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怎么全天下都要杀我?

沅予芷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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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涧谷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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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的奔逃,时间感会变得很奇怪。

有时候觉得已经跑了很久,喘不上气,腿像灌了铅,每次抬脚都费死劲;可回头看看,身后那片吞噬了营地的黑暗似乎并没有被甩开多远,水潭方向传来的、那种湿漉漉的拖行声和低沉的咕噜声,像粘在脊背上的湿冷蛛丝,怎么都挣不脱。

涧谷越往上游走越窄,两侧岩壁像要合拢过来,头顶一线天光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纯粹的、压抑的墨黑。脚下厚厚的落叶层倒是浅了些,可露出来的碎石和盘结的树根更坑人。甲一背着赵煜,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差点栽倒,全靠旁边的乙五死死架住。他自己胸前那处深创早就又渗出血,把裹伤的白布染红了一片,呼吸粗重得像破风箱,可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赵煜伏在甲一背上,颠簸带来的剧痛已经有点麻木了,只剩下一种空洞的、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虚弱。胸口和掌心的温热能量还在缓缓流转,像两股微弱但持续的暖流,勉强吊着他一丝清明。他能感觉到甲一背上肌肉的颤抖和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也能听到身后张老拐和吴伯互相搀扶时压抑的喘息,还有文仲偶尔被绊一下时低低的闷哼。

这队伍,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边儿上了。

“停……停一下!”张老拐终于撑不住了,脚下一软,要不是吴伯拽着,差点直接跪下去。“不……不行了,喘口气,就一口……殿下……殿下伤口怕是又震着了……”

夜枭在前面猛地顿住脚步,回身扫了一眼,脸色在昏暗中更显阴沉。他侧耳倾听片刻,后方那令人不安的声音似乎稍微远了一点,但并没有消失。他看了一眼几乎瘫软的张老拐,又看了看甲一背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睛半阖的赵煜,腮帮子紧了紧。

“半刻钟。”他声音沙哑,像沙砾摩擦,“原地别动,别出声。落月,警戒。”

落月点点头,短刃在手,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向侧前方一块凸起的岩石后,隐入阴影。夜枭自己则快步退到队伍末尾,面朝来路,刀横在身前,耳朵竖着,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张老拐几乎是瘫坐在一块稍微干燥点的石头上,抖着手去摸赵煜的脉搏。吴伯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岩壁,胸膛剧烈起伏。文仲也拄着膝盖大口喘气,骨折的左臂吊在胸前,疼得他额角青筋直跳。

甲一小心翼翼地将赵煜放下来,让他靠着自己坐稳。乙五立刻凑过来,从腰间解下最后一个水囊,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层底儿。他小心地倾斜水囊,润湿赵煜干裂的嘴唇。

冰凉的水滴滑过喉咙,赵煜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眼睛勉强睁大了些。“我……没事。”他声音细若游丝,自己听着都虚,“甲一,你伤……”

“殿下放心,属下撑得住。”甲一立刻打断,声音故作平稳,但气息明显不稳。

文仲喘匀了气,从怀里掏出那几卷从洞穴石台上抢来的皮质卷轴,借着赵煜掌心那点微弱的银白光芒,快速翻阅。卷轴上的字迹是那种前朝常见的密文变体,他勉强能认个六七成。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文先生,那上面……写的啥?”吴伯忍不住小声问,既好奇又害怕。

“是……实验记录的一部分,还有……一些关于‘节点’维护和‘信标’设置的零散记载。”文仲压低声音,语速很快,“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总录能对上。这地方,果然也是他们早年选定的一个次级‘观测点’或者‘备用地脉接口’。水潭下面……恐怕连通着一条受蚀力污染的地下暗河,那些鬼东西,可能就是当年实验失败后,被遗弃在暗河里的‘融合体’残骸,经过百年……变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他们养出这些怪物,就扔这儿不管了?”吴伯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或者……来不及管。”文仲指着卷轴上一处模糊的图案,那像是一个扭曲的、多肢的轮廓被锁链困在某种阵法中央,“卷轴里提到,早期实验失控频率很高,一些‘失败品’具有极强的侵蚀性和攻击性,难以彻底销毁,只能选择封印或放逐到预设的‘囚笼’环境,比如这种封闭的深潭、地下洞穴。依靠环境本身的隔绝和阵法残余力量限制它们扩散。”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但显然,百年过去,有些‘囚笼’松动了,或者……里面的东西,变得更强了,甚至开始反过来侵蚀环境。”

赵煜听着,心头沉重。一个永丰仓地穴的裂隙就够头疼了,这西山脉络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这样的“囚笼”和“失败品”。那“开门派”当年到底疯狂到了什么地步?

“卷轴里……有提到离开这片山区的安全路径吗?或者,其他出口?”夜枭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回来,沉声问。

文仲快速翻到最后,摇摇头:“没有具体路径。只提到这个观测点的主要出口就是我们过来的‘望星台’崖壁,以及……水潭下方连通暗河,但那是‘禁途’,标注了极度危险。看来他们自己人也不走那边。”他合上卷轴,脸上忧色更重,“我们现在只能指望地图上说的上游浅滩了。”

半刻钟时间转眼就到。夜枭没再给更多休息时间。“起来,走。”他声音不容置疑。

众人只得挣扎着起身。甲一再次背起赵煜,这一次,他起身时明显晃了一下,乙五赶紧撑住。张老拐看着甲一胸前那片扩大了的血渍,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那个装着“十二元辰保命丹”的铜盒。药也不多了,得省着。他挑了一颗暗红色的、名为“赤阳丹”的,据说明是温补气血、提振元气,对失血过多有缓效,但药性较猛。他刮下比芝麻粒还小的一点粉末,示意甲一张嘴。

甲一摇头:“给殿下……”

“殿下用过了‘海蓝’和‘银白’,虚不受补,现在不能用这猛药。”张老拐低声道,“你血流多了,再硬撑,倒下了谁背殿下?快!”

甲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接过那点粉末,干咽下去。片刻,他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但呼吸似乎真的稳了一些,眼神也亮了些许。

队伍再次启程。这一次,沉默中多了一种更深的、近乎绝望的疲惫。每一步都像在泥潭里拔腿。涧谷的地势开始缓缓上升,脚下的路更难走了,有时候甚至要手脚并用攀爬湿滑的岩石。

落月始终在前面探路,她的身影在黑暗里忽隐忽现,像一只警觉的夜鸟。又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前方传来她压得极低的声音:“有情况!”

所有人立刻停住,伏低身体。夜枭快速上前。

落月指着前方不远处,涧谷在这里拐了个弯,一侧岩壁上有大片坍塌的痕迹,乱石堆了一地。而在几块较大的岩石缝隙间,隐约能看到一点……布料?颜色很深,看不真切。

夜枭示意众人原地等待,和落月小心翼翼摸过去。靠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件被扯烂的、沾满泥污和暗褐色血渍的灰黑色劲装,布料质地普通,像是市面上常见的货色。衣服残片旁,还有半截断裂的、制式普通的腰刀,刀身上满是锈迹和磕碰的缺口。

“不是我们的人。”夜枭捡起那半截刀,看了看断口,很新,是不久前被大力劈砍或砸断的。“也不是营地那帮人的装束。这料子更差,刀也是便宜货。”

“有打斗痕迹,”落月指着周围几处岩石上的新鲜刮擦和一处喷溅状的血迹,“不止一个人。看脚印很乱,往那边去了。”她手指向涧谷更深处,也是上游的方向。

是遭遇了野兽?还是……自相残杀?或者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胡四爷派来接应的人?跟别人干上了?或者……碰上了山里别的什么?”吴伯凑过来,带着一丝希冀小声问。

“有可能,但不确定。”夜枭脸色并不好看。如果是接应的人,在这里遭遇袭击,说明这片区域并不安全。而且,衣服和刀都被遗弃在这里,人恐怕凶多吉少。

“继续走,提高警惕。”夜枭扔掉断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黑暗。“不管是谁,留下痕迹,就可能引来别的东西。”

队伍绕过乱石堆,更加小心地前进。气氛比刚才更紧张了,每个人都觉得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又走了一炷香时间,前方隐约传来了水声,不是瀑布那种轰鸣,而是溪流冲刷石头的哗哗声,在寂静的涧谷里显得格外清晰。

“快到浅滩了!”文仲精神一振,对照着羊皮地图,“听这水声,应该就是地图上标的‘老鹰涧浅滩’,过了这里,对岸有猎径通往西山外围!”

希望似乎就在前方。众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连疲惫都仿佛减轻了些。

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涧谷在这里突然变宽,形成了一片相对平坦的河滩地。一条约莫三四丈宽的山溪横亘在前,水流湍急,在夜色下泛着冷冷的微光。对岸,是更茂密幽深的树林,黑压压的一片。

浅滩处,水流果然平缓了许多,露出大片被冲刷得光滑的卵石。看起来,蹚水过去是可行的。

“总算……”吴伯松了口气,差点瘫坐下去。

夜枭却抬手制止了众人立刻过河的冲动。他站在河滩边缘,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对岸的树林,又仔细看了看脚下的卵石滩。

“有脚印。”落月蹲下身,指着靠近水边的几处痕迹。那脚印很杂乱,大小不一,数量不少,有些踩进了水里,有些留在卵石上,都还很新鲜,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脚印的方向,大部分是从对岸过来,踏上河滩,然后……分散开来,似乎在这片河滩附近徘徊搜索过,还有一些折返回了对岸。

“很多人,至少十几个。”夜枭沉声道,“不是猎户。猎户的脚印不会这么杂乱无章,还带着明显的戒备队形。”他指了指几处脚印的分布,隐约能看出一种扇面搜索的态势。

“是搜捕我们的人?”文仲心往下沉,“高顺的羽林卫?还是……别的势力?”

“未必是针对我们。”夜枭摇头,“如果是大队官兵搜山,动静不会这么小,而且应该会留下更多扎营或大规模行动的痕迹。这些人……更像是精锐的小股队伍,在特定区域进行搜索。目标不一定是我们,也可能是……”他看了一眼赵煜,“也可能是接应我们的人,或者……周衡。”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背脊发凉。如果搜捕的网已经撒到了这里,那他们就算过了河,对岸也可能危机四伏。

“那……我们还过不过?”张老拐看着湍急的溪水,又看看赵煜,一脸愁容。殿下这身子骨,蹚冷水可是大忌。

夜枭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水边,蹲下身,用手指试了试水温。冰冷刺骨。他回头看了看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众人,尤其是意识又开始有些涣散的赵煜。

“必须过。”他最终下了决心,“留在这里,等到天亮更危险。对岸有树林,便于隐蔽。我们过河后,立刻找地方藏身,再想办法联络胡四。这些脚印是之前的,现在对岸未必还有人。”

他指挥道:“甲一,乙五,你们架着殿下,我和落月在两侧护着。文先生,张老,吴伯,你们互相抓紧,跟在我们后面。水流急,踩稳了再走,别慌。”

众人依言聚拢到水边。夜枭率先踏入溪水中,冰冷的水瞬间淹到小腿肚,刺骨的寒意让他肌肉一紧。他稳住身形,伸出一只手。落月也踏进水里,在另一侧。

甲一和乙五咬紧牙关,一左一右架起赵煜,踏进水中。赵煜被冷水一激,浑身一颤,模糊的意识清醒了少许,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感觉冰冷的溪水迅速浸透了下半身的衣物,带走本就所剩无几的体温。

张老拐、文仲、吴伯也互相搀扶着下水,冻得直哆嗦。

溪水比看起来更深更急,水底卵石湿滑。一行人互相扶持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对岸挪去。水流冲击着腿,好几次都差点把人带倒。短短三四丈的距离,仿佛走了很久。

好不容易,夜枭第一个踏上了对岸的卵石滩,反身一把拉住几乎被水流冲倒的吴伯。紧接着,落月、甲一、乙五架着赵煜也跌跌撞撞地上了岸。赵煜下半身几乎湿透,脸色在微光下白得吓人,嘴唇发紫,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快,找地方生火,把湿衣服换了!”张老拐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自己也冻得上下牙打架。

夜枭却一把按住他:“不能生火!火光和烟会暴露位置!”他快速扫视着黑黢黢的树林,“先离开水边,找个背风隐蔽的地方,用体温捂干。”

就在这时,落月忽然猛地转头,望向他们来时的方向,涧谷下游的黑暗中。她耳朵动了动,脸色骤变:“有东西……跟上来了!很多!速度很快!”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下游涧谷方向,传来一片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像是无数湿滑的身体摩擦过岩石和落叶,中间夹杂着那种低沉的、饥饿的咕噜声,正迅速由远及近!

是水潭里那些东西!它们顺着涧谷追上来了!

“走!进树林!快!”夜枭低吼,再也顾不得隐藏行迹。

众人连滚爬爬,拼命冲向不远处的树林。刚冲进林子边缘的灌木丛,身后河滩方向,就传来了令人牙酸的、无数粘滑肢体爬过卵石的声响,还有东西扑入水中的“噗通”声!

它们追到河边了!

黑暗的树林像一张巨口,吞噬了这支精疲力竭、浑身湿冷的小队。身后,溪流对岸,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和咕噜声并未停歇,似乎在徘徊,在试探。

冰冷的夜晚,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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