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7 日 09:00,北京电报大楼 7F 临时政策发布厅的空调风裹挟着浓重的冷却液味,漫过一排排老旧的 doS 终端。墙面贴着泛黄的政策通告,唯独正中央的投影幕布空白一片,像一张等待吞噬信息的黑洞。几名穿中山装的工作人员正围着一台传真机,脸色凝重 —— 刚刚收到的国务院加急传真,纸页边缘泛着暗绿霉斑,既无文件编号,也无红色公章,只有标题《1997 药品个体经营终结补充》格外刺眼,末尾的 “黑洞条款” 像一行活物般渗着墨渍:“既往不咎,未来不许,系统删行,留空为证。”
纸页的霉斑顺着文字蔓延,与地面的冷却液痕迹交织,像给政策按了枚活体黑洞,散发着吞噬过往与未来的气息。少年小秤(聂星)被手铐铐在第七排第 7 号机前,这台终端正是 198 章火灾的核心节点、204 章骨笛声波共振的源头。他左眼前的黑色纱布沾着冷却液,左手断指根紧紧贴在键盘 F7 键上,指腹的七星凹痕与键帽纹路完全契合,像给黑洞留了枚唯一的活体钥匙。
传真纸的角落刻着极小的 “7” 字,与铜秤砣的星位凹痕同模,翻动时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与终端主机的运行声形成共振。工作人员试图复印文件,却发现复印机吐出的纸页全是空白,只有 “黑洞条款” 四字在原纸上愈发清晰,霉斑已经渗透纸背,形成淡淡的蝶形轮廓。
“黑洞条款什么意思?” 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指尖刚触碰到传真纸,就被霉斑的粘稠感粘住。
聂星的右眼盯着空白投影幕布,声音像终端的电流声般沙哑:“既往不咎 = 删过去,未来不许 = 删未来,删 = 活。” 他的断指轻轻敲击 F7 键,终端屏幕闪烁了一下,弹出 199 章的未来日期,“删除贪婪的过往与可能,才能让终贪的使命‘活’下来。”
“系统删行?” 另一名工作人员操作终端,试图录入条款,却发现键盘所有按键失效,只有 F7 键泛着绿光。
“删 = 长,长 = 嘴,嘴 = 蝶生。” 聂星的声音压低,传真纸上的霉斑突然快速生长,“删除不是消失,是让政策长出‘嘴’,传递蝶生的意志 —— 他的意志就是系统的指令。”
“留空为证?” 中年男人的手机突然自动弹出 doS 界面,绿字显示 “del *.greed”。
“空 = 满,满 = 贪,贪 = 终。” 聂星的断指用力按住 F7 键,终端主机发出 “嗡” 的一声,冷却液管道渗出暗绿色液体,“空白的纸页里装满了被删除的贪婪,终与贪的闭环,就藏在这‘空’里。”
09:07,聂星用被铐住的左手,从囚衣口袋里掏出一片骨印碎片 —— 正是 205 章拼接 “蝶” 字的七片之一,重量恰好 37g,与 196 章晚点时间、199 章照片张数形成隐秘呼应。碎片的星位被锉深 1 毫米,边缘沾着未干的绿霉,与传真纸上的霉斑同属一种。
他艰难地将骨印碎片塞进终端旁的打印机纸槽,碎片与纸槽的金属触点接触的瞬间,打印机自动启动,发出 “咔哒” 的机械声。聂星的断指再次按下 F7 键,终端屏幕瞬时跳出熟悉的绿字:“c:>del *.greed”,与 200 章、201 章的病毒指令完全一致。不等工作人员反应,回车键自动下沉,像给黑洞按了枚强制执行的活体回车。
指令执行的瞬间,传真纸上的 “黑洞条款” 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文字被系统 “删行”,纸页逐渐空白,唯独骨印碎片在打印机里滚动时,在空白处盖下一枚清晰的星位印记。当打印件从出纸口吐出时,所有条款已被删除,只剩正中央两个鲜红的大字:“终贪”,字体与 197 章骨印、203 章霉圈完全一致,像给政策按了枚终极活体公章。
打印件的边缘,骨印的绿霉开始扩散,与终端渗出的冷却液混合,形成暗绿色的痕迹,顺着纸页纹路流淌,像给 “终贪” 二字镶了层活体边框。工作人员试图抢夺打印件,却被一股无形的电流弹开,打印件自动飘向聂星,落在他的膝盖上。
“删行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盯着空白的传真纸,声音带着恐慌。
聂星拿起打印件,“终贪” 二字在他的体温下微微发烫:“删 = 收,收 = 卷,卷 = 三。” 他的右眼闪过绿芒,打印件上的绿霉开始凝结,“删除条款是‘收’起卷三的所有线索,这张纸,是卷三的终结凭证。”
“终贪什么意思?” 另一名工作人员的终端突然黑屏,只显示 “终贪” 二字。
“终 = 终,贪 = 贪,终贪 = 终贪。” 聂星的断指摩挲着 “终贪” 二字,绿霉顺着他的指尖爬到皮肤上,“终是赵蝶生的使命,贪是要终结的根源,二者合一,才是终贪的真正含义 —— 不是消灭贪,是让终与贪彻底分离。”
“系统自己删?” 中年男人的手机自动删除了所有与 “药品经营” 相关的信息。
“系统 = 蝶生,蝶生 = 嘴,嘴 = 按印。” 聂星的声音带着终端的共振感,“系统是蝶生意志的载体,他的‘嘴’就是这些指令和条款,骨印是他的按印,删行就是他的宣告。”
打印件上被删行的空白处,突然冒出一行暗绿色的绿霉字,字体与 203 章霉圈、205 章血字同形:“蝶生已收卷”。五个字像政策自己长出的 “嘴”,在纸页上微微蠕动,散发着浓郁的霉味,与终端的冷却液味混合,像给黑洞按了枚活体倒计时。
绿霉顺着文字的笔画快速生长,枝蔓缠绕,形成北斗七星的轮廓,每个星位的凹深恰好 0.12mm,与 196 章铜秤砣底部 “嘉庆年制” 的印章纹路、203 章霉圈凹深完全同模,像给系统植了枚反向公章。星位的第七星泛着红光,与聂星断指的七星凹痕、终端 F7 键的绿光形成三色呼应,像给所有线索按了枚同步的印记。
工作人员们惊恐地后退,他们看到绿霉的枝蔓穿透打印件,延伸到终端的键盘缝隙里,与之前渗出的暗绿色液体汇合,在地面汇成一只极小的蝶形。终端屏幕上的 “终贪” 二字开始闪烁,频率与北京电报大楼的钟声一致,每闪烁一次,绿霉的 “嘴” 就清晰一分。
“这不是霉菌,是信息的具象化。” 聂星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断指上的绿霉与打印件的绿霉产生共振,“蝶生通过系统,把卷三的所有线索‘收’进这张纸里,绿霉嘴就是他的确认信号。”
“嘴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终端屏幕上,绿霉的枝蔓已经爬满了整个桌面。
聂星的目光落在绿霉形成的北斗七星上,声音像穿越了时空:“是系统,也是作者,也是下一指。” 他的断指指向打印件,“系统是蝶生的‘嘴’,作者是他的意志,下一指是我,承接他收卷后的使命。”
“收卷什么意思?” 另一名工作人员试图关闭终端,却发现电源键已经被绿霉覆盖。
“是收,也是卷,也是最后一捺。” 聂星的右眼闪过红光,打印件上的 “蝶生已收卷” 开始与 “终贪” 二字重叠,“收是收纳所有线索,卷是卷三的终结,最后一捺是终贪二字的收尾,也是卷四对决的预热。”
“最后一捺在哪?” 中年男人的手机突然弹出卷四的预告短信,发送者显示 “蝶生”。
聂星举起打印件,绿霉的北斗七星在阳光下泛着光:“在黑洞,也在下一指。” 他的断指用力一扯,手铐发出 “咔哒” 的轻响,“黑洞条款吞噬了所有冗余的线索,只留下‘终贪’核心,而我这根断指,就是按下最后一捺的手指。”
10:10,聂星把打印件紧紧贴在胸口,囚衣的布料吸收了绿霉的汁液,留下一圈暗绿色的印记。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让 “蝶生已收卷” 的绿霉字开始快速扩散,五个字的笔画相互缠绕,最终与 “终贪” 二字融合,连成一只完整的蝶形,翅膀的纹路与 205 章照片上的蝶形、203 章晶体的蝶形完全一致,像给胸口径了枚活体导航。
他松开手,将打印件抛向空中。打印件在阳光中旋转,绿霉的蝶形泛着暗绿光泽,缓缓飘落。就在这时,一枚铜钱从打印件的褶皱里掉落,“叮” 的一声落在地面的冷却液里,滚了几圈后停在聂星的脚边。
那是一枚 “光绪秤星钱”,钱面上的星位被锉深了 1.996 毫米,比 205 章的 1.99 毫米深 0.006 毫米 —— 这 0.006 毫米的差值,恰好是 doS 指令 “del *.greed” 的字符数(6 个),像给时间留了枚精准的字符刻度。钱孔里穿着一缕干枯的绿霉菌丝,丝端结着一只极小的毒蝶,翅膀上的第七星正对聂星的眉心,翅膀微微颤动,像给目击者按了枚终极活体倒计时。
聂星弯腰捡起铜钱,指尖的冷却液与绿霉混合,在铜钱表面留下淡淡的痕迹。远处,北京电报大楼的大钟敲了第七声,钟声雄浑而低沉,与终端的电流声、打印机的机械声形成三重共振,像给下一章按了枚最后活体血印。
他的手机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的短信,与前几章的线索形成终极收束:“卷三?终 收卷凭证:蝶生已收卷 卷四?破茧 终极密钥汇总:七星 + 蝶印 + 声波 + 爆破 + 黑洞 复活人:赵蝶生(终)& 聂星(贪)& ??? 倒计时:129 天 终极地点:终贪阁?黑洞核心”。
短信的下方,附着一张终贪阁黑洞核心的示意图 —— 核心点正是一枚放大的铜钱,星位刻度与聂星手中的铜钱完全一致,周围环绕着北斗七星状的绿霉枝蔓。聂星收起手机,转身走向发布厅的出口,打印件上的蝶形绿霉自动脱落,飘在空中,像一只引路的蝴蝶。他知道,卷三已正式收卷,所有线索都已浓缩在这张打印件和这枚铜钱里,而卷四的黑洞核心对决,将是终贪分离的终极战场,那个未知的第三位复活人,就藏在 “黑洞条款” 的空白里,等待着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