鲜。”
喻星河站在镜头外,发动【传声筒】技能,让刘爷爷的话更清晰地传到每个网友耳朵里 —— 不是放大声音,是放大话里的 “实在”,让大家能感受到刘爷爷做包子的用心。
【闻香识人】也在运转,喻星河能 “闻” 到直播间里传来的 “期待”,现场年轻人身上的 “好奇”,还有刘爷爷身上的 “自信”—— 那种被认可的自信,比早上更浓了。
“爷爷,我要两个肉包!现金!” 一个穿牛仔服的小伙子挤到前面,递过三块钱。
刘爷爷赶紧接过钱,用竹夹子夹起两个热乎乎的肉包,放进油纸袋里:“小伙子,拿好,刚蒸好的,小心烫。”
小伙子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哇!太好吃了!比我外婆做的还香!爷爷,明天我还来!”
刘爷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好!明天俺还蒸这么好的包子!”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有的递现金,有的拿着手机问:“爷爷,我没带现金,能扫邻居的码不?我跟邻居说一声,让他转给您。”
车雪莉赶紧上前:“可以!我们联系了隔壁的张阿姨,她帮爷爷提现,大家扫码的时候跟张阿姨说一声是买包子的就行!”
原来,昨天晚上,车雪莉特意去隔壁的杂货店找了张阿姨,跟她商量好,让她帮忙代收包子钱,每天晚上把现金给刘爷爷,刘爷爷每天多送她两个包子当谢礼。
“太好了!我扫码!”“我也扫码!爷爷,多放辣椒!”
铺子前越来越热闹,蒸笼里的包子一笼接一笼地蒸,很快就卖完了第一笼。刘爷爷忙得满头大汗,却一直笑着,手也没停过。
唐小米的直播间里,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五万,礼物刷个不停,还有很多网友留言:“我是上海的,下次去扬州一定去吃!”“爷爷的包子太实在了,看着就好吃!”“希望这样的老铺子能多一点,别被数字时代淘汰了!”
手模林拿着相机,拍下刘爷爷忙碌的身影,拍下年轻人递现金的画面,拍下大家吃包子时满足的笑容 —— 这些照片,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记录下这份 “代际信任” 的重建,记录下老手艺的温度。
中午十一点,第二笼包子也卖完了,刘爷爷看着空了的蒸笼,又看了看手里的现金 —— 厚厚的一沓,有一块、五块、十块的,还有几张五十、一百的,加起来有三百多块,比平时一天的收入还多。
“俺…… 俺从来没卖过这么多包子!” 刘爷爷激动得手都在抖,把现金小心翼翼地放进铁盒子里,“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俺的包子铺,真的有救了!”
“爷爷,这是您应得的,” 手模林递过一瓶水,“您的包子好吃,人实在,大家才愿意来支持您。”
喻星河走过来,笑着说:“刘爷爷,现在您不用愁了,以后会有更多人来买您的包子。我们还帮您做了个简单的支付牌,贴在铺子前,上面有张阿姨的收款码,还有您的现金价格,这样大家就知道怎么付钱了。”
说着,喻星河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刘记包子铺:肉包 1.5 元 \/ 个,菜包 1.5 元 \/ 个,豆沙包 1 元 \/ 个,支持现金、张阿姨收款码(隔壁杂货店)”,字是花丽雯写的,娟秀又好认。
刘爷爷接过木牌,摸了又摸,眼眶有点红:“谢谢你们…… 俺都不知道咋报答你们。”
“爷爷,不用报答,” 唐小米笑着说,“以后我们来扬州,还来吃您的包子,您多给我们装一个就行!”
大家都笑了,刘爷爷也笑了,巷子里的评弹声飘过来,混着面香,暖乎乎的。
下午,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特意来包子铺,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对刘爷爷说:“爷爷,我是做社区服务的,我教您用最简单的手机支付,就一个按钮,您肯定能学会。”
原来,这个年轻人看了直播,特意来帮刘爷爷。他给刘爷爷的手机装了个简单的收款软件,只保留 “收款” 一个功能,点一下就能调出收款码,还把字体调到最大。
“爷爷,您看,就点这个绿色的按钮,就能出来码了,别人扫了,您手机会响,就知道收到钱了。” 年轻人耐心地教着。
刘爷爷试着点了一下,屏幕上果然出现了收款码,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么简单?俺…… 俺真的学会了?”
“学会了!” 年轻人笑着说,“以后您想收现金就收现金,想扫码就扫码,都方便。”
刘爷爷看着手机上的收款码,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心里暖暖的 —— 他知道,不是数字时代抛弃了他,是他没找到和数字时代相处的方式,而这些年轻人,帮他找到了。
喻星河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权杖传来一阵温润的热 ——【治愈之光】再次爆发,他试着站起来,不用拐杖居然能走几十步了!腿部的酸痛感几乎消失,走在东关街的青石板路上,稳当又有力。
【代际沟通力】也在提升,他能更清楚地理解刘爷爷的固执和年轻人的习惯,能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点 —— 这不仅是帮刘爷爷解决了问题,也是他自己的成长。
傍晚,刘爷爷关铺子的时候,特意多蒸了几个包子,送到隔壁张阿姨家,还有帮他教手机支付的年轻人家里。他看着手里的铁盒子,里面的现金和手机里的收款记录,心里踏实又满足。
喻星河团队准备离开的时候,刘爷爷拿出奶奶送的调馅勺子,递给喻星河:“小伙子,这个勺子你拿着,林阿姨当年说,遇到靠谱的人,就把勺子传给谁,让他帮着多做实在事。俺看你就是靠谱的人,你拿着,说不定在扬州还能帮上忙。”
喻星河接过勺子,心里一阵发热:“刘爷爷,谢谢您,我会好好保管,像奶奶和您一样,做实在事,帮实在人。”
东关街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刘爷爷站在包子铺前,挥着手目送他们离开。喻星河回头望去,能看到刘爷爷的身影,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面香,还能感觉到扬州龙脉里的 “烟火气” 越来越浓 —— 那些被数字鸿沟隔开的 “节点”,正在慢慢连接起来,温暖又有力。
他知道,扬州的任务才刚开了个头,后面还有更多关于 “老手艺”“代际信任” 的故事等着他们,还有奶奶的更多伏笔等着揭开。但他一点都不急,因为他知道,只要带着 “实在” 和 “用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